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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了,一個男子為一個女子攏起青絲,意味著……
他明明恨她,卻送她防身之物!
這個男人實在讓她費解。
“你不怕我用這個釵子對付你嗎?”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嘴角抽起一抹不屑,“你要殺我,昨晚就是最好的時機。”他昨晚喝得爛醉,全無防備,她想他死的話,昨晚就可以下手。
“我是怕殺了你,自己走不掉,還得陪你死。”
“跟誰學的滿嘴謊言?”
“跟你學的。”
“我何時教過你說謊?”
“你說:為了生存,有時得不擇手段。”如故理直氣壯,說謊也是手段之一。
“如故,你是我養大的,謊話在我這裡無用。”
四目相對,各自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她再多的謊言不過是掩飾內心的柔弱,如故卻想,總有一天,要把他騙去賣了,看他還有什麼本錢來跩。
車外傳來嬌滴滴的女子聲音,“殤王,月琴求見!”
如故一聽這聲音,就渾身不舒服,心裡也變得皺巴巴的,心道:“你再敢跟我玩雅夫人的狗血橋段,我把你變太監。”
殤王嘴角扯出個似笑非笑來,道:“進來。”
如故臉黑了。
馬車略停,車簾一拋,身穿豔服的月琴風情萬種地上了車。
接過車下遞來的美酒,向殤王行禮。
如故嘴角一撇,這女人真是不勾搭上禽獸,不死心啊。
月琴看見裹在被中的如故,怔了一下。
難道殤王把這丫頭給收了房?
可是就算收了房,這樣沒名沒份的,也只能是個通房。
既然是通房丫頭,哪有主子在一邊坐著,她還在被窩裡躺著的道理?難道正在行那事?
如果那樣的話,她來的就不是時候了。
月琴偷偷打量殤王,不見他有不高興的模樣,放心下來,如果她打擾了他的興致,根本不會放她上車,又見殤王也沒有要那丫頭回避的意思,難道他是想二女共侍?
想到這裡,月琴一顆芳心突突亂跳,擦了胭脂的臉又紅了幾分。
把托盤放下,道:“熙君公子說殤王身邊少個說話解悶的人,月琴就帶了些小酒來,陪殤王說說話。這酒是奴親手摘的桂花泡的,味道還算拿得出手,殤王試試。”
殤王眼角瞟向如故,那眼神分明是說,“這個確實算不上人。”
如故兩眼望天,低聲哼哼,“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殤王勾唇一笑,看向桌上酒壺,“好純正的江淮桂花釀,看來月琴姑娘是江淮人。”
月琴斟了杯酒,雙手捧著送到殤王面前,獻媚道:“奴的祖上確實是江淮人。”
“酒是好酒,不過本宮不喜歡這股陳年桂花的濃香。”殤王依靠在車壁上,沒有接下酒杯的意思,反而伸手輕撫如故滑如剝皮雞蛋的臉龐,月琴如同她手上的桂花釀,而他愛的卻是這朵無需綠葉陪襯,也清麗可人的白玉蘭。
月琴臉上的媚笑僵住,隨即明白過來,殤王不信任她,即便是她帶來的是天下第一美酒,他也不會沾唇。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月琴又恢復了嫵媚之態,含嗔帶笑道:“是奴自以為是了,只想著把自己認為最好的奉給殤王,竟忘了殤王是男子中的蛟龍,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兒,豈會喜歡奴這甜甜膩膩的玩意。”
如故打了個乾嘔,不屑地撇撇嘴,低聲嘀咕,“馬屁精。”
殤王濃眉一揚,嘴角露出似有若無的笑。
月琴臉上堆著的媚笑僵住,過了一下,才重新笑著,挨近殤王,“妹妹服侍在殤王身邊,怕是知道殤王喜好,不如請妹妹下車拿些酒來,讓奴陪殤王小喝幾杯,解解路途閒悶。”
如故噁心地想吐,滾你孃的,她丫滴勾引禽獸和她沒關係,但想讓她當老媽子伺候他們,做夢。
如果不是跳出來罵人,會讓禽獸以為她在和這騷貨爭風吃醋搶男人,她立馬跳起來把這貨一腳踹下車去。
殤王眼角睨著如故,見她眉梢一點點飛起,知道她發火的前兆,如果再點把火,就能把她給引炸,眼角斜飛,心情極好,或許該再加把火點燃這隻小刺蝟,看她炸毛的樣子。
如故衝著他把眼一瞪,用口語道:“你丫敢讓姐兒去拿酒伺候你們,姐兒就去給你們端一鍋大便來,讓你們喝個痛快。”
殤王不是強行忍著,只怕已笑出了聲,瞥視著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