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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費勁才退下去的火,被她生生地給亂拱了上來,皺了眉頭,把她的頭按向他的肩膀,不許她再亂動半分。
如故張口就咬。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女人,別動,再動,我就真要了你。”
如故立刻安靜,連手指都不敢動一動,繃著身子,僵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有所動作,他真的不會碰她?
他抱著她靜靜地一動不動,如故聞著他剛剛沐浴後的乾淨味道,臉慢慢地紅了,連帶著那耳廓通紅,在燭光下隱隱透明,看得見一絲絲的細小血脈,嬌冂嫩十分惹人憐惜。
頸中滲著微汗,烘似梅似蘭的幽香綿綿飄來,低頭向那嫣冂紅的耳吻了下去,在她耳邊低喚了一聲,“如故。”聲音柔得如陽春的水。
她身子一軟,卻被他緊緊地攬著,不能動彈,心跳得又急又快,只覺得四周極靜,靜得不知所措。
剛才發脾氣,不過是發洩內心的害怕,害怕他這一走,就是永別。
她固然恨他混蛋,但更不想他死去。
如果他死了,她以後站得再高,又有什麼意義?
過了許久,他才壓下蓄勢待發的慾望,道:“如果不是怕你明天趕路拖我的後腿,我今天不會這麼放過你。”
“趕路?我?你是說讓我和你一起上路?”
殤王側過頭,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女人,墨玉般的眸子在燭光下深邃如夢。
如故以為他會說點什麼,結果他什麼也沒說,抱著她滾倒在榻上,閉上了眼,“睡吧。”
她看著他戴著面具的俊顏,慢慢伸手出,手指觸碰到冰冷的面具,被他捉住,“既然記不起我的樣子,又何必看。”
“看了,或許就想起了。”
“還是想起來了再看吧。”
如故碰了個軟釘子,憤憤轉身,不看也好,省得揭了面具,醜得人鬼共憤,看了發惡夢。
只要可以離開這個死人谷,就有機會逃出他的手掌心,如故心肝雀躍得差點飛上天,閉眼就睡,養足了精神,明天才好跑路。
如故從小在訓練營長大,習慣了早起。
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殤王的人影。
如故心裡一咯噔,難道他反悔了,丟下她自己走了?
扯了衣裳披上,跳下榻就直撲門外,到了門口見他正在刷馬,長鬆了口氣。
殤王回頭瞥了眼她赤著的小腳,眸子微微一黯,她對他倒也不是全無意義,口卻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得想離開這裡?”
“廢話,誰原意被囚禁?”如故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打了個哈欠,回屋洗漱。
她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裹,再出來時,他已經騎在了馬上,手裡握著一柄紫金盤龍槍。
他本來就長得極好,氣質更是好得沒話說,拿了柄長槍筆直地坐在馬上,更是英姿爽郎,酷斃了。
如故肚子裡詆譭了一句,“人模狗樣。”看向左右,沒給她備馬,想到來之前像貨物一樣馱在馬上的滋味,胃開如難受,“給我一匹馬。”
他俯身下來,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提上馬背,遞了一塊巴掌寬的黑布帶給她。
和他一馬匹有一個好,就是可以當他是大號暖手袋,冷的時候往他身上蹭一蹭,能少受不少罪。
缺點就是減少了逃跑的機會。
但以如故對魔鬼教官的瞭解,討價還價只會被剋扣福利。
沒被他像貨物一樣打橫丟在馬背上,說明他心情還算不錯,識趣得沒再吵著要馬,從善如流地用黑布帶矇住眼睛。
他冷眼看著,道:“還算沒把以前學的全餵了狗。”他以前教她生存之道的第一條就是識事務。
如故心道:“餵了你。”他=狗,還是惡狗。
他‘駕’了一聲,徑直出了龍祥殿。
如故眼睛不能視物,只聽見風吹樹葉的聲音,可以斷定,他沒有走大路,一直穿梭在樹林裡,而且速度快得出奇。
等她被解開眼睛上的黑布帶,是在一家飯館裡,面前擺了簡單的兩菜一湯。
他吃相看似隨意,卻一看就是極有教養的模樣。
如故記得,他們小時候很窮,能有東西填肚子就已經很好。
但當時哪怕只是一碗糊糊,他都不許她像村裡其他孩童一樣端著碗到處亂走,必須規規矩矩地坐在桌邊。
以前一直覺得他這個習慣和村裡的孩子們格格不入,但現在看來就瞭然了。
他本是南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