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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魚這東西,離了海活不過三天,可是前前後後足有十天時間,只有你手上有活章魚。你說,偷窺寶珠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芙蓉手腳冰冷,她去守著李老頭回來,見有兩條章魚,就買下了。
哪裡會想到前幾天李老頭都沒有打到章魚。
偷窺寶珠的事,她自認做得天衣縫,萬萬沒想到,居然在章魚上出了漏洞。
“你汙衊。”
“呃?”如故挑眉。
“你親眼看見盜竊寶珠的人,是用章魚偷盜?不過是憑著我買了兩條章魚吃就汙衊我。”
“放寶珠的蓮花臺上殘留著章魚的水跡,我有沒有汙衊,一驗就知道。”
“我買的章魚被人偷了。”芙蓉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章魚有海膩味,如果蓮花臺上真的留有章魚體液,不難驗出。
“你說被人偷了就被人偷了啊?凡事可是要講證據的。”如故笑了,如果有人犯了罪,都說用來作案的工具被人偷了,跟他沒有關係,那案子都不用破了。
“臨安,你別欺人太甚。”
“我不過是陳述事實。”
芙蓉盯著如故,突然笑了,“你說這些之前,可要先想好,如故假扮李然,如果被人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假扮李然了?”如故笑嘻嘻地看撞在她。
“你剛進來的時候還承認了的。”
如故剛進門的時候說過,只是一個稱呼,隨便她怎麼叫。
“你只說隨便你怎麼叫,沒說我是李然啊。”如故從來不怕玩文字遊戲。
芙蓉氣暈了頭,手撐了桌子,瞪著如故,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嚥了。
“那個面具是殤王小時候的,只有臨安可能有他兒時的面具,李然拿了那個來我,還需要什麼證據?”
“什麼面具?”如故反問。
她給芙蓉看面具的時候,沒有人知道。
就算芙蓉說的天花亂墜,她不承認,芙蓉咬她也沒用。
與人鬥,有時逗的是臉皮,誰臉皮厚,誰無敵。
那面具小郎八歲就不能再戴,給了她做玩具。
後來小郎出事,她一直把他的面具帶在身邊。
小郎說過,這面具是他親手所雕,在進靖王府前才開始戴。
那麼見過那面具人除了靖王府的個別人,就是麻婆村的人。
麻婆村的人被那場瘟疫盡數害死。
芙蓉和靖王府扯不上關係,那麼她只有一種可能見過這個面具。
在面具還沒有雕好之前。
芙蓉和小郎認識在她之前。
如故得出這個結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臨安,你做過的事,居然不承認。”
“沒做過,當然不承認。”
“你……無恥!”
“人家做過的事不承認是無恥,你做過的事不承認就不無恥麼?你不無恥,你偷了寶珠,怎麼不承認。”
芙蓉愕住,啞口無言。
“李然是臨安,你說是就是啊,證據呢證據?至於你偷寶珠的事,我卻是證據確鑿,你不認也得認。”
“臨安,你別以為拿了只章魚來,就能如你所願。”
“我還真能如願。”
“憑什麼?”芙蓉被氣得笑,囂張的人見過,卻不曾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憑我是臨安。”如故傲然地冷睨著她。
瞥了眼窗外,蕭越帶著大隊人馬已經把怡春苑團團圍住,芙蓉插翅也難飛了。
芙蓉也聽見外頭動靜,跑到窗邊,往下一看,變了臉色。
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把短刺,突然飛快向如故撲去。
如故六歲起就受著各種訓練,打鬥是最基本的。
在芙蓉動手的瞬間,就已經發現,本能地做出反應。
但芙蓉是一等一的殺手,出手辛辣狠毒,如故就算能避開進行反擊,自己卻也難免受傷。
突然芙蓉的手震了一下,以奇怪的方向歪到一邊,門外廊下飛起兩隻鳥。
就在這時,蕭越已經搶了進來,手中長劍快如閃電地抵住了芙蓉的咽喉。
如故視線落在芙蓉腳邊的一小塊紅漆碎木上,看了眼飛開的鳥兒,再看向鳥兒飛出的漆紅房梁。
飛快轉身,往門外跑。
“如故,闖了禍,就想跑?”蕭越黑著臉把芙蓉丟給莫子衛,飛躍出屋,一把抓住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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