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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工還這錢?”
“姑娘,別逗了。這裡的夥計一個月才一兩五銀子,這幾百兩銀子,他們得掙上幾十年。”掌櫃頭痛,人家出手就上萬金,這麼大的主顧不能得罪,但幾百兩銀子不是小數,開不得玩笑,“我們這兒的夥計搬搬抬抬,辛苦著呢。”
“我會磨藥,會搞衛生,搬搬抬抬也沒問題。”如故指了指小開,“你覺得我一個人不夠,那麼再加上他。”
如故雖然是一身素服,但料子是極好的,是非富即貴的人家才能穿得起的,再看和跟在她後頭的小開,斗篷上的團花全是純金絲勾邊,那繡工是京裡第一繡坊才有的手藝,僅一朵花就是尋常人家三年的吃用,他這一身的吉祥如意,不知要養活多少人了,這也就算了,那帽子上的一圈銀狐毛沒一根雜毛,根根針毛油光滑亮,就連宮裡娘娘們都不見得能用得上的珍品。
他一間鋪子賣掉,也買不起他半匹領子。
掌櫃苦笑,“我們真請不起您。如果你真不肯均點藥材出來,那隻能去別家買了。”
如故坐在藥引上不肯走,衝著小開一笑,叫道:“小開……”
小開兩眼望天,當沒聽見。
他還指望著她還他一筆錢,結果她把錢花得乾乾淨淨,一點不給他留,還有臉叫他?
穿成這樣的金主,背景絕對不同一般,掌櫃的不敢得罪,而如故又賴著不走,掌櫃沒了辦法,可憐兮兮地一眼又一眼地睨小開。
小開看著攤在藥引堆上的無賴,覺得這輩子的臉都被她丟光了,偏偏還不能丟下她走人,但要給她出錢,沒門,別開臉,權當她是空氣。
掌櫃的被如故磨得沒了辦法,又不敢過於得罪,只得應付道:“如果姑娘堅持,那就這麼著吧。”他尋思著這樣人家的公子小姐哪裡幹過什麼活,等他們做一做,吃點苦頭也就知難而退。
如故立刻跳了起來,在門後拿了把掃帚塞到小開手中。
小開看著手中掃帚,生生地被氣歪了鼻子。
他是第一商於家的少當家,多少大買賣等著他點頭簽單,讓他在這裡給人當小工。
一來沒興趣,二來沒這閒功夫。
瞪著面前嘻皮笑臉的無賴,閉眼深吸了口氣,鎮定,和無賴生氣不值,睜開眼看著湊到面前的笑臉,仍是氣得差點把胸膛炸掉。
摸出兩片金葉子拍在櫃檯上,黑著臉出門。
如故喜滋滋地收了藥引,跟著小開出門,才發現忙了大半天,沒吃一點東西,餓得前胸貼後背,一屁股坐到身邊的小麵攤上,見小開仍往前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忙一把拽住錢他的斗篷。
錢小開低頭看見拽住他的小手,一肚子的火氣全衝上頭頂,他最恨的就是別人亂碰他,偏偏這個不要臉的對他想碰就碰,完全沒有顧忌。
抓住斗篷衣襟,用力一抖,然如故攥得極緊,竟沒能把那隻小手甩開,越加氣得腦門痛,少血色的臉頰上反而增了一抹淡淡的紅。
如故挑眉,真是隻漂亮又彆扭的小獸,好脾氣道:“餓了吧,吃點東西再走。”
小開從小錦衣玉食,無論吃用都極為精細,幾時在這種地方吃過這種東西,看著被磨得油光滑亮的竹凳子,怎麼看怎麼覺得髒,哪裡坐得下去。
如故猛地手上用力,她長得雖然柔弱,但手上力氣卻不小,錢小開一個沒留神,竟被她拽得跌坐在她身邊,身體向她肩膀壓了下來,如故怕他在大街上起反應,反應極快地抓過桌上筷子筒把他推了開去。
好在小開穿的厚,而且又是一觸即開,身體上沒有太大反應,小開暗鬆了口氣。
他不能遠離如故,只好坐勉強坐直身。
這樣的麵疙瘩鋪子,只有尋常的百姓才會光顧。
如故身上衣裳的衣料雖好,但極少裝飾,看上去樸實無華,坐在盡是布衣的人堆裡,倒也不覺得扎眼,可是錢小開從頭到腳無一不奢華富貴,擱在這小攤上就像把一隻孔雀丟進了豬圈,格格不入,連他自己都覺得彆扭,扭來扭去,渾身不自在。
麵攤老爹好心問道:“這位公子,是坐得不舒服嗎?”
小開立刻和顏回話道:“沒有,老丈多心了,挺好,真的挺好。”他為了表示坐得很舒服,故意把身體放鬆,可是他從小家教極嚴,早已經習慣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刻意的放鬆越加覺得古怪。
如故‘噗’地一聲笑出了聲。
錢小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老人雖然賣麵糊糊為生,但在小開看來,也是個買賣人,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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