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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任性下去了。
殿外鋪上一層紅色的綢緞之上很快便緩緩走來了一個身著紅衣如火,頭戴鳳冠的曼妙女子,紅綢鋪殿,這是朝中對於他國使節最盛大隆重的禮節,那剛剛鋪上的紅色綢緞旁立著兩排宮中低眉順目的小太監和小丫鬟,而那從那層鋪上的綢緞上緩步走來的女子身後也隨著幾個身著濃重異域風情輕紗衣物的女婢。
茯苓,或者說是耶律婉抬眼在周圍正在一陣私語的百官之中望了四周,隨後,眼光一掃,那豔麗妖嬈得近乎妖孽的視線便緩緩定在了那朝下一人的身上。一眼便能瞧見,或者,於茯苓而言,只要她想找到這個人,她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這個男人,已經成了一種幾近反射一般的習慣。
能讓茯苓記住的男人不多,而那人卻自然該算是一個的,那挺得筆直筆直的脊樑,那即使緩緩垂首一眼看去仍是好看得讓人不得不歎服的側臉,兩軍對陣了整整三年,她便記住了這個男人整整三年,向來以常勝聞名的女將茯苓竟然幾度敗於一個她向來瞧之不上的文弱書生的手裡,這對於向來心高氣傲的茯苓來說確實多少存著幾分心有不甘的心思。然而,另一方面,正也因為心有不甘,茯苓才得以完完整整的記住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林子清。
面如玉,心性如狡狐,佈陣如猛虎,出兵以迅疾,偏偏身形如弱柳,分明是個半分武藝不通,文文弱弱,真真切切當真白面書生一個。說是個書生,他卻能上戰場,能殺人,能排兵佈陣,不輸於人下,說是個將軍,這人偏就當真是個半分武藝不通的文文弱弱的書生一個。
茯苓看不透林子清這個男人,三年前初聞這個男人的死訊的時候她本是不信的,一日未見這男人的屍首,她便一日不肯輕信這男人的死訊,然而,三年來的了無音訊,就在茯苓準備說服她自己,相信或許這個男人真的已經死了的念頭的時候,這個男人三年後回頭卻又恍若若無其事,坦坦蕩蕩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出現在了萬千百姓,中原人和戎狄人的視線之中。
從那一路鋪陳而來的紅色綢布上赤足而來的女子噙著嘴角幾分似笑非笑的笑意,青絲半挽,垂下半數,頭上珠簾隱綽,一身頗具西域風情的紅色嫁衣愈發趁著這女人豔麗得近乎奪目的五官愈發驚豔,身姿曼妙。這個女人的美不同於任何一箇中原的女子,中原女子眉目多為溫婉,即使再如何美妙的女子,也少有幾分容貌極端攝人心魄的美感,並非不及,只是這女人的五官更近乎立體,美豔得近乎凌厲,五官更為深邃,似乎獨有一種叫男人一眼難忘的魅力。
戎狄十七公主的美豔在草原之上早已聞名,是戎狄百姓中,草原牧民眼中的班達拉姆,是草原人民心中的天女。然而,傳言即使再過耳百遍,恐怕也不及這一刻親眼目之所見的震撼。
戰場上的茯苓向來不過是一身戎裝在身,風塵並行,兩軍交戰之間,也不過只勉強辨別得出這女將的眉目,卻不料,這素來彪悍得很的女人若是盛裝打扮下來一番,也獨有幾分讓男人心驚,幾近驚心動魄的美感。
那女子就著纖白的玉足輕輕巧巧的踩在了那紅綢之上,張手振臂隨後再緩緩收於腰間,這女人,當真是個實在不同於尋常的女子。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若是……
尋常家的女人又怎會在人前如此落落大方的談論起自己的婚嫁之事,而面上卻無半分羞赧之色。
“願為大慶朝鎮遠大將軍林將軍之妻。”
林子清:……
……
“林大人丰神俊朗,風華絕代,男未婚,女未嫁,既然那耶律婉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不如……”待到茯苓退下朝後,朝下已經有人清咳了幾聲後,遲疑著說道。
這建議倒也確實不錯,宮中蓋除了一個不過八歲的太子皇帝膝下已無二子,這和親說到底最後只怕還得從朝中百官的幾家公子中擇出和親之人,既然這耶律婉心裡已存了人選,倒也算是省事,朝中正得勢,聖恩正隆的一方重臣,年近而立,年少而有為的大將軍林家子清,在身份上也算是圓了過去,不算折了戎狄和本朝的面子。
林將軍早年征戰於疆場之下,耶律婉,便是茯苓,作為戎狄女將,與林將軍早年有些交集也不算稀奇,只是,此番竟然堂而皇之在這朝堂之上落落大方的明指出了自己心屬和親物件的一男人。
這女人,這女人實在是……在場不少的官員不由心下也是一片的唏噓之聲,在官場上已經數年的官員們哪個不是手段圓滑之徒,儘管方才被那女人的話當真嚇了一大跳,結果回頭還真考慮起了若是林將軍與那戎狄的十七公主當真和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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