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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是不假,卻獨獨只有一點,是個妓女之子,賤籍。若是個尋常妓子的兒子也就罷了,偏偏是個長安城裡二十年前有名的長安城第一名妓的兒子,即使過去了近二十年,那名聲也是大了個去了,讓天下的百姓聽去了,一個妓女之子出生的探花郎,豈非不是太過丟人了?
當然,皇帝自然也有一番自己的考量,他手下並不缺人,那顧姓的舉子儘管是個金瓜也好,木瓜也罷,也都與他沒什麼關係,惹了麻煩當下捨去也就是了,論及文才,多又沒什麼用處,若論及謀略,他手底下不是還有個林子清嗎?
林子清與顧惜朝不同,兩人可以自然都是天下少見的自有鬼才之謀的人,然而,顧惜朝雖然比之林子清確實要容易控制的多了,林子清無慾,對於錢財,權利,聲名,他都可以棄之如糞土,這樣的人確實不怎麼容易控制,而至於那顧惜朝,兩人雖是相像至極,卻又全然不同,這個人的野心太大了,對權力的*實在太強了,這樣的人雖然容易控制,卻是在皇帝看來最危險的一種人,朝中已經有了個狼子野心的傅宗書正在忙著要去對付,朝中若是再放進來一隻虎狼……
林子清不可能不知道顧惜朝的心思,對於皇帝的心思也是明白幾分,可這人竟還是堅持要保住這探花郎,這顧惜朝便當真另他起了這般的惜才的念頭。
關於賤籍的問題總也是繞不過去的。
而林大人對此的解釋是,
顧盼兒早年一從清河縣而來的書生有私交,兩人本已約定終身,已有沾染,然顧盼兒本是一豪門商賈之女,然而,家道中落,風光不再,那書生的父母百般不允,不願其子娶其為妻,定下了另一門在旁人看來門當戶對的親事。當時已懷有六甲的顧盼兒顧惜那書生父母的苦心,更不願毀了那書生前程,便自行離去了清河縣,怎料,在長安落戶之後竟慘遭人販拐賣,被賣去了青樓,不得已成了青樓賣笑的一妓子,更在隨後不久,成了長安城裡的第一名妓。
幾年後,也就是二十年前,那書生途經怡紅樓,見到了當日裡的顧盼兒,甚覺痛惜,而當時顧盼兒年華漸逝,早已是風光不再,樓裡的老鴇正準備將著顧盼兒最好再轉手賣上最後一回,還能再賺上一筆,那書生知了當年之事,對此甚覺痛惜,對顧盼兒情愫未斷,故而最後咬咬牙便將那顧盼兒和自己的兒子一同贖了回來。顧盼兒最後便被那書生娶了成了一個妾室。
妾室之子若也是妓子之子,卻是算不上是賤籍的,最多便算作是個平民,庶子,而平民庶子卻是可以參與科舉的,所以,顧惜朝的科舉之名算來還是有效的。
至於林大人之所以會知道的那麼清楚,那書生曾與林大人有過故交,曾經同他說過這樣一段往事,說來,他還算得上是那顧惜朝的長輩。
至於顧惜朝因何顧姓,林大人道,恰巧那書生也姓顧。
皇帝面上的臉皮子隨即便是一抽,“這故事講得不錯。”頓上片刻,皇帝又開口問道:“最近都在往什麼地兒晃悠去了?”
林大人面上簡直一副又正經又言笑不苟的模樣,隨即又正直又實誠的說道:“百花街上的評書樓。”
皇帝:……¥¥%#%¥#¥%%
皇帝:“你以為我會信?”
林大人:“有人信就足夠了。”
皇帝:*(*&……&%……&%
皇帝:“你還能更無恥一些。”
林大人:“聖上讚譽。”
皇帝:“你說實話,顧惜朝那本不見的名冊是不是你搞的鬼?”(若不是沒了名冊,那還容你小子在這裡這般的編排!
林大人:“說實話,當真不是。”
皇帝:“我忽然覺得,把你送去和親會是個不錯的主意。”
林大人:“聖上,您不會。”
皇帝:&(*……&……%……¥……%
第79章
將軍府;
顧惜朝近幾日來都不曾出過將軍府,一來近來閣了翰林院的差事之後確實有些無事可幹了,二來林大人為他的事已經多方奔波;他已不願再替著添上更多的麻煩。在他的風頭正緊的時候;為上之策;還是極少露面為好。他曾經躊躇滿志的想著一定要在京都長安幹出一番天大的事業來,成為人上之人,讓天下都瞧不起他的人都痛悔他們曾經的有眼無珠。
他以為二十年後的長安已經不會有人記得顧盼兒了,事實上,若非有人刻意提起,顧盼兒也確實該湮滅在花街柳巷的傳言之中了。並非是他顧惜朝不夠謹慎;在這個風雲輩出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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