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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半。”召平說道:“的確太長了,可是我的心已經難過死了,活著和死了倒也沒多大分別。”
飛虎認真的看了看他,沉默半晌說道:“戰士的生命不由自己作主,這一點你還看不透,算了,我看你酸腐氣太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都過了三千年,那些事情還沒有忘記,倒真讓我佩服,不過你的招魂曲還不錯,讓我再享受一會兒,反正大將軍還沒回來,就當給這些亡靈招魂吧。”
聽到這句話,召平似乎有些高興,咳嗽兩聲,算是清清嗓子,開口唱道:
紅火光,藍火光,紙帑燒盡哭一場,旋風起悽惶;黃泉冷,夜臺涼,幽魂飄去在何方,何時返故鄉……
歌聲悠悠傳出,貳師城內找到親人屍首的凡人越來越多,哭聲震天,成了這座城市的主旋律,為召平的招魂曲作了最好的註腳。
召平唱著唱著,彷彿回到了屍橫遍野的疆場,眼睛裡看到了悲嘶的戰馬,破碎的軍旗,心情漸漸不能自己,飛虎聽著聽著,一句話都不說,目光投向遠處,他也被陶醉了。
召平一遍又一遍的唱著,歌聲中,平靜的水流忽然湧動起來,從四面八方一齊向山丘流過來,經過的地面竟沒有留下一滴水,彷彿從來沒有被水淹過,水流到山下匯成一個不停旋轉的海子,越升越高,最後居然變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湖泊,嘩嘩譁,一道道大浪湧起,拍擊著山壁,湖泊越升越高,就要將山丘包含在大水之中,山下的骷髏兵毫無動靜,難道已經被鎮壓在湖裡無法出來。
些許流水也可以化作大海,這法力高的可以,不知什麼來歷,一直高度警惕的飛虎心中大嚇,倉郎一聲抽出砍刀,退後幾步,緊緊的護衛在玄天變身旁,嚴陣以待,為了保護三具肉身,為了忠誠的執行大將軍的命令,即便是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
召平也察覺到了異動,俯瞰著山下,單手一招,喝道:“弓箭手,準備。”
呼聲一落,憑空升起一道濃重的雲氣,迅速將山丘圍了一圈,一聲觱篥響過,雲氣之中,露出無數個箭頭,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只等一聲命令,便萬箭齊發,湖泊無遮無礙,淹了上來,水到地面上看起來也不深,凡人都能涉水而過,可現在好似無窮無盡,浪頭越來越大,巨大的轟響聲清晰可聞。
再也不能耽擱,不管結局怎樣,拼死一戰也就是了,召平在雲氣之中,手勢一落,大喝一聲:放——
無數支羽箭呼嘯著射入水中,聲勢嚇人,水勢稍稍一緩,咦,擋住了,召平鬆了一口氣,湖泊在半山腰盤旋一陣,俄而轟的一聲巨響,一道大浪滔天而起,徑向雲氣衝了過來,氣勢龐大,一時間只覺得天風海雨逼人,感覺都要喘不過氣來,
還沒過來,雲氣已經散了少許,一些骷髏兵已經露出身形,雲氣中站立不住,要不是身旁的戰友拉住,掉在水裡也不是沒有可能,這究竟是誰,靈力如此強大,好一個召平,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絲毫不見慌亂,眼見著大浪衝了過來,弓箭手近戰發揮不了威力,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飛虎了,一旦敵人現身,就可以在空中伺機射殺,想到這裡,單手一放,又是一陣亂箭射出,將水勢阻上一阻,連忙喝一聲:撤——
一陣觱篥響過,雲氣急速回收,到山丘上空凝成一個雲球,忽而一聲爆響,雲球突然炸開,無數道雲氣輻射而出,飛到半途寸寸斷裂,一朵朵白雲來往不止,顯然是弓箭手已經化整為零,搜絞敵人,一有機會,羽箭便會招呼下去。
大浪衝了上來,卻也不再迫擊,直向玄天變肉身所在的位置捲來,擒敵先擒王,它也頗懂兵法。
召平已經在盡力,現在該看看飛虎的手段,只見飛虎果然是身經百戰的前鋒將軍,緊緊盯著大浪,一步也不離開,手中的鋼刀慢慢舉起,一左一右的空間突然旋渦一般旋轉起來,越轉越急,俄而一聲悶響,居然露出兩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大浪之中隱隱看出些許形象,敵人果然隱藏在這裡。
飛虎鋼刀一擺,沉聲令道,“前鋒出擊。”
殺——黑洞中似乎埋伏著千軍萬馬,一陣整齊喊殺聲,震耳欲聾,殺氣騰騰,無數名骷髏步兵洪流一般,各舉刀槍,從黑洞中衝出,交匯到一起,呼喊著向大浪衝過去,一場殊死的博殺就要開始了。
湖泊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慢慢淹了上來,已經快到山頂,濤聲越來越急,浪花越來越猛,這到底是誰,他的法力太強大了。
骷髏軍團的步兵呼喊著衝過去,為了執行大將軍的軍令,為了保護三具肉身,明知不敵還要拼死一戰,最多也不過是“拼的十萬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