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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魔姑到底是誰?”無情抬頭問:“蘇兄曾做過藥人,不知可還記得她的容貌?”
“你也說藥人都沒有神智,我就算見過,也記不住的。”蘇陽道。
諸葛先生說:“魔姑行蹤神秘,江湖中跟她交過手的人無一能夠活命,對其知之不多。今晚來的幾人,看似要殺小蘇滅口,卻實際是她聲東擊西之策,她目前正在圍攻四大世家的北城,妄圖用北城的人制造藥人,供她驅使。”
“以諸葛先生你的武功,制住四大天魔其實不話下。”蘇陽手掌一翻,笑道:“平推即可。”
諸葛先生道:“不錯。但皇上這幾天之內就要出巡,我之前一月,之後的一月,都必須留在京城,保護皇上。況且魔姑今天刺殺你的目的,其實是告訴我她已經派人在京城,隨時可能對皇上不利,牽制住我。”
無情道:“難道她忘了您座下的四大弟子嗎?”
諸葛先生為難道:“目前冷血、追命、鐵手皆已遠赴陝西,你雖是我座下最有名的高手,可是行動不便……”
無情朗聲道:“我這一雙腿雖已廢了,可是追緝偵查,從未有負重任。”
諸葛先生欣慰道:“不錯。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派你去這一趟。這四魔之中,魔仙雷小屈不僅心狠手辣,心態更是扭曲,愛虐殺幼童,手上有幾件朝廷官員子弟失蹤的案子,你若是見了,且不要殺他,活捉回來審問!”說完又對蘇陽道:“蘇少俠劍法頗強,又是唯一一個曾在魔姑手下逃生的人,若是願意相助,此番勝算大增。”
“我可以去。”蘇陽點頭。
無情道:“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出發。”
蘇陽卻搖頭:“我可以去,但我不和你去。”
“為什麼?”無情奇道,連諸葛先生也抬起了頭。
“我這人閒散慣了,習慣了自行其是,隨心所欲,有什麼事,我喜歡自己做。”蘇陽笑了笑道:“若是先生沒有其他的事,我這就告辭了。”
諸葛先生一揮手,三丈外的大門無風自開,他指著門外道:“也罷,既然你有此想法我也不強求,你可以走了,外面的暗哨明哨不會攔你。”
蘇陽轉身便朝外走,剛走到門口,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笑眯眯的道:“我想問問先生,諸葛神侯府明哨暗哨密佈,可剛才那三人和東方巡使來時,為何沒有一處示警?這幾個小毛賊居然可以堂而皇之的潛入諸葛神侯府,到你的書房前大搖大擺的出手,實在令我詫異不解。”
不等諸葛說話,蘇陽又道:“無論是曹敬雄三人,還是東方紅衣巡使,這些人的武功連我都不如,先生若要出手留下他們,他們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走,先生卻為何偏要無情出手?”
“世叔何等身份,豈可和這等下三濫動手!”無情道。
諸葛先生眉頭微皺,不知蘇陽到底想說什麼。
蘇陽嘆了口氣,轉身繼續朝外走,一邊走一邊搖頭自語道:“也許你做的對,但若換成了我,有一個從小斷了腿,一輩子沒爹沒媽孤苦伶仃的可憐徒弟,有一個把我當成父親的晚輩,我絕捨不得讓這個孩子去一次次用生命冒險,更不會激他去冒險。”
男人的確需要歷練才會成長,但任何一個已經成熟的男人都知道這種歷練意味著何等的苦痛艱難。
蘇陽永遠也忘不了,西門吹雪即將敗在獨孤一鶴手下的那一刻,陸小鳳眼中流露出那種恨不得去死的悲傷和自責。也許西門吹雪在這一戰中得以成長,而作為他的朋友,陸小鳳卻堅決不想看到他用生命去冒險獲得成長。
這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感情。
…………。。
走在神侯府中,蘇陽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
“難不成我真的曾經被變成過藥人,後來又莫名其妙的甦醒了?”
自己在進入副本之後,的確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是空白的!
這種空白一直維持到昨天,自己才有了意識,睜開眼一看就已經在諸葛神侯府裡了,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可以肯定自己進入副本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如果真的是藥人的話,自己怎麼可能逃出來?又怎麼可能恢復記憶?為什麼會回來到神侯府?
諸葛先生說自己是被人送來的,送自己來的人,把自己丟在神侯府的門後就立刻離開。
那這個人又是誰?
這一切的答案,也許只有藥人的主人,魔姑才知道。
自己當然知道魔姑是誰,也知道她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