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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蘋果削好了。”塗山桑小聲說著話,同時把削好的蘋果遞到了夏的嘴邊喂他吃。
夏剛剛咬了一口蘋果正在咀嚼,病房的門就被開啟了,進來了好多好多的人。
室友劉肖看著這一仙一妖,嘴裡不無羨慕地說:“你小子走了桃花運?”
塗山桑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但是那隻拿蘋果的手卻沒有縮回去,依然是在夏的嘴邊放著。
夏嚥下了這塊蘋果,然後笑著說道:“算是吧,你們難道就是來看我走桃花運的?還不快點把慰問品拿上來!”
眾人暗自搖頭,心想這個小子因禍得福走桃花運就不說了,現在又是財貨雙收,趕明我也去撞斷一條腿碰碰運氣。
在一番喧鬧之後,各位同學都走了,陳渲卻留了下來,看著夏的石膏腿不說話。
夏見眾人都走了個乾淨,自己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斜靠在棉墊上,悠然地問道:“陳老師有什麼話說?”
陳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只是想讓你跑兩步累一累你而已,可沒想到……”
“可沒想到讓我斷了腿是不是?”夏接下了陳渲的言語,然後用那種調侃的眼神看著她說道:“祥林嫂,你不覺得你說這個很沒意思麼?”
陳渲欲言又止,因為她不知道自已該說什麼。
“陳老師,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早些回去吧,也把自己的後事料理一下,我出院的那一天就是你乘鶴西遊的時候了。”夏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雖然依然是悠然,但眼中卻已經顯露出了無窮的殺意。
陳渲聽到這句話,很反常地沒驚訝,而是用那種無比哀傷的語調問道:“你怪我麼?”
夏好像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仰天長笑道:“你之性命將隕,我怪你這將死之人作甚?”
陳渲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夏的笑聲漸漸平息,又問道:“你有話說?”
陳渲張了張嘴,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夏一擺手說道:“那你就走吧,回去把後事準備一下,這非是我滅卻慈悲殺你,乃是你自取大厄,死後也怨不得我來。”
陳渲離開後,塗山桑小聲問道:“道尊,這只是一場意外而已,道尊何必如此呢?”
夏正了正顏色說道:“長生子有長生子的尊嚴,我修行六百餘年,已經是超脫生死的地仙,又怎能被一個凡人如此戲弄?”
不提醫院裡面的一仙一妖在談論什麼,陳渲在離開醫院後心中真是萬念俱灰,倒不是因為夏說要殺她,而是不知怎麼回事,陳渲每次看到夏的時候都會很沒道理地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等她明白了這是什麼感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已經被夏給帶走了。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可能是像夏說的那樣,夏在以前真的欠了陳渲很大的因果吧,所以陳渲在看到夏的時候,不光有臉紅心跳的感覺,還有一種氣得牙根癢癢的感覺,就因為這感覺作祟,所以陳渲經常找夏的麻煩,這次的足球賽也是一樣。
可是在這次比賽中,夏被人剷斷了腿倒在地上的時候,陳渲的心裡固然有一種解恨的快意,但這股快意一過之後,心中卻湧起了一種墜墜的感覺,她驚訝地發現這種感覺名叫“擔心”。
這兩種既愛又恨的感覺交織之下,陳渲明白自己的心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愛和恨都系在了夏的身上,完完全全地不再屬於她自己,她只因為夏而生氣,也只因為夏而歡喜。
等她徹底明白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在她離開醫院的時候了,已經是夏對其動殺心的時候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什麼能比自己情絲纏繞的男子要殺自己更讓自己難過的呢?
為了排解這股痛苦,陳渲第一次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之後,她準備徒步走回學校,可是酒醉她沒有看到身後那輛車燈閃爍的汽車已經向她撞來……
砰!
一道身影猶如仙人飛昇一般直上蒼穹,然後又如流星墜地一般地落了下來,伴隨著這倒身影上天入地的,還有漫天飄灑的血雨。
嗚哇~嗚哇~
一輛救護車停在了距離出事地點最近的那間醫院之前,很湊巧的是,這件醫院就是夏正在住的那間醫院。
“快快快,這個傷員快不行了,大家動作快!”
一陣喧鬧聲從夏居住的那間病房外傳來,把夏和守在他旁邊的塗山桑給吵醒了。
“真是的,生死有命,他們急個什麼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