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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執弓式造成的,執弓式是最常見的一種,它的動作範圍廣,而且靈活,主要用於較長的面板切口以及腹直肌前梢的切開等等,它是這樣握刀的。”劉小露拿起一把手術刀示範了一下:“喏,這時食指抵住刀背前沿的突起,起到一個穩固的作用,你再看看我現在的食指第一節,是不是和死者的那個繭槽很是相似?”凌力仔細地看了看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嗯,儘快查明死者的身份,向東,就先從醫學院查起,看看有沒有教職員工失蹤。”
劉小露說過,死者的年紀大約四十到四十五歲,自然不可能是學生了。
鄒向東應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實驗室,凌力也走了出來,在走廊上點了支菸,說實話,大場面他見多了,可是今天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解剖室的空氣裡都彷彿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他很佩服劉小露,竟然還能夠象沒事人一樣鎮定自若。
技術科的兩個幹警也結束了他們的勘察工作。
“凌隊,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兇手在做案之後應該精心地清理過。”技術科的老邢接過凌力遞給他的香菸,嘆了口氣說。凌力點了點頭:“這一點我早料到了,小劉說兇手用這樣的手段殺人,過程至少需要四到五個鐘頭,能夠這樣淡定自如、從容不迫,足以說明兇手是一個很沉著、冷靜的人,他選擇的作案時間和地點也很講究,他應該是對醫大有所瞭解的,他知道東南角實驗樓這邊晚上根本不會有人來,他有足夠的時間作案,然後清理現場。”
老邢苦笑了一下:“看來這是塊硬骨頭啊。”
凌力淡淡地說:“硬骨頭也得啃啊,誰叫我們就是幹這一行的呢。”
這時一個女警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她那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裡迴響著。
她跑到了凌力的面前:“凌隊,我們找到了鍋爐房的屈師傅,可是他根本就無法溝通,校辦的王主任說屈師傅的耳朵背,根本就不好使,就是打雷都不一定能夠聽到聲響的主,勉強搭上了話,也是不知所云,我懷疑他這有問題!”女警叫苗馨,才分到刑警隊的,工作熱情倒是很高,就是還沒有真正進入狀態。
她說完就想往解剖室去,凌力攔住了她,凌力打發她四處去看看就是不想她看到解剖室的一幕,雖然說幹刑警這行免不了要和屍體打交道,可是他卻不希望這個小女孩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這也算是他對苗馨的愛護吧。
“凌隊,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吧,就看一眼,成麼?”苗馨哀求道。
老邢瞪了苗馨一眼:“凌隊不讓你看那是為你好,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怕看了這些晚上做惡夢!”苗馨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也是個刑警,憑什麼我就不能看了,如果這都克服不了我還能做好刑警嗎?”
老邢衝凌力苦笑了一下,劉小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門邊,她瞟了苗馨一眼:“你確定一定要看麼?”凌力想說什麼,劉小露先開口了:“凌隊,你就讓她看吧,反正這一關她遲早要過的!”
第3章醫學院的一把刀
苗馨吐得臉都白了,她差點把黃膽水都吐了出來。
劉小露拍著她的後背:“好了,有那麼嚴重嗎?不過經過這一次,再看到什麼你都不會再有感覺了。”凌力不滿地看了劉小露一眼,劉小露輕咳了一下:“是她自己非要看的,這可怪不得我,我知道你是愛護她,但我覺得這樣的經歷對於她來說也不是壞事,別說她,就連我,幹法醫也五、六年了,這樣的場面也是第一次見到呢,挺長見識的,不是麼?”
不一會鄒向東就領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來了:“凌隊,這位是醫學院的陳濤副院長,你不是讓我去查查學院的教職員工有沒有人失蹤麼,陳副院長說醫學院外科教授、解剖室主任曾誠原本今天早上應該有一節大課的,可是他卻沒有出現,也沒有向院領導請假。”凌力看了看陳副院長,頭髮微微有些花白了,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那鏡片厚厚的就象是酒瓶的底一般,不過他的腰板倒是挺得很直,有些軍人的風範。
“陳副院長是軍人出身?”凌力和陳濤握了握手,微笑著問道。
陳濤告訴凌力他原本是某集團軍醫院的醫生,後來轉業到了地方,因為之前在醫院搞過一些學術課題的研究,回到地方就到醫學院來了。
“陳副院長,你對這個曾主任熟悉麼?”凌力並沒有讓陳濤馬上進解剖室,雖然陳濤也是醫生出身,但這樣的場面不是每個醫生都接受得了的。
陳濤點了點頭:“我對他還是蠻熟悉的,我是十二年前下地方的,我記得我來的時候雷州醫學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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