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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急衝衝的腳步聲,李延不由的抽了抽嘴。
這貨。八成急著去查賬了。
收起心思,李延推門而入,正想開口叫喚的時候,便聽到一聲厲喝:‘跪下!‘
啥情況?
出於條件反射。李延呯的一聲跪倒在地上。
只見一個年過半百,蓄著長鬚,精神奕奕,面色紅潤卻偏生把自己弄成蓬頭垢面的老漢大馬金刀的蹲在一張師爺椅上。
‘好你個小子,又亂開壇!‘雲遊仙露出一口金牙,臉上怒氣橫生。
‘恩師,咋個意思,您老咋就這麼大火氣,號裡誰又不長眼惹您了?‘李延一時摸不準情況,自從曉事以來,雲遊子一共讓他下跪過三次,每一次都是有理有據的。
‘惹我,你覺得敢惹我的人生出來了嗎,嘿嘿!‘雲遊仙眉頭一挑,語氣之中透著一股霸氣沖天的感覺。
這個,還真沒有。誰不長眼敢惹雲大爺您啊,萬一您老不高興,還不得幹出讓人斷子絕孫的事情來?
‘今個是什麼日子還記得不?‘身子一滑,雲遊仙便落到了李延的面前。
李延點了點頭,有些得意道:‘今個咱生日來著。‘
‘這個不是重點。‘
突然間,李延眼睛一亮,正想站起來時卻發現肩頭傳來一股力量,將他重重壓了下去。
‘出獄的日子到了?‘雖然不喜歡跪著,可是李延裡的語氣裡卻充滿了興奮。
‘不錯,你小子日昐夜昐的日子到了,本老道我今天就為你開壇遞折,告訴師祖們咱玄心派又開技散葉了。‘說著,那雲遊子嘻笑一聲,又跳回到了椅子上面。
‘那您老呢?‘想起自己跟這老道已經在監獄裡住了滿滿的十八年,李延便覺得有些荒唐。別是犯了重罪才進的這監獄,而這老道是花了大價錢,抱著剛出生的自己才搬進來的。整整十八年,都沒有邁出過監獄一步。
‘管我作甚,從今天起咱爺倆也要分道揚鑣了。‘老道摳了摳鼻子,往那黑漆漆的師爺椅一噌,然後跳下身下一腳將那椅子砸碎了。
‘恩師,別介啊,雖然劣徒平時皮了一點,但是孝心還是滿滿的。‘一聽要跟恩師分開,李延心裡就不是滋味。活了十八年,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爹媽是什麼人,好幾次逆命推算,差點連小命都交待了。所以後來他就不再去理會這事,把老道當成自己的親爹一樣供著。
‘淬,你小子存心要我死不成?老道本身就帶著命劫,要加上你的小妖孽豈不是一出監獄就讓雷給劈了?‘
李延鼻子一酸,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按師門的說法,自家恩師透露的天機太多,不知道有多少劫數等著他。而自己呢,因為強行推算自己親身父母,加上這幾年老道一直用自己的命程開壇獵豔,自個也是劫數的照顧的重點物件。要是出了這牢門,的確有可能一起被雷給劈了。
正在李延心裡頭慼慼艾艾的時候,老道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把剪刀,滿是壞笑的走向了李延。
‘老,老爺子,您,您要幹嘛?‘李延看著那寒光,身子一抖,不由的想到了師門一奇術。天閹避劫,心裡頓時涼了一大截,感覺下體涼嗖嗖的。
還沒等李延反抗,老道就揪起了李延的長髮,一刀剪了下去。
頭可斷,髮型不能斷。發了一頭拉風的長髮,他可是養了十八個年頭。
‘等等,生體髮膚受之父母,您老先等我找到父母再來決定。‘
‘呸,你知道你爹媽是誰,今在何方嗎?休要呱噪,一會誤了吉時你賠啊!光光的來,光光的走,為師這是為你好。‘二話不說,剪刀在李延頭上一陣飛動,頓時間青絲亂飛,露出好大一個光頭。
剪髮可以,可您也不能把咱搞成光頭啊。咱可是道家弟子,整成光頭不變成禿驢了?
也不管李延心裡如何編排,那老道掃了一把頭髮,然後往火盆裡一丟,接著又往裡頭添了一些寫著李延生辰八字的黃紙,就算開過壇了。
‘行了,你這臭小子可以滾蛋了。‘說著,老道大腳一抬,將李延踹出門去。
呯!
看著緊合的大門,抖落的塵土,李延眼睛一紅,落下了幾滴淚水。
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嘴裡頭喊道:‘恩師在上,不孝弟子李延拜別了!‘
一步三回頭,李延還巴巴得想著走的時候能帶點東西。可是,大門仍舊沒有動靜,這讓李延有些鬱悶。
自己好歹也是奇門弟子,怎麼也得弄幾件法器傍身吧。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