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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唬得又忙往回挪了挪,突然手臂上一重,回頭見蕭越不知什麼時候翻了個身,趴在她肩膀旁邊,臉對著她的臉,如故呼吸一窒,忙想躲開,卻發現手臂被他壓在了肚子下面,拔不出來,正暗暗叫苦,另外半邊身子上又是一重,轉頭過來,卻見玉玄仰面半壓在她身上。
如故對這二隻的睡相恨得咬牙,伸腳往玉玄腿上踹去,她要的是暖手袋抱枕,不是給人當墊子。
一腳過去,玉玄沒醒,卻被人擾了夢,不悅地嘟噥了一聲,長腿伸過來壓住那隻不安份,仍在踹他的腿,如故徹底地不能動彈,而他睡得踏實了。
左右兩邊溫熱的呼吸呼哧呼哧地吹拂著她的脖子,癢得難受。
如故看左邊,蕭越濃眉微微蹙著,越加剛毅俊郎,而右邊玉玄沒了平時易怒的兇悍模樣,更漂亮得讓人嫉妒。
養顏啊,確實養顏。
可是兩個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拿她這九十斤的女人當墊子,是不是過分了些?
如果叫醒這兩個冤家,雖然可以解放出來,但二人看見對方這副模樣,多半要一口咬定對方圖謀不軌,居心不良,到時不知又要打成什麼樣子,最後恐怕倒黴的還是她。
忍吧,只盼他們睡夠了換姿式。
可是這二人拿了她當墊子後就睡得像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如故胳膊麻,肩膀麻,腰麻,腿麻,身上無處不痠痛。
看著被那二人的氣息吹起的羽絨在她的臉上方飄起落下,再飄起,欲哭無淚,殺人的心都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倦意襲來,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剛亮,外頭敲起了起身鑼。
壓在如故身上的二位,像心有靈犀地同時往兩旁邊滾開,如故身上一輕,醒了。
一片羽絨緩緩飄下,停在她鼻尖上。
“啊嚏!”
滾去兩邊牆邊的玉玄和蕭越翻身坐起,一同看向保持著一種古怪姿式躺在那裡,一臉羽毛的如故。
想笑,但很快想起,那些羽絨是他們打架弄出來的,不敢笑,憋得差點內傷。
如故腫著一雙紅眼睛,看看玉玄,又瞅瞅蕭越,驀地發出一聲尖叫,實在是受不了這兩隻了。
騰地跳了起來,跑出門外,向人員管理處直奔而去。
隔壁窗探了張妖孽的臉龐出來,望著如故粘著一頭羽絨的腦袋,有些幸災樂禍。
如故手撐著管事的桌面,“我要換房。”頭頂和臉上的羽絨隨風亂顫。
管事只一眼,就猜到她這副尊容是怎麼來的,暗暗同情了一把,同時有些幸災樂禍,讓你睡一號房,你偏要挑二號房,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好脾氣地道:“我叫人去和無顏公子說說,讓你換到一號房。”
“我不去那裡。”如故想著無顏那彷彿能透視她身上衣服的眼神,打了個寒戰。
“那?”管事有些意外。
“我去這裡,跟莫子衛換。”如故指了指地字一號房。
“這不行。”管事立刻搖頭。
“反正都是睡覺,有什麼不行的?”
“雲秀坊為了不拉幫結派,定下規矩,不允許義生自己挑房間。”
“屁的規矩。”
如故就不相信抽籤能抽得這麼巧合。
雲末,小開和容瑾能抽到一間房。
再說了,真要拉幫結派,不住一屋,就不能拉了?
這規矩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
“這確實是雲秀坊的規矩。”門外傳來無顏媚惑的聲音。
無顏打扮得花姿招展的人影出現在如故身邊,手捏了把碧綠的玉骨扇,遮著半邊臉,扇面上畫著豔麗的紅牡丹。
玉是上好的翡翠,扇面上的花卉栩栩如生,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
配上他那身綠底紅花的寬鬆錦袍,要有多騷包就有多騷包。
如故扁嘴,就這身裝扮,一眼就能從大老遠看出是誰,還有什麼可遮掩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因規矩是活的,我才讓出半間屋給你。”
如故連話都懶得回他,又去纏管事。
管事從櫃子裡取出一個新的枕頭塞到她懷裡,“規矩實在不能破,我能做的也就這些。”
如故是來換房的,不是來要枕頭的,不接。
無顏拿過枕頭,笑了一聲,“還是到我房裡來吧。”
如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