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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在下之理,所以在下才會心生奇怪。”
有關易寒風就是邪無這一點,燭龍早在先前已然確信無疑,但是於他心底暗自想來,邪無肯定是在千餘年前搶奪血焰赤火時受到過重創,否則不會只有靈心初期地步的氣息,只是如今在尚未確定邪無的傷勢究竟回覆到何種程度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敢胡亂造次,由此才會故作先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同時又拿言語從中試探。
深深望定了燭龍半晌,易寒風淡然一笑,突兀的道:〃先入為邪,邪惡之極而化靈,不知你可曾聽聞過這句話否?”燭龍愕然一楞,茫然道:“在下修為低微,所悟之道尚淺,還望天邪閣下能夠指點一二。”
易寒風負手而立,儼然一副高姿態模樣,平靜的道:“不是你所悟之道太淺,而是這偌大的天下間,此話就只針對我一人有用。”頓了頓,緊盯著面色木訥的燭龍,笑問道:“與一千三百六十五年前相比,難道你就沒覺得我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燭龍一直隱約覺得眼下的邪無總有些不對勁,但具體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直到易寒風出言提醒後,突然驚撥出聲,驚駭莫名的道:“天邪閣下竟孕育出心臟來了!”易寒風傲然道:“當萬惡元力精純到至臻之境時,便可凝聚渾身元力而以內育精氣化生出心臟來。”
燭龍聞言神色一喜,旋又很快掩飾了去,老奸巨滑的道:“天邪閣下捨棄通天修為而化生心臟,此般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燭龍並沒有即刻對自己出手,而是跟自己料想的一樣極為小心謹慎,易寒風暗舒了一口氣,嘿嘿笑聲道:“倘若化生出心臟後,我便會失去原本力量的話,你以為我會痴傻到那種程度嗎?”
燭龍一時拿捏不準易寒風此話的真偽,卻又不敢再行質疑,因為一旦易寒風所言屬實,自己接二連三的懷疑之意必會惹其惱怒,但是若不出言試探,心裡又有不甘,如此暗自掙扎了半晌,仍然遲疑不定之際,突聞易寒風道:“眼下靈悟初期的修為,只不過是我化生出心臟後所修煉來的新增力量罷了,而原本力量卻要透過邪化的方式才能釋放出來,至於想要顯露多少原本力量,當然就得看邪化到何種程度了。”
易寒風說出這一句話時,雙眼倏變血紅間,濃重的殺意頓時自其中流露出來,沉聲道:〃我本想拋棄邪無的身份,從此以名叫易寒風的年輕人來嘗試一種新的生活,奈何你卻偏要對我這般苦苦相逼?〃說罷,長吁一口氣,然後神色一緩,繼說道:〃此地這般接近化生結界,為了不讓靈萱兒感應到我的元壓,我會盡量壓制自己力量,所以你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靈萱兒,因為她的存在,你才不會死的太過難堪!〃
看著臉上已然流露出恐懼神色的燭龍,易寒風暗自慶幸道:“好在經過前兩次的被動邪化後,自己已然掌握了邪化的奧妙所在,只要將自己如今所能掌控的邪化程度慢慢顯露出來,必能讓這老怪物嚇破了膽!”
想到此處,易寒風意念所致之下,將腦海中本處封閉狀態的殺戮本能緩緩釋放到元念中,而伴隨著此舉的進行,易寒風的額頭處突然現出一陣血紅氣流來,隨即沿著臉面向下流淌,雖然流淌的速度很慢,但是隻要血紅氣流流淌過的地方,立時就會顯現出血紅的骨質模樣。
伴隨著邪化的不斷進行,燭龍清晰的感應到易寒風體內的元壓正逐漸增強,然而讓燭龍更為恐懼的是,易寒風臉上的血紅骨面方才覆蓋了嘴唇之際,體內元壓便已提升到玄悟初期的地步了,倘若繼續邪化下去,當血紅骨質徹底覆蓋全身的時候,只怕自己輕易間就要被其給吞噬掉,從此徹底失去超生的機會。
越想心中越是恐懼,燭龍慌忙大聲道:“天邪閣下,倘若你再繼續邪化下去,只怕靈宣兒就會感應到你的存在了。”易寒風沙啞著聲音嘿笑道:“我之所以邪化的如此緩慢,本就是為了更好的將氣息收斂於一定範圍之內,好讓靈萱兒無法察覺到任何端倪,所以你大可不必替我擔心,還是好好思量一下自己的下場吧!”
此言一出,燭龍頓時露出頹然神色,雙眼渾濁的望著易寒風,認命道:“只要天邪閣下答應不吞噬在下,那麼無須天邪閣下出手,燭龍甘願在此自戕謝罪!”
易寒風聞言暫停住邪化,血紅雙眼一轉,緊盯了燭龍半晌,直到燭龍渾濁的眼中流露出濃重的恐懼光芒,方才暗舒一口氣,心忖道:“幸虧這老怪物的理智已被自己徹底粉碎,再沒有膽量對自己心生出任何懷疑了,否則一旦他仍然尚未死心,硬將自己逼迫到繼續邪化的境地,那麼只須等到融入元念裡的殺戮本能抵達能夠反控元唸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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