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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感覺到微弱得讓人難以察覺的氣息靠近茅屋。
他手一握身邊佩劍,“什麼人。”
就在這時,茅屋屋頂被狂風颳走,密如水簾的大雨即時把火堆澆熄。
一個黑色的身影無聲地在他五步外飄落。
雨瀑中隱約能看見對方斗篷下戴著面具的臉。
來人的功夫高得可怕。
“殤王?”蕭越冷靜地看著對方,“你怎麼會在這裡?”
殤王看向蕭越懷中如故,眸子黑得沒有絲毫光亮。
蕭越掃了眼懷中女人,“找她?”
“是。”
殤王和蕭越雖然算是敵對方,卻也承認蕭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在這樣的人面前,沒必要遮遮掩掩。
“她情況不太好。”殤王居然在這樣的天氣出海來找這個女人,可見這個女人在他心裡是何等重要。
“如果你不把她交給我,她情況會更糟。”
“你知道怎麼治她身上的寒疾?”
殤王不答。
蕭越雖然很想知道,殤王有什麼辦法治這冷疾,但這女人命懸一線,如果拿這女人來要挾殤王,索要治冷疾的方法太過卑鄙。
他一生光明磊落,這種事,做不出來。
把如故往遞了給他。
殤王接下如故,飛快把向如故脈搏,鬆了口氣,還好趕得及時。
“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蕭越從懷取出如故交給他的小藥瓶,向蕭越拋去,“另外還有一句話。”
“什麼話?”
“她說,如果她死了或者變成了另一個人,你們之間的賭約,這輩子不會有結果了。”殤王沉默下去。
蕭越微眯了眼,世人一定不會想到,殤王的弱點居然是這個女人。
如果殤王心繫的是這個女人,那麼他和如故就不可能再有什麼。
蕭越心裡一喜,忽地一笑,“沒想到傳說中如同狡兔毫無弱點的殤王,竟然會有軟肋,而且還是這麼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如果傳了出去,不知會怎麼樣?”
“蕭越太子身為皇家人,對於軟肋這玩意,應該最清楚不過。”殤王抬眼起來,迎視向蕭越審視的目光。
蕭越眉心微微皺了一下。
殤王略瞟了懷中如故一眼,“皇家的人一但有了軟肋,不管是親自動手,還是借別人的手,總是要把自己的軟肋除去。可是如果有一天,太子也有了這麼一肋軟肋在身上,會怎麼做?”
蕭越笑了,“在下比不得殤王多情。”
“如果是如故呢?”殤王看著蕭越,眼裡多了分謔戲。
他的話一針見血。
蕭越沉默下去,如故對他而言,確實是不同其他的存在,是他唯一想要,想牢牢護著的存在。
人有了想要的,想保護的人,就有了軟肋。
‘李然’是殤王的軟肋,那麼如故就是他的軟肋。
他和殤王誰也不比誰因為知道了對方的軟肋,而佔多一點便宜。
殤王看著他微微抿緊的唇,笑了,“人生不過短短數年,什麼都毀了豈不是很沒趣?能有一根軟肋在身上,讓生活多些趣味,也很不錯。蕭越太子,你認為呢?”
他知道自己到太沙島走這一趟,就意味著把弱點暴露給蕭越。
但就算全世界的人知道了他這個弱點,又能奈他何?
“你說的不錯。”蕭越認同的回答,便是和殤王搭成了不明說的協議,為對方捂著這根軟肋,等於捂住了自己的軟肋。
如故昏睡中,看見一個飄忽的身影站在她不遠處,躍躍欲試地想向她撲上來,如故清楚地感覺到它的興奮以及期盼。
難道這就是怨魂?
它是在等她陽氣耗盡,上她的身?
如故正想看清楚些,突然一股淺淺的熱意襲來,舒服得她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氣,那身影像是受了驚一樣,向後退開一些,不過沒有就此走開,如故越加肯定,它就是怨魂。
如故意識到孤島人跡罕見,煞氣極重,可讓邪物變得強大,如果不設法自保,可能真會被它佔去身體。
如故雖然很想找到機會和怨魂交流一下,瞭解她死後發生的事情,但不會愚蠢到沒有陽氣補充的情況下,拿自己的性命來冒險。
那股暖意讓她的生命氣息變強,如故求生的本能向溫暖傳來貼了過去,只要能儘量得攝取溫暖,讓自己儘可能的多些陽氣,怨魂就沒有機會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