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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吒抬手的瞬間，站在一旁的殷氏沒有絲毫猶豫擋在了李靖面前。

“母親！”哪吒大聲嘶喊道。

這是哪吒第二次將炮口對準了他的母親，而且這一次不再是幻覺，站在哪吒面前的可是真正的殷氏。

葉開嘴角微微上揚，紅蓮之刃憑空出現在他手中，反手一劈，直接是斬在了乾坤圈上。

火星四濺，乾坤圈在外力的作用下，改變了原先的軌跡，撞在了一旁的山壁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你應該感謝我，多虧我救了你父母親。因為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不對，不對，不對。”哪吒雙手抱頭，聲音也越來越高亢，就在哪吒要再一次發動進攻時，一道聲音終於是讓他冷靜了下來。

“已經夠了，哪吒！”殷氏走上前去，抬頭看著空中的哪吒，雙眼含淚，開口道。

“你還要再繼續嗎？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法寶有個特性，一旦持有者集中力減弱，法力即隨之大減。現在的你，別說是我，就連你看不起的老爹也贏不了。”葉開輕笑道，無辜的李某人則是再一次躺槍，果然弱小就是原罪啊。

“不要再繼續下去了，無論失去你或他，都會教我悲傷。”殷氏悲傷道。

沉默，長久的沉默，不僅是哪吒，就連李靖也是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輸了。”

哪吒看著葉開，開口問道：“我想問一件事情，我究竟是什麼？對他們而言，我究竟是什麼？我的本體是法寶，如今連肉身都與他們無關了。”

“有些男孩子在某段時期，會憎恨父親，想要趕跑甚至殺死父親來取得母親全數的愛。這是一種病，在我們那將其稱為俄狄浦斯情結。而有些父親出於某種不能言說的原因也總會厭惡他自己的小孩。與十月懷胎而生下孩子的母親不同，有些父親有時會懷疑這真是自己的孩子嗎？這也是一種病。你和李靖都得病了而已，是病總會有治好的一天。無論怎樣，你們是一家人的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葉開開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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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西行

哪吒看著葉開默然不語，過了半晌，這才開口說道：“你說的話，我全都聽不懂。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母親不要我殺李靖，所以我不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