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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若無音訊,你便於楊釗一人率座下三萬大軍北上攻戎狄大軍,營地一陷,戎狄必定陣腳大亂,自其退兵,便可指日而待。”話說至一半,卻忽然問道,“楊釗何在?”
弓樞一拍自己的腦門,“嘿嘿”笑了幾聲,便道:“許是在與底下的人話別吧。”臉上曖昧的神色一顯,林將軍一默,便也不再詢問其他了。
林將軍道:“你自己手上有幾下分寸便是。”
弓樞頓時斂上自己臉上的神色,方正色道:“末將省得。”
帳下幾萬的兵馬也已經整合了,張合和餘晃手下的伏兵也已經待發了,弓樞和楊釗手下的兵馬隨時可以出兵……由他手下五萬的兵馬吸引茯苓帳下戎狄大軍的主力,楊釗於西面嚴防永安侯帳下幾萬大軍的反撲,弓樞再於其後伺機而動。
然而,總覺得似乎忘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是……什麼?
眼中恍惚的神色一閃而過,林將軍再度將視線投向這一片黃土蒼茫的戰場,眼中的神色終於一凝。
若是他率軍而下的大軍真真不能擋住茯苓帳下如今不過幾萬寥寥的將士,尚還有弓樞帳下,玉門關中的上萬將士……
——此戰,他定然……勢在必得!
……
弓樞難得一臉正色的一直目送著林將軍帳下的幾萬將士終於消失在起伏的群山之中,臨行之前,倒是難得的拉著兆空來來回回的叮囑著注意將軍的安全,嘮嘮叨叨的一直磨嘰了很久,一直到兆空掏了掏耳朵,說道:“將軍,你說得我自然都是省得的,若真有人能傷了將軍,定然是要從我的屍骨之上踏過去的。”
自大軍出軍以來,弓樞近來也多覺出有些心神不寧了起來,楊釗帳下的兵與兩日前也已經出兵,如今營中的大將怕也不過僅剩於他在內的幾個老將了。
左眼跳災,右眼跳災,弓樞覺得自己愈發覺得有些不安了起來,這左眼皮跳得怎麼這般的厲害,莫不是……不不,定然是自己最近疑心過重了,想得太多了才是。
仔細想想,這幾年來,在將軍的領兵之下,永安侯早已被自己打的龜縮在西方一隅,而戎狄的兵馬雖然強盛,然而畢竟戎狄地廣人稀,打上幾年的仗,內部的矛盾也是變得愈發不可調和了起來,明明本該是一副必勝之局才對,哪還有什麼餘地,必然是自己想多了。
弓樞只好多方這般安慰著自己。
幾日後,軍中的傳令官來報,營外永安侯帳下溫良攜底下三千將士前來投誠。
弓樞一聽,覺得是個好訊息,便把溫良給招進了帳內,哈哈大笑幾聲,便說道:“我早與你說過,永安侯那滾犢子的叛賊的營裡不是你該處的地方,你倒是早該於我們營下投誠了。”
溫良苦笑幾聲,道:“弓將軍以為末將為何會前來於將軍投誠?”
弓樞便道:“為何?”
溫良道:“左鍾左將軍死了。”
弓樞愈發覺得自己的左眼皮愈加跳得厲害了起來,不語,示意溫良繼續說下去。
溫良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只見這向來意氣風發的智將的眼底此時竟也遮擋不住一片的悲涼之色,聽得終於嘶啞著嗓子艱難的說道,“左將軍誓不聽永安侯帳下調遣,上頭五道詔令下來,左將軍依然誓死不從,永安侯一怒之下,……左將軍因不聽調遣被安上了叛將之名,于軍中……斬首示眾。”
溫良咬咬牙,只見其雙目已經轉了赤紅,緊緊地盯著弓樞一字一頓的說道,“只因……永安侯已向戎狄大軍投誠,下令全軍全部任憑茯苓帳下調遣,……永。安。侯。已。對。戎。狄。稱。臣。”
——!
第55章
他終究還是個軟弱的文人;他曾經以為;穿上銀鎧,附上盔甲的他即使力有所不逮;也不會成為他人的負累;終究還是太天真了。他眼見著自己的手下的將領雙手握著長槍向著身後的戎狄兵捅去;雙手極穩,未有絲毫的顫意,戎狄人的血隨著長槍往前一收濺在了他的臉上;隨著些許鹹溼的腥氣。
“將軍!請離陣!”沾著血的長槍深深刺入面前的黃土地裡,兆空固執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直視著面前的林將軍;那雙直直的充血的虎目叫人一眼瞧見便升起一陣深入骨髓的寒意來。
“將軍!”“將軍!”“將軍!請離陣!”“……”大半的將士稀稀落落的很快也跪下了一片,那幾聲嘶啞乾裂的吼聲卻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齊整。
——這一戰決不能敗!
對於這些近半生都在疆場上摸爬打滾的將士來說;沒有人會比他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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