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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能為力,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想回去?”
“是。”她寧肯去對著臨安府裡的那幾個混蛋,然後想辦法讓自己變得強大,也不願在這裡對著他的仇恨,浪費時間。
“那你就好好想想,怎麼討我高興,我一高興,沒準就放了你回去。”
“難道你都是用老二想問題?”婉城百姓還流著血,他居然還有心思想這些,如故覺得這個人真是冷酷無情,又荒淫無恥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這些年,你盡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好氣又好笑。
“這還是斯文的。”
“還有什麼,說,我聽著。”
“見過厚臉皮,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自個問著捱罵。”
他真要她罵,如故反而罵不出來了,那些年,遇上欠抽的,她都是動拳頭,哪裡會動嘴皮子,罵人不是她的長項。
他睨了她一眼,懶得再和她鬥嘴,吹了聲口哨,喚來馬匹,帶著她翻身上馬,‘駕’了一聲,竄進無邊的黑夜。
一刻鐘後,他們進了一個營地。
一個身穿盔甲的軍官迎上來,“敵方情形可探查好?”
殤王點了點頭,如故這才知道,他進婉城是為了探查敵情。
軍官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殤王道:“立刻行動。”
如故迷惑了,拽住他的衣袖,“你不是說,他們設下了陷阱,誘你們上當?”她雖然心疼那些百姓,但他們這樣貿然前去,也不過是給婉城添多一批亡魂。
他睨了她一眼,把她交給兩個士兵,轉身離去。
這確實是對方的一個陷阱,但探清了對方底子,他們來個將計就計,給對方釜底抽薪地一擊。
如故雖然跟他學了不少本,但到了這樣的戰場上,就全無用武之地,隨著那兩個士兵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部隊除了腳步聲和馬嘶聲,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音,可見軍紀十分嚴謹。
如故這才知道,地宮並不是想象中,只在暗處行事的組織。
他們有自己的隊伍,自己的兵。
這會不會是以後南朝復興的一支隊伍?
前方殺身四起,如故抬頭望去,一個矯捷的高大身影身披銀甲黑色風氅翻飛騎著汗血寶馬,揮動長槍,撥打著城牆上射來的箭雨,勇猛得如天將一般。
到了城下,棄馬帶著先鋒部隊冒著箭雨巨石,衝上城牆。
不斷有人被亂箭穿身,巨石擊中滾落竹梯,慘叫聲綿綿不絕……
如故的心瞬間揪緊,是他……
衝在最前面的黑袍人正是她兒時的夫君小郎,現在的魔鬼殤王。
他迎著箭雨而上,槍起槍落,滾打在刀光血雨中,決斷勇猛。
能長年衝在最前面,出生入死而生存下來的人,絕非僅可以用一個“勇猛”來形容的。
這一刻,她算明白了什麼是真男兒,何為英雄人物。
她雖然惱他無恥,恨他暴虐,但這一刻卻深深折服。
馬匹踐踏著屍體,鮮血染紅了土地,呼吸間全是濃濃的血腥味。
放眼全是無情的殺戮。
看著他高大筆直的身影從城牆上消失,過入了婉城,心懸在嗓子眼上,久久不能落下。
城裡到部署著無數西越大軍,又陷阱密佈,每一步都是鬼門關。
如故小手緊拽著衣角,不知何時早已把衣角揉碎!
無休無止的焦急等待,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前方明明殺聲震天,她卻覺得死一樣的沉寂,忽地聽見鼓聲四起,城中傳來歡呼聲,“殤王告捷!”
如故懸著的心驀地落下。
城門開啟,隊伍緩緩前進。
如故被送進了婉城,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城門口掛著昨晚屠殺城民的副將的頭顱。
剛剛放寬的心,又慢慢下沉,今天會不會又是另一場屠殺?
一個士兵向她走來,“殤王要你去。”
如故美絕的小臉上漸漸蒼白。
他贏了這場爭,該怎麼處置她這個鳳氏的正宗嫡女?
如故雙手緊握,掌心冷汗涔涔。
她不想死,但如果他要在他的屬下面前羞辱她,她寧肯死。
他說過,他下地獄也要帶著她,那麼她之前,一定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如故跟著士兵進了一所大院。
大院中到處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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