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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書穆子俞攜東海明珠百數為禮,恭喜林大人愛徒喜結連理,祝沈公子與吳家小姐琴瑟和鳴,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門口的小廝結果穆尚書身旁的小廝遞上的拜帖,朗聲說道。
“今兒個這府上倒是一番難得的熱鬧。”穆子俞眯了眯眼,抬眼望去,盡是一派滿目的紅色。
府中負責引路的小廝笑道,“成親的時候本就確實該熱鬧一些的。”
穆子俞捋了幾下自己近乎花白的鬍子,哼哼了幾聲,不由言道,“只可惜,倒不是你們府上將軍的大喜的日子。”難得將軍府上一番這般熱鬧的場景,他倒是一直叨唸著最好要親眼見見這將軍府上披上紅綢掛上彩燈的模樣,如今雖然是見到了,然而終究可惜的卻是……這成親之人卻不是這府上的主人。
那小廝頗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幾聲,道:“穆大人若想見,日後總也會有機會能見到的。”
穆子俞回頭又道:“諸葛正我可是已經來了府上?”
那小廝彎腰向著一旁一指路,便道:“諸葛先生已經在主桌候上穆大人多時了。”
穆子俞一挑眉,道:“這小老兒竟然當真比我還要早來到府上?”
主桌上主座是沈吳兩家的老爺子,無論是按著輩分還是身份來說,本就是理所當然自然當之無愧的,那沈老爺子的身旁便坐著林子清,林大人背脊挺得筆直的半分不苟的端坐在席上,幾年深入骨髓之中的在外帶兵打仗養成的習慣並不是能夠輕易扭轉過來的,更何況,他似乎也沒有幾分意願存心想著要改變這種極為嚴謹不苟的舉止。
吳老爺子的身旁輪著一個空位,然後正是諸葛正我先生,這桌上多是一些老一輩的朝中重臣或是年長一些的夠分量的長輩。
靠近主桌的另一桌周圍圍坐著的卻都是一些年輕人,無情,鐵手,追命和冷血也都俱在座,正是諸葛先生四個得意弟子,也是江湖朝野之上如今的名聲正是如日中天的神捕司的四大名捕。
四人之中,冷血看上去不過是個少年模樣,無情次之,若照著模樣來說,兩人最是年輕,無情冷靜沉著,冷血人如其名,諸事漠不關心,兩人卻反倒是座上最沉靜的兩人,鐵手看似穩重,然而面色之中卻隱約可見幾分的侷促之色,至於追命,追命倒是席上最為自在的幾人之一,卻是多少似是自在隨意的過分了一些,方才與身旁的一粗衫布衣,看似落魄不羈的面容硬氣俊朗卻青渣滿面的一大漢把酒喝上幾杯,這會子立時就互相稱兄道弟了起來。
兩人一面一杯一杯的拼起了酒,一面暢快的暢談了起來,時而哈哈大笑幾聲,實在是當真頗有幾分相見恨晚之感。
胡鐵花與追命單是性子便是最為相像,追命性子裡一股子的落魄不羈,胡鐵花近乎頑劣一般的灑脫自在的性子,兩個脾性相投的男人聊起話來豈非不是十分的投機?更何況在於胡鐵花或是追命彼此之間看來,他們似乎還有著一個最為奇妙的共通點,對於胡鐵花來說,酒是他的命,甚至於他的命都可以暫時拋下,唯獨他的身邊卻不能沒有酒,就像酒對於追命而言比命更為重要的存在的意義一般無二。
簡而言之,當一個酒鬼遇到另一個酒中餓鬼……豈非不是頓生一種相見恨晚的知己之感?
“老臭蟲,我今晚要是在這桌上喝著趴下了,你可要記得送我去你的船上住上一宿!”只見胡鐵花哈哈大笑幾聲,順手重重地錘了一下追命一邊的肩膀,“好小子,今晚倒是難得碰上一個那麼和我心意的酒友了,好小子,你胡爺爺我喜歡。”
只見追命遂也是大笑著搭上了胡鐵花另一邊的肩膀,比出了自己右手的一根拇指,在胡鐵花的眼前搖搖晃晃的晃上了一晃,隨即便大笑著說道:“好兄弟,難得遇到像兄弟你這樣一個識得酒中滋味的有趣的人了,今兒個晚上若是不能不醉不歸上一回,豈非實在是太過可惜了一些?”
然而,話音未落,身旁的鐵血憋了一陣,卻是忽然說道了一句,“你若是醉了,我定不會將你從將軍府抬回神捕司的。”
無情伸手拿著酒盞,嘴角一勾,便要飲下自己面前的一小杯水酒,竟也是難得淺笑著說道:“我便是有心也無力將一個醉鬼從將軍府送回神捕司。”
無情伸手順著自己垂在耳邊的一縷鬢髮一路捋下,那般不過微微側目之下的清俊之姿,當真是個丰神俊朗的俏兒郎。神捕司年輕的總捕頭無情最江湖朝野之中最是出眾的一年少才俊,本就是不爭的事實。不論是在朝野或是江湖之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