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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顏默了一下,笑著道:“嗯,好。”
前屋傳來走動聲,像是止燁的養母起身。
無顏忙道:“你好好養傷。”輕手輕腳地從視窗又爬了出去。
他從鐵匠家出去,仍回了自己家。
守在門口的一個乾瘦老頭,一把攥住他的頭髮,“小牲畜還知道回來?”
無顏一聲不出,也不反抗,任老頭把他拖進了屋。
老頭把無顏丟在榻上,一改之前的兇悍,和諧地道:“就哭一次,就一次,我以後再不打你,會好好地對你。”
無顏一言不發,彷彿根本沒聽見老頭說的話。
老頭費盡了口舌,無顏依然沒半點反應。
老頭終於不耐煩了,猛地攥住無顏的頭髮,向牆上撞去。
鮮豔的血轉眼間從他額頭流了下來,浸溼了他睫毛,再緩緩流下。
他看模樣,只有七八歲的模樣,長得又瘦弱,臉色比常人蒼白許多。
鮮紅的血襯著白皙的面頰,詭異的妖嬈。
看得如故心臟猛地一抽。
而無顏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仍沒有任何表情。
老頭恨得咬牙,把他重新拽到床邊,抽出一條麻繩,熟悉地把他的手綁在床欄上。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動作,他不知反覆做過多少次,才會練到這樣熟練。
老頭剝去他身上的衣服,拿著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瘦弱的身體上。
原本就佈滿傷痕的單薄身體,很快添了若干新傷,除了那張臉,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好的肌膚。
無顏轉開臉,不看不斷揮下的鞭子。
如果不是不斷飛濺的鮮血,如故都會產生錯覺,那些鞭子不是抽打在他的身上。
老頭抽了一陣,自己累得喘氣,見無顏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丟掉鞭子,撲上去,捏住他的下巴,吼道:“我叫你哭,聽見沒有,叫你哭。”
無顏卻把眼睛一閉,連看他一眼都省了。
老頭氣得渾身亂顫,冷笑了一下,陰森森地道:“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忍著。”
如故不知他做什麼,為無顏暗暗著急。
可惜,她只是一縷意識,什麼也幫不上忙。
眼睜睜地看著老頭拿出一把竹籤,一根根插進他的指甲縫。
大聲吼道:“哭,給我哭。”
無顏瘦弱纖細的手指痛得的抽搐,眼裡卻是一片空洞,沒有半點淚意。
如故看得想破口大罵,罵小無顏這個蠢才。
止燁不是明明向他交待過,讓他不要回家,他卻蠢到回來受虐。
她看著痛得暈過去,又被冷水潑醒的無顏,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殘酷的折磨直到老頭精疲力竭,才停了下來。
無顏的頭軟軟地垂下,如果不是他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如故都會懷疑他已經死去。
老頭把無顏折磨得奄奄一息,自己也累得不行,有氣無力地歪在一邊喘粗氣,沒一會兒功夫,就打著呼睡過去。
一直沒有反應的無顏,這時慢慢抬頭起來,看向視窗,嘴角慢慢揚起,露出一抹笑來。
他臉上濺滿了血,這一笑,竟說不出的妖嬈詭異。
如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見兒時的她,慘白著小臉趴在視窗上偷看。
她確認老頭已經睡熟,躡手躡腳地溜進來,抖著手,把一些藥粉倒在無顏的傷口上。
老頭翻了個身,她嚇得小身子僵了一下,見老頭沒有動靜,才長鬆了口氣,更快地把藥粉倒完,輕手輕腳的離開。
無顏目視小姑娘出了門,才收回視線,斜瞥下老頭,冷笑了一下,嘴角是超出他年齡的冷酷。
如故不明白無顏明明恨死了這老頭,為什麼還要回來受這個罪。
猶豫了一下,從矮屋出來,追上正往回家方向急跑的她。
她輕手輕腳進了門,見小郎正坐在燈下看書,嚇了一跳。
知道被抓到了,把藥瓶藏在背後,低了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小心地蹭了過去,“哥哥。”
小郎眼角也不抬一抬,輕道:“給無顏上好藥了?”
“嗯。”她蹭了過去,抱了他的脖子,“老頭用鞭子抽他,用竹籤刺他的手指,他快死了,哥哥救救他吧。”
小郎輕抿了唇,抱她抱進懷裡,“我們現在還救不了他。”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