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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讓你等我死了再給嗎?”
被小郎那惡魔知道她還收著小時候他給她的東西,再想到之前她差不多算是主動送上去的那場歡愛,鬱悶得想揪頭髮。
那混蛋一定會認為她對他有情。
他們的賭約……
蕭越心想,她當時跟死了沒兩樣,但人家現在好好地,這話不能說。
“對不起,我……”
如故讓自己深呼吸,淡定,一定要淡定。
不就是一個瓶子嗎,六歲的小孩子,懂什麼情愛?
他拿那瓶子說事,就是自作多情。
如故找到藉口,心裡立刻舒暢了。
“其實說不對起的應該是我,你好心陪我出海,卻害你在那荒島上受那罪。”
蕭越雖然好奇她和殤王的關係,但他知道什麼事可以問,什麼可不可以問。
殤王是各國皇家心裡的刺,凡是與殤王扯得上關係的,都是禁忌,何況還是殤王身上的軟肋。
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他們回來了,不用再在那見鬼的孤島上過夜。
門童看見蕭越和如故回來,忙跳著進去稟報坊主,“蕭越太子和李然回來了。”
無顏懶洋洋地靠在門邊,穿著一件藍色闊袖長袍,外面套著用金絲繡著秋菊的紫紅比肩,妖嬈華貴,襯得他那張妖孽的臉龐媚色無雙,輕搖著扇子,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意味深長地睨著如故。
如故進了院子,瞟了眼抱著大刀坐在廊下的玉玄,徑直走到無顏面前,取出小皮囊,摔到他扇子上。
哼了一聲,把寶珠丟給急跑過來的坊主,轉身就走。
無顏手指捏著小皮囊,並不開啟,目光追著如故走遠的背影,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的淺笑。
蕭越睨了無顏一眼,一腳邁進門口,卻有些猶豫。
之前雖然覺得李然長得漂亮,但一直以這他是男子,也沒想過其他,但現在知道她是女兒身,這樣共處一室,就有些不方便了。
眼角餘光見無顏向他看來,定了定神,進了屋。
女扮男裝進入雲秀坊是禁忌,如果他表現異樣,難免會引起某些好事之人的猜忌,被人關注的多了,自然容易被人看出蹊蹺。
李然的女兒之身,一旦被人揭露出來,殤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不知會引發什麼血雨腥風。
他志在解開神秘之門的秘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同屋的還有個玉玄,也不用擔心如故會誤會。
玉玄上前,輕咳了一聲,“玩得過了。”
無顏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伸了個懶腰,“困了,我要去睡了,祝你們今晚好運。”
玉玄抓了抓頭,對著這麼一個軟皮蛇一樣的,有些無可奈何,向後院去了。
坊主捧著寶珠追上無顏,“未必知他……”
未必知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從來不親自露面,一直由無顏傳話。
神秘之門開啟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可是未必知還沒有半點訊息。
萬一未必知這時候放了他的鴿子,他拿什麼跟國盟交待。
無顏打了個哈欠,“雲末都不急,你急什麼?”
沒有云末,神秘之門同樣開不了。
坊主這才想起一晚上沒看見雲末的人影,急忙問身後下人,“雲公子在哪裡?”
身後下人道:“雲公子在屋裡。”
坊主道:“你看見了?”
下人道:“剛才大智才給雲公子送了紙過去。”
坊主手上一輕,寶珠被無顏拿過去。
無顏拋著寶珠,接著走自己的路,“等著吧,他會來的。”這個他,自然是未必知。
坊主長舒了口氣,把卡在嗓子眼的心放回胸膛。
如故一身衣衫在雨裡淋過,火上烤過,又和殤王滾了回床單,皺得不成樣子,但有蕭越在,也不方便換衣服,就換了件外衣。
沒一會兒功夫,就聽召集鑼聲響起,通知神秘之門的開啟儀式即將開始。
蕭越二話不說,快步開門而去。
如故感覺到肉丸子在三生鐲裡躁動的厲害,看來這次要找的碎片確實與神秘之門有關,也匆匆向後院而去。
後院裡盡頭是一塊平如鏡面的絕壁,絕壁前的平臺上已經按金木水火土布好了陣。
小開站在了金字上,止燁站在木字上,容瑾站在水字上,玉玄站在火字上,蕭越站在土字上。
而云末站在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