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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這樣的差事!你看!”她微一揚手心,往日嫩白柔軟的掌心之中赫然是小小的黃色老繭,乍一望去,極是觸目驚心。
覓蘭雖是婢女,但跟在我的身邊已一年有餘,平日裡最多幹個端茶送水的輕便活兒,自然不曾在烈日下如此疲累勞作過,短短的時日下來,已磨出了硬硬的繭子,可見她們的勞累程度非同一般。
她借自己的手心給我一覽,無非是人多口雜,不便細述其中原由落人話柄,想憑藉無言的動作讓我心生畏懼後知難而退,此等心思靈巧之處,我怎能不知?但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既然作此裝束來到荒地之中,方才又表明了自己的對於墾荒一事的態度,當然不能就因為幾個小小的老繭就嚇破了膽,不管事情如何艱難困苦,都改變不了我的初衷。
我朝覓蘭嫣然一笑,“傻丫頭,大家都幹得的事情,我如何就幹不得。你比我早來些日子,該多多幫襯我才是呢!”
一邊說著,一邊鋤起荒地上漫無邊際的野草來,那費婆子呆呆地立在原地,滿臉的混沌之情,沒有了剛才的伶俐和談笑無忌,難道是我的舉動讓她覺得不知如何處理才好?還是剛剛的那一番話語讓她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旁邊的一個婆子見她愣神,稍稍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她這才靈魂出竅般地喊道:“夫人,原是我有些地方想得不夠周到,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老婆子一般見識!”
說著,欲搶走我手中執著的鋤頭,陪著笑臉道:“這樣的粗活怎麼能讓您幹呢?傳到老夫人的耳中,不是得讓我剝一層皮嗎?萬萬使不得的呀!”
瞧她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我的心中不由啞然失笑,不過,看她的神情,好像一切俱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言語,難不成她也為自己想留一條後路不成?有心想成全於她,但腦中已然浮現出她數日之中的諸般為難,若是輕而易舉地圓了她的想法,豈不是太過便宜於她?
心隨念轉,我雙眉微蹙,憂慮道:“費媽媽言之差矣!這墾荒的事情乃是老夫人的指令。你們做為冷府的家人,開墾荒地自然是責無旁貸,但我是冷家的少夫人,更應該以自己的行動作為你們的表率,否則,又怎能令人心服口服?”
第二百八十三節較量2
二百八十三、較量2
我將手中的鋤頭握握緊,藹然的笑容和緊抿的嘴角讓人有著堅定此事的感慨,語重心長的話語娓娓地響徹在她的耳邊,“再者,聽媽媽以前就曾提起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你帶來的媽媽們悉數下地勞作,而我的房中尚有小兒在懷,想拼盡全力,也只能盡二人之力!讓人真是汗顏得很!”
望著她不住下垂的腦袋,知道是觸動了前事,心中感嘆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你已依藍玉之計趕走了丁叔丁嬸,站在藍玉想算計於我的角度之上,已是大功一件。我在空照院裡已無臂膀可依,唯有從冷府帶來的兩個丫頭可以幫襯著幹些事情,這你都眼紅,迫不及待地找個理由讓我身邊無人可傳,這一切實在是做得太為過火,憑是菩薩都是要動怒的,更何況我一凡人啊!
反正已是得罪了她,索性將話說到深處,愁眉不展道:“本想前些時候就過來的,奈何孩子煩躁不安,日日哭鬧不止,怕小丫頭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才遲遲未到的!”
“啪!”耳邊傳來了一聲煞是響亮地拍巴掌之聲,我舉目望去,正是費婆子,她的右手無力落下,黃白相間的臉頰之上赫然是五個清晰的手指印痕,在炎炎烈日的炙烤下,顯得猶為觸目驚心,看來這次她是下了狠手了,並不若初來空照院時那般拿腔作勢地在場面上應付一下而已。
“媽媽這是為何?”我故作不懂地詢問著,眼眸之中尚帶著對她如此動作地疑惑之情。
費婆子哭喪了臉,神情沮喪道:“夫人的這番言語真叫老婆子我無地自容,若是夫人非得在這荒地之上勞作的話,那老身只得長跪不起,以此身夫人謝罪,直至您起身回房為止!”
“這可奇了!”我抿唇一笑,譏諷道:“說墾荒短少人手的人是媽媽,趕我回房不讓我勞作的人也是媽媽,這般自相矛盾的事情,除了媽媽,世上怕再無第二人這般做了。真是讓人不知如何才好嘍!”
費婆子被我這幾句暗藏機鋒的話語噎住了,想要辯駁又無處可辯,只拿著那雙暗淡無光的三角眼微微瞥我一眼,便沒有聲息。
旁邊的一位婆子見事情已是鬧是不可開交,那費婆子又是無言以對,只得乾笑一聲,打著圓場說道:“夫人治家有方,費媽媽歲數大了,行動舉止難免有不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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