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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想的這個意思吧,大概……
楚留香前腳一再踏入那絃音樓中的時候,那近來本就因著沈譚這小子插得一腳進去生意變得分外冷清的樓中此時更是早已一片人走茶涼的淒涼之景,楚留香隨意地向著樓裡的一姑娘詢問了一番緣由,楚留香這會子不曾來得及換上一張臉皮,憑著這張原本的臉皮子竟當真從幾個姑娘的口中和顏悅色的探聽到了一些線索。
那日裡,待到沈譚離開樓中之後,刑部便有人來樓中拿人,硬說是這樓中私藏朝廷重犯,將著樓中一干人等盡皆押送了刑部天牢,楚留香不過後腳慢了一步,此間青樓已經成了一副空蕩蕩的空樓了,只餘下了幾個樓中打雜的幾個小廝丫鬟,還有幾個平素不怎麼露面的姑娘。
刑部天牢?自然不會在刑部天牢。那群人既然大張旗鼓的錢去拿人了,口中雖說著要押往刑部天牢,卻只怕即便搜遍了整個天牢也見不得這些人半分的影子。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出了樓外,楚留香終究還是忍不住嘆了一聲。
女人近乎尖利的指甲順著這女人的臉頰一路的劃下,在那被鐵鏈鎖住了四肢的女人的臉上留下了兩道血紅的鮮血印子,只聽得女人不由緩緩嘆道,“這張臉皮子倒是做得當真不錯,只可惜……瞧著當真不是一分兩分的礙眼。”
身旁一貌似恭敬地立在一旁,嘴上留著兩撇黑亮的長鬚的中年長者垂首道:“娘娘若是實在覺得礙眼,便再將那張臉皮子索性生扒了下來就是。”
瞧著眼前被沉重的鎖鏈鎖住的女人身上止不住因著害怕而不住的顫抖之意,然而,從始至終,這雙手雙腳盡都已經被縛住的女人竟然咬著唇半分也不曾發出哪怕一星半點的聲音,“……莫非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回娘娘。”只聽得那中年人拱手緩緩道,“在澆築這張臉皮子的時候,微臣嫌著這女人叫得實在太難聽了些,讓微臣覺得心煩,便下令讓人割了那女人的不怎麼聽話的舌頭。”
只聽得那女人輕咦了一聲,隨即又聽得那女人笑道:“傅中丞隨後可有準備怎生處置這女人 ?'…'”
覺出那女人的視線從自己的頭頂掃過,傅宗書只覺得自己從背後都不覺的冒出了一層的寒意。傅宗書勉強儘量揣摩出了對方的幾分意思,這麻煩本就是他自己惹下的,自己惹下的麻煩本就該由他自己來解決的,這麻煩本原來不大,誰曾想現如今竟被著沈譚這小子給鬧大了,小麻煩便變成了不小的麻煩,而現下解決所有的一切的麻煩的最好的法子,傅宗書低頭暗暗地瞧上了那已被縛住了雙手雙腳的可憐的女人,心下想著要作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面上卻是恭敬的說道:“還是全憑娘娘處置吧。”
那女人長長的指甲在那女人的臉上一連劃下了好幾道的血印子,那張臉皮子本就是澆注上去的,不過輕輕的被長長的指甲一劃,便一下翻出了裡面的血肉,血雖然流得不多,看上去下手也不算太重,畢竟只是用尖利的指甲劃上的道道,只是看上去卻實在有些可怖得很了。只見得那女人隨後收回了手,便從身旁的丫鬟的手中取過一張帕子,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掌,最後又將那帕子遞迴那丫鬟的手中,眼中似是倏忽閃過幾分極濃的深深的嫌惡嘲諷之色,“那張臉皮子瞧著實在礙眼了些。”
傅宗書垂首貌似恭敬地立在一旁,吶吶不語。
只聽得那女人不急不緩的說道:“那便殺了吧。若是隨便一不過阿貓阿狗都能換上這一張的臉皮子,豈非實在是太過可惜了這張的臉皮子,換在了一些個阿貓阿狗的臉上,當真實在是礙眼的很,眼不見最好,合該殺了最好。”
傅宗書隨即便拱手道:“全憑娘娘處置。”
待到那女人的身影終於緩緩遠去,隱約都已經不可見的時候,方才聽得傅宗書身旁一侍從大著膽子說了一聲,“這女人瞧著跟個白兔子一般,心腸竟真正如蛇蠍一般,宮裡的女人莫非都是這般實在歹毒的心腸?”
傅宗書眯著眼瞧著那女人漸而遠去的身影,難得好心情的不緊不慢地說道:“女人的心思,你永遠也不要猜。”
一個連他都猜不透的女人的心思旁人又怎能猜得透呢?
誰又能想到,這個看起來純良無害看起來像個白兔子一般的女人在入宮為妃之後竟會成了如今這副狠辣如蛇蠍一般的模樣,更甚至,如今心心念唸的想著的,卻是要如何去對付她早年之前的情郎。
傅宗書心中不由又道了聲,
女人的心思……當真不是一般的難猜。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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