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4/4 頁)
不出的駭人心魂。
如故覺得頭上重得厲害,抬手撥下一根梅花簮子,一縷髮絲滑下,被風一揚,更顯得鬼氣森森。
“臨安郡主詐屍了。”
尖叫聲再起,進來的人嚇得連滾帶爬地逃出靈堂。
外頭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忽地聽見有人叫道:“鳳家來人了。”
又聽人慌著報信,“雲公子,郡主詐屍了。”
有人“哦?”了一聲,是雲末那極好聽的男聲。
如故握緊手中簮子,看著門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來的可真是時候。
白色衣角一拋,如故看見有人踏進門檻,託著腮慢慢看上,四目相對。
雲末對上她沒有絲毫慌亂的目光,微微一笑,淡淡的笑能直接暖入人心。
垂眼看向她緊攥著簮子的手,輕搖了搖頭,唇邊微笑帶了些無奈。
上前,在棺邊蹲下,握了她攥著簮子的手。
那隻半攏在雪白的袖裡的手,肌光似雪,手指修長,指節細緻,像玉雕出來的。
他抬眼輕瞟了她一眼,便低頭向她手指上吮去。
兩把小羽毛扇子一樣的濃密長睫毛,被燭光在白皙的面龐上投下兩道陰影,輕輕一顫,顫得人心都癢。
如故指上一痛,才發現手指不知什麼時候被簮子柄刺破了。
這麼親密的舉動,他當眾做出來,竟自然而然,沒有半點不自在。
想起初見他時的情形,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溫柔淺笑。
他無奈一嘆,“真不讓人省心。”
如故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別人家裡,而她的‘情夫’還赤身裸體躺在這兒,他卻抓著她的手,和她親密得如同調情。
如故突然想到殤王說過的話,他說:“我曾想過,把你放得遠遠的,遠離這場是非,但你沒有一天讓我省心。既然放在哪裡都不放心,不如帶在身邊,即便是下地獄,也把你一起帶去。”
有風拂過,吹起他耳邊一絲髮縷,拂上她的唇,唇上的微癢直搔進她的心尖,如故心臟怦然亂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纏了他耳邊的那縷髮絲,“是不是正因為我不讓人省心,你才會留在我身邊?”
他抬眼睨了她一眼,“你這是怎麼了?”
如故笑笑,“沒怎麼。”
雲末起身脫下外袍,披在她身。
如故笑了,可真貼心,那件衣服披在身上,先暖的不是身子,而是心,“這些人捨得這麼好的料子,怎麼就不捨得給我墊上些褥子,再加上床被子。”
“下回吩咐他們多備上些被褥。”
如故翻了個白眼,“感情,你巴不得我再死一回?”
哪有死人怕冷的?
雲末低笑了一聲,“郡主有令,雲末不敢不從。”
他哪有不敢的樣子,如故瞧著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雲末手臂穿過她腋下,把她抱出棺材。
如故雙腳著地,像有千萬只針扎一樣的痛從腳底傳開,一時間竟站不住,身體向前撲倒,正好靠進雲末的懷裡,臉貼著他的胸口,想要站開,腳上的痛卻瞬間蔓延到小腿,不能動彈,秀眉不由得擰成了疙瘩。
雲末不動,任她靠在自己胸脯上,直到見她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才不露痕跡地扶她站穩,舉止得體沒有半點輕浮,“郡主可感覺好些?”
“好多了。”如故重看向他,他的五官很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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