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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發白,“太子如果奉守傳……”她偷看了殤王一眼,硬生生地把‘統’字嚥了回去,“如果太子能如我家小姐的願,明珠自然是太子的,而李然離開雲秀坊前,會一直是李然,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女兒身。”
女子冒充義員混進雲秀坊是死罪。
殤王忽地撇臉笑了,“你敢嗎?”
芙蓉的臉又白了幾分,眼裡卻堅定沒有絲毫動搖,“奴婢為了小姐,什麼都可以做。”
殤王淡瞥著她,“你不介意用全白族的性命給她陪葬,我也不介意用白族的血洗一洗手。”
芙蓉身體晃了晃,及時扶住窗臺,才沒有摔倒,“難道太子連娘娘也不顧了嗎?”
“當年,鳳承武用我娘來威脅於我,我娘逼我用她的釵子親手刺進她的胸膛。你可知道,我娘為什麼這麼做?”
“娘娘是不想受鳳承武凌辱。”
殤王冷笑,被南朝先皇捧在手心裡的白族人,自以為是地認為全天下的人都該為他們奉獻一切,怎麼能懂得人心。
“我娘是讓我懂得,不可能受人要挾。”
芙蓉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僵住。
“從那以後,我就發過誓,再不允許任何威脅我。我念在白族於我娘有恩的份上,這些年一直供養著白族,雖然沒有天泉水供你們折騰,但也算讓你們白族衣食無憂。芙蓉,這次,你做得過了。”
芙蓉呼吸一窒,恐懼慢慢地襲來,很快把她整個包裹住。
殤王冷笑了一下,“或許是白族的人過得太過於舒適,也或許就是太過舒適,無需為生存奔波,所以才閒得想東想西,折騰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每說一句,芙蓉心裡的恐懼就多一分。
“太子的恩情,芙蓉一刻沒能忘,所以這些年也是拼命為太子賣命。”
他的小妻子是他的軟肋,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不肯就此放棄。
“如果太子不肯答應奴婢,就算殺盡了白族的人,臨安也只有死路一條,太子難道忍心?”
“她七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的臨安只不過是我手上的一顆棋,她死了,我不過是失去一顆好棋,僅此而己。”
“不可能……你騙我……如果你不在意的,今天也不會來見我。”
如果他不在意臨安,又怎麼會這麼多年,一直孤身一人。
別說娶妻,就是防房丫頭都沒有一個。
“本王今天來,不過是想告訴你,這是我給白族最後一次機會,要怎麼做,隨你。”
“我不信……”
“你信與不信,本王沒有興趣理會。”
殤王說完,忽地抬頭,看向頭頂房梁,“聽完了,是不是該滾了?”
芙蓉吃了一驚,抬頭往房樑上看去。
梁後露出被水泡過爛得不成樣子的紙扇子遮了半邊的邪媚面龐,竟是無顏。
無顏衝殤王眨了下眼,“次次都這樣,你就不能不同一次?”
殤王皺眉,“你還想哪樣?”
“好歹讓人家聽點新鮮的東西,次次都炒冷飯,好沒意思的。”
殤王好氣又好笑,偷聽了這半天,還嫌人家說的東西不夠新鮮。
他一進這屋,就發現他藏在樑上。
如果不是不想驚動芙蓉,還能讓他聽到現在?
“滾。”
“別這樣,我身子骨弱,不比得你身強體壯,來去如風,爬上來一回容易嗎?你走你的,我歇一歇,喘口氣再走。”
他穿著一身大老遠就能看見的豔亮衣裳,神不知鬼不覺地爬到房樑上。
連暗門第一影殺芙蓉都不能察覺,還身子骨弱?
“一!”殤王勾唇笑了一下,明明是春風和柳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冷入骨子。
無顏收了破紙扇,往下指了殤王,“喂,不帶這麼不近人情的。”
“二!”殤王嘴角笑意漸漸收去,冷冷地睨著樑上綠油油的一個人,視線落在他手裡捏著的綠帽子上。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無顏隨他的視線,看了眼手裡的綠帽子,神色有些不自在,乾咳了一下,“我只是捨不得這上面的雞血玉,芙蓉姑娘借把剪刀來,我剪下上面的雞血玉,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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