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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靠給人做紙花養活我們娘倆。自從我答應賣這塊地,這朵花的花瓣就抖個不停。”
忠叔笑了一下,道:“這花是紙做的,只要有風,自然會動,怎麼能說是因為你孃的關係?”
李大根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會被別人嘲笑,聽忠叔也是這麼說,有些生氣,壓著火氣,道:“沒有風,也會動,我娘就住在這花裡”
如故聽了這話,也覺得是李大根的藉口,但看向那朵紙花的時候,卻發現,那花真的無風自動,赫然發現今晚明明是雷雨交加,卻沒有風,確實有幾分詭異。
進屋後,一直靜坐,沒有出聲的小開突然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母親離開,你就搬走,是嗎?”
李大根想也沒想,道:“是。”
三順向如故小聲問道:“小開公子不會是要請一幫道士來超渡吧?”
如故也覺得有這種可能,商人嘛,為了利益是不擇手段的,花點小錢請一幫道士作下法,裝神弄鬼哄騙人的事,絕對做得出來。
她心裡這樣想,卻想知道錢小開到底要怎麼做。
小開二話不說地起身,走向一旁的靈位,火盆裡燒了些紙錢,拿了那條紙花在手中把玩,向靈牌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死掉的人妨礙活著的人,這不像話。我想你不是這樣的,對吧?但你兒子非說是你不想離開。那麼我來問你,有沒有這回事?如果有這回事的話,你就回答我說‘是’,如果沒有這回事,你可以沉默。我忙,只給你三聲的時間。”
對著靈牌說話,能有人回答才叫見鬼了,如故直接噴了,這小開太無賴了。
李大根急道:“她怎麼可能回答?”
錢小開不理,開始數數,“一!”
“二!”
“三!”
三字聲音一落,他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中紙花丟進身邊火盆,白色的花瓣瞬間被點燃,等李大根反應過來撲上前的時候,紙花已經燒去。
灰燼燙手,等李大根能伸手進火盆的時候,那朵白紙花已經成了一堆地精殘灰。
李大根望著那灰燼紅了眼,怒瞪向小開,“你這是在幹什麼?”
小開道:“你看見了,她沒有說不想離開,既然不是你母親的意思,你立刻搬走。”
“她死了,怎麼可能回答?”
“你也知道她死了,已經不存在了,你任什麼把自己的意願說成一個死人的意願?那些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無稽之談。再說,就算真如你說,她在那花裡,可現在花沒了,她也就不在了。我給你三天時間,搬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這樣的人,會遭天譴,天打雷劈的。”李大根氣得渾身發抖。
錢小開淡淡地斜了李大根一眼,邁出門檻,站到院子中間,一陣風拋起他的袍角。
忠叔怕他被雨淋溼受涼,忙撐了傘上前,給他遮去頭頂的雨。
如故發現起風了。
錢小開推開遮住頭頂的傘,抬頭,冰冷的雨淋在他端正清秀的臉龐上,“天譴麼?來吧。”
頭頂雷鳴滾滾,幾道閃電當空劈下,落在茅屋的一角,屋脊榻下,壓壞了那方靈位。
接著,雷聲很快減弱,片刻間,傾盆的雨竟停了。
錢小開面無表情地道:“看吧,雷不劈我,連天都在幫我。”
李大根看看頭頂正烏雲散去的夜空,再看向面前病弱的少年,不沒長成的身子骨單薄瘦弱,卻霸道得讓人感畏懼,李大根突然生出一種沒有過的無力感,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管哪個年代,都死人為大,在迷信的古代更是如此,如故做夢都沒想到,小開竟會無視亡靈。
如故張口結舌,做夢都不會想到看似小獸一樣柔弱無害的少年,竟有這麼霸氣側漏的一面。
以前以為他是生在有錢人家,加上聰明,所以才會把錢家的生意打理得這麼好,現在看來,這病弱少年,不是聰明這麼簡單。
他行事冷靜,果斷,乾脆利落,就像他當初告訴她,她欠他一億六千五百金一樣,在自己的原則下,不給別人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這種連鬼神都不忌的人,還有什麼讓他害怕的?
難怪錢家有現在的規模勢力。
如故想不出,母親到底用了什麼代價,才能這樣的人進臨安府。
突然感覺到肉丸子在鐲子裡喚她,說三生石就在這一片土地下不過具體位置不確定。
如故的臉色剎時變得難看,位置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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