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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知道,為什麼要代我儲存小郎的面具。”
“我已經向郡主解釋過,是見郡主一直帶在身邊的,怕是郡主珍愛之物,所以才代郡主收了起來。”
“冬菱說,我醒來後,曾讓她把那面具丟掉,冬菱也確實拿去丟掉了,這幾年,那面具根本沒有放在那抽屜裡。”
“不錯,是我看見冬菱拿了面具出來,向她討要了過去。”
“如果你和麵具的主人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郡主叫冬菱丟掉面具,是因為失了憶,我怕萬一那面具真是郡主的心愛之物,萬一哪天郡主恢復了記憶,找不到這面具了會難過。”雲末直視著她的眼,“郡主現在不是想起了麼?”
“你就不能有句真心話嗎?”
“雲末固然沒有一句真心話,難道郡主有嗎?”
“我……”
“如果當真要追究,郡主前前後後完全是兩個人,是不是也該給雲末一個解釋?”
“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
“我守候了多年的人,突然間變成了另一個人,難道不該得到一個說法?”
如故突然有些愧疚。
雖然極品女借用了她的身份,是因為她才擁有了這一切。
但如果沒有極品女借用了她的身份活在這世上,那麼她只是六歲時死去的一個小女孩,這世上根本不會有臨安郡主。
而這些年,雲末一直守候在極品女身邊,無論她是什麼人,但他與極品女朝夕相處的情,不是她可以否認的。
她的出現,讓他失去了一直守護著的那個人。
但這裡面的因果,讓她怎麼解釋?
說她六歲時死了,重生去了另一個世界,她死後一個怨魂重生,借用了她的名義在這世上生活了七年,現在她從另一個世界回來了,而他守候了多年的人是一個怨魂,是不該在這世上存在的。
只有腦抽的人才會相信她的‘鬼話’。
再說人家怨魂不該在這世上存在,那麼她死而復生的又算什麼,憑什麼又該存在於這世上?
一個怨魂,一個殘魂,半斤八兩,沒有誰比誰該活。
如故的迴歸,讓魂魄不知失蹤,她對怨魂並不是完全沒有歉意,但她不是白蓮花,屬於她的,她不會放手。
這個郡主之位,她不稀罕,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極品女毫無回報地享受母親用一生幸福換來的一切。
既然利用了她的名義而活,就該承擔起她該擔的責任。
如果不願意,或者不能,那麼請讓開,她自己來。
直視著雲末的眼,“我無話可說。”如果他眷戀的是怨魂,那麼他就該不去計較怨魂身份,如果有一天她會出現,不管她是身份,他接著去守護她就是了。
不必要糾結,這個位置的主人是她還是怨魂。
“那麼現在的郡主,雲末是該繼續守候下去,不是該離開?”
“你想留還是想離開?”
“我已經寫好辭呈,只需郡主畫個押,就可以遞交皇上。”
“你要走?”
“郡主不再需要雲末。”
“不是我不需要你,而是我不是你想守候的那個人,是麼?”
雲末垂著的眼瞼掩去一抹刺痛,向如故輕點了下頭,轉身離開玲瓏軒。
如故望著他白色的衣角消失在院門口,心臟突然像空了一塊。
三順從外頭進來,見如故呆呆地站在院子裡,小心地過來,“雲公子讓奴婢來服侍郡主沐浴。”
“都要走了,還管這麼多閒事做什麼?”如故在身後長石凳上坐下。
心裡堵得厲害,以前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依賴人了?
三順微微怔了一下,但見如故臉色不好,不敢多問,走開去張羅熱水。
如故進以,看著熱騰騰的熱水,心裡卻像壓了塊石頭,絲毫沒有可以洗去一身疲憊的歡悅。
三順很少見如故悶葫蘆一樣的模樣,憋了半天,最終忍不住,道:“你平時從來不要臉的,到了雲公子這裡,怎麼就要臉了?”
如故眼角一抽,她就不堪到這地步了?連三順都看不下去了?
“人家要走,我能怎麼?難道我去抱著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嚎,你不要走,沒了你,叫我怎麼活?”
三順忙道:“我覺得這樣行。”
如故睨了她一眼,懶得再理她,這法子行得通,他就不是雲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