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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丫頭來約她前往後院的時候,她看見匆匆跑開的憐心。
以為這是憐心為了對付她設下的圈套,故意四處逛了一下,錯開時間,然後從岔路避開對方可能想到的所有道路,翻牆爬樹地前往後花園的西門。
不過,她藏身牆頭的一棵樹上,茂密的樹葉遮去她的身影。
她到的時候,遠遠看見憐心一個人小心向西門走來,並且試圖躲藏。
可是沒等她藏好,就被人從後面捂住嘴,然後掐‘死’。
整個過程和她當時前往清和殿一模一樣。
她立刻可以肯定,‘掐’死憐心的人,就是當初‘掐’死她的人。
照這樣看,設下今天這個圈套的人,不是憐心,而是當初殺她的人。
憐心是偷聽到丫頭和她的談話,想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所以才偷偷前來。
可惜,對方錯把憐心當成了她。
憐心的命和她的命綁在一起,她絕不能讓憐心就這麼死,但她隔得太遠,要救已經來不及,而且對方的手法又快又準,以那身手,掐死一個人,也就幾秒鐘的事,如果對方非要弄死憐心。
無論她自己出手,還是開口叫人,都救不了人。
因為真要殺一個人,可以直接割喉,或者擰斷脖子。
按那個人的身手看來,後兩種會比現在的方式更加順手,而且更加立竿見影。
反而掐‘死’還能有一線生機。
殺手選擇最麻煩的一種辦法,必然是另有目的。
如果她強行出手,對方狗急了跳牆,直接出手,那麼憐心必死。
再就是憐心和她一樣,有死人一樣的身體。
尋常人沒有呼吸,停止心跳,體溫下降,就是死亡。
但她們本來就沒有正常人的體溫,在這種體溫下,心跳和呼吸本來就比常人微弱,所以她們停止呼吸和心跳的時候,並不是就此死去,而是進入休眠狀態。
於是,如故選擇了不打草驚蛇,靜觀其變。
果然如她所料,憐心沒有死透,被後面趕來的靖王救下。
那人放開憐心,翻上圍牆的瞬間,她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竟是跟在殤王身邊的冷美人——冰護法。
在冷美人隱身在牆頭的時候,如故神不知鬼不覺藉著假山的遮掩,翻出圍牆,看周圍地形,從冷美人來時不經意中留下的一個腳印,準確地判斷出冷美人離開的路線。
於是走近路進入樹林,在前面等著她。
如故的判斷果然沒錯。
沒一會兒功夫,就看見冷美人向這邊而來。
她想不明白,雲末把憐心寵在了心尖上,怎麼可能捨得對憐心下黑手。
聽冷美人這麼一問,恍然大悟。
原來,冷美人要殺的人是她,而不是憐心。
憐心和她本長得極像,只是憐心的瞳孔色淡,但如果背光,或者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混淆。
冰護法是雲末的人,如故很難不把今天的事和雲末聯絡在一起。
雲末要復仇,而她又是一個不聽話的棋子。
他要成大事,自然要剷除異己。
憐心和她一胎所生,同是越皇的親生女兒。
他有了聽話的憐心,又何必再要她這個不聽話的棋子。
那麼除去她,也就合情合理。
雲末,是到了你對我下手的時候嗎?
如故嘴角的笑越加甜美,而打心底的冷,卻慢慢滲入眼底。
對雲末的恨,剎時間,又新增了一筆。
憐心一直被雲末藏著,即便是冰護法也不知道憐心的存在,更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和如故長得幾乎一樣的人存在。
如故以前總是一身白衣,而幻影中把尖刀刺進殤王后心的少女,也是一身白衣,所以她認定,那就是如故。
她認定如故已死,卻突然看見她白衣變紅衣地出現在面前,以為是如故化成厲鬼來找她報復,哪能不怕。
如故嘴角的笑驀地收去,“上次在清和殿,也是你做的?”
冰護法是地宮裡的一號人物,雖然害怕,卻仍能保持冷漠的外表,冷笑了一下,“是我,又怎麼樣?”
她在腰間抽出一把窄窄的彎刀,“你活著,我不怕你,難道你死了,我還能怕你?大不了,我再殺你一次。”
她握緊刀柄,手心卻冷汗涔涔。
從來沒聽說過,凡間的尋常刀劍能殺得了鬼。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