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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搖頭,“那些不過是你母親,為了給你個名分,編出來騙人玩意。皇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如果被別人知道,你是她唯一的親生女兒,不知會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就算鐵打的防護圈,也擋不住那許多的明槍暗箭。你母親孤身活在冷酷的皇城之中,為了能讓你平安地活下去,打著你影響著她身體健康的幌子,把身邊最好的給了你。還把全天下所有人想求,而不可求的公子,都送進郡主府。”
“最好的?所有人想求,而不可得的人?難道是雲末和容瑾他們幾個?”
聽說雲末是越皇身邊最得力的謀士;容瑾的醫術天下無雙;玉玄是水族的小族長,水族掌管著所有重要的水路運輸;一直沒見過的錢小開是錢家的少當家,這年代的人,最看不起商人,但錢家壟斷著所有商業命脈,看不起錢家,就是跟錢過不去,世上哪有跟錢過不去的人?
至於止燁……
如故想到小孤在太子府屁顛屁顛偷東西的情形,嘴角不由的牽起一抹笑。
臨安府裡的幾位確實個個非同一般。
“具體叫什麼,老奴也不太清楚。”老嫗一直生活在與世無爭的海島上,後來發生的事,也是聽島上的人說的,知道的並不詳細,“在人心薄如紙的皇家,沒有誰能像你母親一樣愛你。”
“我娘和我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年越國和北朝是死敵,而你母親愛上你父親,暗結珠胎,她拋下儲女之位,與你父親約定,等他回朝復了命,二人就遠走他鄉,不料被你皇外祖母發現,乘與北朝結盟的機會,提出聯姻,讓你父親娶你母親同母異父的姐姐越瑤為妻。你母親回越國求你皇外祖母取消聯姻,放過她和你父親,你皇外祖母不但不肯答應,反而要流了她腹中胎兒,你母親為了保住你最終妥協,了結了與你父親的那段孽緣,生下你後,偷偷讓老奴將你送去靖王府,讓你認祖歸根。這件事被國師知道了,上報給你皇外祖母,囚禁了你母親,派人追殺老奴,老奴得長清道長相助,才好不容易逃離越國,去到北朝,但……”
老嫗說到這裡,淚眼模糊,說不下去了。
“我爹不認我,是嗎?”
“不是,老奴去到靖王府才知道,靖王自從你母親與他斷絕來往,發誓老死不再往來以後,就請命去了邊疆,沒再回過靖王府,老奴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靖王……靖王妃不知道靖王愛的女人是越真,只知道靖王為了喜歡的女人連洞房都不進,就帶兵出征,再不回來。她看見你,恨得咬牙,哪裡肯讓你留在王府。越國不能回,靖王府不能呆,老奴才只好帶著你隱姓埋名去了麻婆村。老奴怕你人小不懂事,走漏風聲招來殺身之災,也不敢告訴你爹孃是誰。可憐你爹直到鳳承武送你回北朝,北皇召他回京,他才知道有你這麼個女兒。”
如故沉默,原來錯怪了自己的父親,輕握老嫗的手,“讓老嫗受苦了。”
“還能活著看見郡主,再多的苦,也值得。”
門外有人傳話,“殤王請郡主過去。”
老嫗眼裡閃過一抹憂慮,自這些年,殤王不時的會去看望她,對她一如既往的好,但只要一提起如故,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冷硬得不近人情。
如故束起秀髮,衝老嫗微微一笑,他能把老嫗照顧到現在,說明良心還沒餵了狗。
老嫗拉住她,“他心情不太好,你別再惹他生氣。”
如故心想,誰惹誰還不知道呢,轉身出了門,隨門外下人去到一間簡樸的大屋前。
如故邁過門檻,轉過帷幔。
殤王慵懶的斜臥在軟榻上,手中拿了本冊子細看,寬大的繡著暗紋的黑色絲袍隨意地披在身上,沒有束起,露出裡面一片的結實性感的匈脯。
與長袍同質地的褥褲,鬆鬆垮垮地束在腰下,深凹的肚臍下一條細細的毛髮,一直延伸到褲腰下面,讓人想入非非。
如故臉刷地一下紅了,下意識地往後退。
雖然他好像真的可以解她身上寒疾,但現在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痛,實在承受不起他沒輕沒重的折騰。
正想打退堂鼓,從門外進來一個美人。
那美人二十歲上下,千嬌百媚。
美人進來後,只淡瞟瞭如故一眼,就一邊脫衣服,一邊款款走向軟榻。
走到榻邊時,上半身,已經僅剩下一件抹匈,向榻上偎去,趴伏上殤王寬闊的肩膀,柔若無骨的手臂繞到他匈前……
如故臉上的紅瞬間褪去。
殤王睨著她,嘴角卻慢慢浮上淺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