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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地一嘆,這麼漂亮的男兒,就算不被人打死,但打花了臉,打殘身子也是可惜。
手託了下顎,道:“要不要我幫你打一架?”
他笑了,是她看過最好看笑,溫和而讓人心安。
“我自己打。”
“你行嗎?”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卻問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你叫什麼?”
她想了想,“我好像有一個名字,叫如故,但沒有人叫過,也不知道還算不算我的名字。”
他低笑了一聲,低聲嘆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這句詩,如故聽過,但從來沒和自己的名字聯絡在一起過。
聽他這麼說,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自己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你叫什麼?”
“雲末。”
雲末。
如故默唸這個名字。
明明是第一次聽見,卻覺得熟悉親切無比。
好奇怪的感覺。
把他們包圍住的人,不耐煩了,蠢蠢欲動。
如故見他躺著一動不動,皺眉,瞧這模樣,站都站不起來,還怎麼打這個架?
等這些人撲上來,一陣亂砍,他可真要成肉泥了。
把手上紗帶垂了下去,他伸手握住,借力起身。
如故好心道:“你確定這樣能打這架?”
“能打。”他回答得很乾脆。
他明明傷重得身上沒幾塊好地方,但看見他起身。
那些人仍不自覺得後退,有膽小的,眼裡甚至閃過恐懼。
這個弱不經風的男人,竟能有這樣的氣勢,讓如故有些意外。
他不再看向,視線轉向團團圍住他們的人群,眼裡仍噙著笑,但那笑裡已經沒了看著她時的溫和,冷冽而森寒。
凡是和他目光對上的人,都忍不住打個寒站。
好強大的氣場。
這樣大的氣場,出現在剛才還要死不活的人身上,如故覺得不可思議。
氣場雖大,但如故沒指望他真的能打下這場架。
把玩著一片花瓣,一點一點掐成碎片,這些柔嫩的花瓣,關鍵的時候,是殺人的利器。
不過從頭到尾,手中的花瓣碎,一片也沒有用上。
那個要死不活的人,打架打得出乎她意料的好。
即便是一身鮮血淋淋,卻半點不見狼狽,一架下來,天昏地暗,最後除了他,竟沒有一個活著。
如故看著一地的殘屍,總算明白,那些死氣是怎麼回事。
抬頭向他看去,他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這麼凌厲的場面,本不該讓你看見,不過我實在沒有力氣,再換去別處。”
如故無所謂地笑笑,“你不讓一滴血濺到我身上,很了不起。”
他殺了這麼多人,飛濺的鮮血,卻全被他用魂氣化去,沒有一滴濺在她的身上。
他只淡淡而笑。
驀地抬手一揮,遍地的屍骨殘骸化成灰燼,片刻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剎那間,如故想到了一個人。
只有傳說中的那個人,才能有這樣的本事。
天地共主。
但傳說中,天地共主出生卑微,一生殺伐,一統天界,才坐上天地共主的位置。
這樣的人,在她心目中,應該是老入快入土的老頭。
實在很難和麵前這相貌溫文的少年牽扯在一起。
但除了天地共主,她真想不出,誰還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這個問題,對她這麼個不愛動腦子的人來說,太過深奧,索性丟開不想。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還會受這麼重的傷?”
他眸子暗了下去。
他已經不記得找了她多久,久到已經忘了年日。
找了這麼久,只有一個地方,他沒有去過,因為去不了。
地府!
他相信,只要有輪迴,她就還會出現在世上,那麼他總能找到她。
所以他一直在生死界徘徊。
可是,漸漸地,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懷疑。
他想,或許真該去地個地方看看。
要去那地方,只有死。
他在求死。
弄了這一身的傷,他想,差不多了,於是擺脫那些傢伙,去到最後見她的地方。
想在這裡結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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