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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打量一下李富生的家,是個二房二廳的,比阿根家小一點兒:“這套房子是阿根買的吧?您兒子可真能幹,現在在高階寫字樓上班的白領,讓他幾年賺幢房子錢,都幾乎是不可能的,阿根一買就是兩套!”
李母聽出清揚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吭聲了,好久才說:“這也不算全是阿根賺得錢,我和他爸,不是一直在按摩院裡忙活麼?”
“對哦,我正想問一下,你們一家人在按摩院都是怎麼分工的呢?”“哦,當初是我和他爸把所有積蓄拿出來,阿根求他在按摩培訓班的幾個朋友一起搭班子建了一個小小的按摩室,一開始建在社群裡面,他爸那個時候還沒有退休,我在按摩室負責收銀和記賬……後來阿根的名氣越來越響了,賺到了一些錢。阿根就決定擴大規模,把所有的錢都投進去,租了這幢門面。裝修了一下,又招了十來個按摩師……”
“阿姨。我問的是,除了阿根,你們一家人都在按摩院負責什麼工作?”
李母有點訕訕地:“我還是收銀、記賬,老李招呼客人,月豔給客人分派按摩師。張峰負責按摩院物品採購,給大家做做飯什麼的……”
清揚一笑:“哦,那麼,這個按摩院的管理還是阿根地負責的咯?”“哦,你是說給員工開開會,給大家分派工作那些事麼?嗯,都是阿根做地……可他眼睛看不見,我們得……”
清揚打斷她,點點頭:“您兒子可真能幹。眼睛看不見,還能把按摩院打理得生意興隆,賺了那麼多銀子。房子也給你們老兩口買好了,要能力有能力。要品性有品性。孫小綿眼光不差啊!難怪她一個健康、清秀、好職業的姑娘,會執意嫁給阿根。當時肯定也得跟自己父母做一番思想工作吧?”
李母沒話了。
清揚又問起了李月豔:“她一直在按摩院裡幫忙嗎?”
李母嘆氣:“她們兩口子去年年底過來的,兩個人都在一家工廠上班,廠子效益不好,一起下崗了。”
“孫小綿跟李月豔關係不好麼?你剛才說,在李富生出事前,兩個人還拌過嘴?”
李母點點頭:“我這個女兒,因為是家裡老大,弟弟身體又不好,什麼事都是她說了算,她性格很要強的,就是命不好……先是復課幾年也沒考上大學,後來又嫁了個沒本事的老公,沒錢沒權地,下崗了沒辦法,只好到孃家這裡討碗飯吃!月豔說我們老兩口偏心,把錢都給阿根做生意了,當初要是給她投資,她也能把生意做起來,說不定比弟弟做得還好……說按摩院應該算我們老兩口的,她也有一半的繼承權,應該給她利潤分成,我兒子還沒有說話,孫小綿就跳起來反對……為這個,她們倆一見面就嘰嘰咕咕的……”
王炎忍不住要說話,清揚止住他,又問:“那你們的意思呢?”
“我……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說,月豔說得也在理!如果當時也給月豔做生意的機會,說不定現在一下子買兩套房子的就是她啦!當然,這個按摩院因為確是阿根的一片心血建起來的,我地意思,就是給他們四六分,月豔四成,阿根六成。”
“這也是李富生的意思?”
“這是我跟月豔商量的,後來先給老李說了,老李說再想想看。“給阿根說過嗎?”
“說過,家裡為這事,大鬧了一場吶!要不怎麼說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呢!我跟阿根商量,阿根聽了半天沒有言語,說要回去跟孫小綿商量一下,哼!怎麼我們李家地事,有那個外人說話的地方麼?我好好地罵了阿根一頓,罵得他沒話講……”
“那他後來表示意見了沒有?”
李母有些洩氣地說:“第二天阿根跟孫小綿一起來按摩院,好好地跟我和月豔吵了一架,阿根不說什麼,全是孫小綿在那裡講個不停,她是做語文老師地,講課是她地專長,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講得頭頭是道,有板有眼,連員工們都被她說迷糊了,還都支援她……你說她狡詐不狡詐?”
“孫小綿跟李月豔關係不好,就是因為這個麼李母點頭:“嗯,月豔心裡一直不服氣……可這個按摩院地法人代表是阿根,她也沒有辦法……我那個時候生阿根的氣……氣他不顧手足情,專會討好老婆,啥都聽老婆的,就跟老李商量著,怎麼把法人代表變更過來,變更成我們家老李……老李一開始同意了,畢竟,手心是肉,手背是肉,他眼睜睜看女兒受委屈心裡也難受!李母嘆氣:“就在一家人合計這事的時候,阿根卻來說孫小綿懷孕了,老李的態度,馬上就變了一個樣!他說他要為將來的孫子多考慮,月豔的兒子小海畢竟是外姓人,孫小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