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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值得振奮的大事。
——將軍。
——將軍。
——將軍。
來到帳前,營地裡的將士們或是起鬨大聲喚著“將軍!”“將軍!”“將軍回營了!”諸如此類的紛擾熱鬧的歡呼聲,幾個剛從帳中鑽出的偏將更是紛紛圍了上來,一聲聲的喚著“將軍!”“將軍!”
隨後,便是一陣中氣十足的吼聲,“哪個王/八犢子若是膽敢戲耍了我,非得要他好看。將軍回營了?將軍呢?將軍在哪裡?”周遭幾番零碎的喚聲都遠遠及不上這一聲粗豪的一嗓子來的嘹亮,偏偏聽來又十分流氓痞氣的很。幾個偏將聞聲紛紛臉上嘴角一抽,扶額表示,多少有些……丟人吶。
林將軍和兆偏將早已下馬,林將軍手上牽著那匹痞氣恁大的白馬晃了幾下馬脖子,便又是一聲響亮之極的響鼻,把頭伸向那林將軍的懷裡蹭上幾下,一副乖順十分的模樣。
說來,莫不是早已確認送往戰場上的戰馬都是公馬,將軍的那匹白馬只是看著還真像是一匹母的,能這般容易的便被將軍的男色所獲的一匹母馬,但若是母馬可不早該被圈養起來好生照顧等著配種產馬崽子呢,哪還會拉著去戰場上溜上一圈?所以說來還真就確確實實是匹公馬,這匹脾氣恁大的白馬背地裡早被那幾個偏將心裡稱著是個窺伺著自家將軍的美色的馬畜生。
方才吼了那麼一嗓子的人不必說,定然是弓樞了。只見人群之中忽然分明讓開了一路道來,弓將軍大咧咧的拍下自己前面光禿禿的腦門,打從蝕谷一役後弓將軍那半個腦門的頭髮就沒再長出來過,幾個將領們私下裡都說,多是弓將軍摸著拍著自己那個半禿瓢的腦門太多,拍得都長不出毛來了,當然,那都是私下裡幾人無聊之時的笑談罷了。
與先前分別之時,弓樞此時卻好似已經有了極大的分別,鬍子拉渣,一副鄉野流民或是落山為寇的草莽大漢的樣子,雖然弓樞向來不修邊幅慣了,但如此邋遢落魄的形象先前卻是從未見過的,手持著手裡的那柄大刀就已經衝出帳外。
幾個偏將又抱拳道,“見過弓將軍。”“見過弓將軍。”
弓樞見著林子清,忽而幾步走了過來,臉上頓顯幾分喜色,拍著一下林將軍的背部,正想再說話,林將軍被這狠狠的一下子拍著往前踉蹌了幾步。
林將軍的臉色一抽。弓樞便只好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摸完自己的腦門便拉拽著林將軍往營帳裡去趕,說道,“走!將軍我們進帳裡再說,將軍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正好有事要與你商量著。”
弓樞為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都痞了些,但畢竟若是談到正事總算還是正經幾分的,能讓他如此這般失態定然不會是一般的小事,果然,手下的偏將卻只預設著弓樞此番的失態,呵斥著周圍的將士散去之後,隨之也緩步進了帳內。
兆空和林將軍手裡的馬都交予手下的小兵準備牽著拉走,兆空的那匹馬倒是好脾氣,至於林將軍的那匹白馬,自從認準了將軍之後,平時誰去它面前晃悠都懶得去搭理,見著有人去扯它的馬韁,便死活要開始撒野,犟在了原地半分也不肯移動它的貴蹄,嘴裡一口的響鼻打出來,差點把他面前的小兵掀了個跟頭,驚得。後營裡的軍需長瞧見,又是將軍的愛馬,實在不好放肆,最後也就只好自作主張的任著那匹白馬在帳前晃悠,幸好這匹性子古怪的白馬平日裡只認準了林將軍一人,也沒怎麼在軍營裡亂竄,派人盯梢了多時,一律安分的很,便也就聽之任之了。
話說另一頭,林將軍任著弓樞將自己拉拽進了營中,弓樞進營之後便引著林將軍去看一份幾日前前線來報的公文。
——大敗左鍾右路大軍,經百井村,戎狄大軍來犯,遇襲,兵力折損半數,困局已定,援軍,速求。
弓樞咬牙道,“這是兩日前傳來的線報。”伸手握拳忽而狠狠砸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之上,言道,“我就知道,茯苓她向來生性如狡狐,先前她輕易敗退也不見速來援軍,就該知道,她竟原來打得是這般的主意,她把主兵力都放在那塊兒了,二十萬,整整二十萬的兵力啊,也虧得她狠心就這麼放出手去。拉著永安侯的兵馬耗著我們的兵,躲在永安侯的一路大軍之後盯著我們這塊的肥肉,等到最後,來了個真正的漁翁得利!”
林將軍皺眉將那公文上上下下再瞧了一遍,忽而擰眉道,“楊釗率軍路經百井村之事只有他自己和幾個偏將知曉?”
楊釗路經百井村,本是出於完全考慮之下做出的動作,可以說,這儼然是楊釗半路做出的掩人耳目的舉動。然而,這半路做出的動作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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