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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門口,閃電般伸出兩根手指,顧不上噁心伸進宋老頭嘴裡,壓住了他的舌根。
咽喉裡軟綿綿的,手指上傳來溫熱的感覺。
“還沒涼,最多才死半刻鐘!”蘇陽猛地抬頭望向遠方的雪地裡。
幾十丈外的雪地上,有一排淡淡的足跡通往遠方,這排足跡實在是太淡了,如果不留心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很快就要被大雪所掩蓋。
“追!”
鐵傲聲音未落,人已經竄出了酒店,他一隻手拽著鐵鎖,鎖鏈另一頭的司馬流雲輕功竟也不弱,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後。大雪中騎馬反而不如輕功有效,兩人也不上坐騎,直接踏雪而行,轉眼就奔出老遠。
“鐵捕頭留意落單,我兄弟助你一臂之力!”三條人影閃過,葉家三兄弟越門而出,他們揹著幾十斤的虎頭大刀,腳下卻也不滿,箭步如風追上了去。
槍戟雙魔對視一眼,沉默的竄出酒店,戟魔個頭矮小,站在槍魔的肩膀上,槍魔原本就長手長腳,一步跨出要比別人的步子大整整一倍不止。
嶗山雙劍、普陀四僧唸了聲法號,也追擊而去。
獸王哈哈一笑:“看我的手段。”
他走到酒店外,身形不動,雙腳也不動,整個人陡然拔高半尺,雙腳離地,居然是被肩頭的大鷹抓著雙肩,貼著雪地而飛。
肖離沉默不語,邁開大步超前跑。
豔無憂剛要去追,忽然手腕一緊,被人拉住了。
“急什麼。”蘇陽小聲道:“趕著去送死投胎嗎?”
任圖望著空空蕩蕩的酒館,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小錠銀子放在桌上,搖頭晃腦的說:“哎,平時一個個都是大俠,結賬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人都死了,你給誰錢?”葉三問。
“話不能這麼說。”任圖搖頭道:“人雖然死了,可我們也吃喝了,那就絕不能白吃白喝。”
說完,他衝蘇陽一報拳:“蘇兄,我有一套一瀉千里的輕功,那曰未來得及施展,今曰正好有機會,還請指教一二。”
說罷,任圖嗖的一聲已經出了酒館,如同水銀瀉地般貼著雪地滑了出去,轉眼就只剩一個小黑點,居然後發先至漸漸的追上了前面的幾個人。
葉三站起來笑吟吟的說:“都走了,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一不報仇,二不要秘籍,只想再和你。。。。”
蘇陽揮手打斷了她:“不管你想和我幹嘛,我都只有兩個字!”
“那兩個字?”葉三笑眯眯的問:“是不是‘好的’?”
蘇陽搖搖頭,乾脆利落的說:“再見!”
話音未落,酒館大門碰的一聲,蘇陽和豔無憂已經在酒館之外,追趕前面的人而去。
酒館裡只剩下葉三和四個侍女,大雪結結巴巴的問:“小。。。小姐我。。。。們。。。怎麼。。。。。辦?”
葉三氣的柳眉倒豎,一跺腳:“追!”
剛才還人滿為患的酒館,再次變得空空蕩蕩,只有宋老頭的屍體依舊掛在門口,隨風飄蕩,舌頭升的老長。
一陣風吹來,宋老頭的屍體被吹的轉了個圈,一對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眾人遠去的背影,像是再給他們送行。
雪更大了,漫天鵝毛,天地間只剩一片白茫茫。
群豪一共二十三人,在白皚皚的雪地上,順著腳印往幽冥山莊奔去。鐵傲和司馬流雲出來的最早,發足狂奔之下也未等他人,已經遙遙領先,看不見他倆的身影。
葉家三兄弟和槍戟二魔幾乎同時出發,卻漸漸的落後,已經被肖離和獸王拋在身後二三十步之遙。
獸王肩頭的大鷹帶著他飛行,速度雖快,但每飛出十幾丈就要下落休息一個呼吸,肖離看起來沒有用任何輕功,就是一步接著一步的大步朝前跨出,腳下絲毫不停,每一步走的實實在在,竟也和半飛的獸王保持齊頭並進之勢。
普陀四僧與嶗山雙劍,一左一右,不疾不徐的跟在獸王和肖離身後。
最前方的那人,居然是任圖,他的輕功果然功如起名,放佛身體毫無重量在雪地上滑行著,連腳印都不曾留下一個。
蘇陽牽著豔無憂並肩而行,兩人一直未曾發力,和前方的葉家三兄弟不即不離,同時確保能看見後面的葉三和四個侍女,一邊奔走一邊四處觀察。
又賓士了幾里路,風雪更加猛烈,大雪隨著冷冽的北風翻飛之下,一二丈內,竟看不見任何東西,雪地上留下的腳印也早被遮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