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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站起身來。

“兄弟們呢？”

面對嘉文質疑的目光，一臉凝重的夜無風呆滯的搖了搖頭，一言不發的走到一旁小方桌前坐下，緩緩從揹包裡摸出一罈子酒和倒滿兩個杯子，抬頭看了看嘉文，沉聲說道：“喝兩口吧。”

“什麼意思？”嘉文扭頭朝洞外看了看，最後將目光移回到夜無風身上。“麗薩，幽幽還有飛雪他們人呢？”

“走了！”

夜無風頭也沒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一次斟滿。

“走了？”

嘉文一個箭步衝出洞口，望著早已人去樓空的地方，呆呆地愣在原地。走了，11位兄弟都走了。幾乎連像樣的告別都沒有。這一刻的嘉文，心中猶如千萬把刀在戳，這種深入靈魂的痛讓幾乎支撐不住。

兄弟們是自願走的，他知道，他們走得異常安靜，視乎沒有吵，沒有鬧，也沒有哭泣和歡笑。這一切都只為了自己不在做痛苦的選擇，他們，集體幫自己做好了…

華夏區的玩家不用說，回去就可以看到，但麗薩，克萊德，瑪利亞，喬克與庫魯爾呢？他們遠在大洋彼岸的西歐區和非洲區，即便是想他們了，也根本無法取得聯絡，難道這真是一場歷經三個月之久的大散會嗎？

正當嘉文思緒混亂時，背後，突然一隻手拍了上來。他沒有回頭，仍然呆呆的望著空空如也的前方，在哪裡，曾經有眾多兄弟的微笑，有喬克與庫魯爾的幽默，有麗薩與天空飛雪的拌嘴，時常還能聽到克萊德與瑪利亞的蹩腳中文，能夠聽到太子與風吟的無厘頭扯淡，但現在沒了，一切都沒了…

“這一天早早晚晚會到來，這樣的好聚好散，總要比眼睜睜看著弟兄們化成白光離去要好很多。”夜無風從嘉文身後閃了出來，緊捏著嘉文的胳膊輕嘆道：“麗薩他們臨走時都說了，如果想他們，等跨國傳送陣開通，直接去西歐區。”

“飛天！”嘉文木訥的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斥著惆悵。“我…秦嘉文是不是很自私？我為了自己的女朋友，居然…居然要犧牲這裡每一個人的夢想，剝奪他們幾個月來的辛苦成果，我是不是混蛋？”

“嘉文，正坐。”夜無風側身直視著嘉文，一臉肅然的說道：“這裡沒有人怪你，即便是輕舞飛揚也沒有，不是你自私，而是你的執著感動每一個人，你遇到的都是義薄雲天的兄弟。”

嘉文突然捧著頭蹲下身子，他知道，夜無風的安慰給他來的不是解脫，而是更加沉重的內疚。當初發下的誓言，即便與所有人為敵，即便面對千夫所指的話，說起來容易，但真要做起來，心裡卻是猶如將心放在熊熊的烈火上燒烤，因為在這裡傷害的不是敵人，不是陌生人，而是與自己同甘共苦走過來的生死兄弟，大家相扶相攜走到現在的兄弟…

望著痛苦掙扎中的嘉文，夜無風輕嘆，捧著臉沉聲說道：“你正坐點，不要辜負兄弟們對你的期望，也不要辜負他們付出的一切。你，我，必須完成這項使命。當他們看到全伺服器公告的那一刻，他們也會欣慰，他們會很榮幸的對所有人說，這次任務的成功，他們參加了，這其中也有他們一份。”

“站起來…”

突然一聲嬌喝打破了現場沉悶的氣氛，夜無風抬頭望去，但見妖姬直愣愣的站在嘉文面前，一臉冰冷，絲毫不帶任何人類的感情。緊盯著抱著頭沉默的嘉文，冷聲說道：“你要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就不應該在這種事上過於內疚，否則我只會把你當成懦弱，一無是處的廢物。你有一群好兄弟，有一大幫人在支援著你，你應該感到自豪，感到驕傲，但你難道就想以這種沉淪和墮落的方式來回報他們放棄的一切？對你風魂付出的一切？”

見嘉文毫無反應，妖姬雙眼微咪，繼續說道：“留下來並不代表你成功了，後面的挑戰比之現在強千萬倍，你不僅僅面對著強大的對手，甚至還有上古神獸一級的熾天使。成功了，你便還好，不成功，你不僅對不起為你捨棄一切的兄弟們，更對不起你一直承諾過的誓言。”

“嘉文…”

夜無風用力將嘉文托起，一臉肅然的望著他。“人家說的在理，現在不是內疚和痛苦的時候。”

嘉文搖頭輕嘆，抿著嘴，只感覺自己的眼眶溼漉漉的。他知道，這是眼淚，這是出於對兄弟們付出的惋惜。他們知道這是個沒譜的數，但他們依然選擇了把機會讓給自己。

“現在我說說送你們過去的具體情況。”

妖姬見嘉文正坐起來，揹著手來回踱步著，沉聲說道：“你們選擇了第二種模式，將要去的地方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