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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樣以生死來相互約束的存在?
肉丸子拉了拉她,“出去吧。”
影子說過,她不能進入三生境太久,否則的話,就出不去了。
她不出去,誰來給影子煉返魂丹?
如故深吸了口氣,深看了影子一眼,一定要早些醒來。
容瑾靜立在地窘外,見如故出來,一言不發,轉身走開。
如故看著他的背影,叫道:“容瑾。”
容瑾停下。
如故轉到他面前,凝看著他冰冷的臉龐。
突然上前,面頰幾乎貼上他的耳畔,呼吸間是他清新的氣息,那感覺就像清晨起來,在綠葉叢中聞到的第一口新鮮的空氣。
輕道:“花開一千年,葉生一千年,花開葉落,花謝葉長,生生相錯,這個傳說,你信嗎?”
容瑾長睫垂下,冷冷清清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
如故沒指望能得到回答,自行道:“我以前不信,可最近常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見我無比妖嬈地在陽光下瞌睡,一覺醒來,便看見身邊的各種花朵開放,不管它們長成什麼樣子,總能有綠葉相伴,不離不棄。而我,明明比它們誰都更紅豔妖嬈,卻從來沒有一片葉子陪在我身邊。我總在想,或許它們也有像我這樣的時候,可是它們開開謝謝,直到我看它們看得厭了倦了,它們的葉子也不曾離棄它們。”
容瑾沉默。
“一千年,無聊地渡過那一千年,我就會去到黃泉路,百無聊賴地數著過往遊魂,看著他們在輪迴臺邊擠來擠去。去了來,來了去,每次都是不同的樣子,我突然有些羨慕他們,可惜我就算擠到輪迴臺邊,也跳不下輪迴臺,只能這麼無聊的數遊魂數上一千年。生生世世,世世輪迴,真是無趣。”
容瑾心臟微微一動,她和他一樣陽間一千年,陰間一千年,她和他一樣的孤獨渡過,生生世世無一例外,但聽她說出,仍攪亂了心底的一汪清潭。
“有一回,我實在無聊,闖了輪迴臺,想去凡間逛一逛,結果掉也掉不下去,卻把後頭輪迴的人全堵在了輪迴臺口。直到輪迴臺邊的女官咬牙切齒地把我撈了回去,我才想起她見了我就會拉長臉,連帶著那些不守次序的魂捱了不少罵。我在下頭呆上一千年,她的臉就會黑一千年,然後我發現,看她的臉,竟比數遊魂有趣。你說,她為什麼這麼不待見我?”
容瑾訝然。
他記憶中的修蘿眼裡永遠噙著笑,對每個人說話,聲音都那樣溫柔。
“有一回,我問她,我是不是得罪過她?她沒想到我會問她這樣的問題,有些發怵,我激了她幾次,她終於怒了,說,我這張臉實在讓人厭惡,不像沙華,哪怕是靜靜坐著,什麼也不做,也讓人爽心悅目,而且沙華能彈一手好琴,而我除了給人添麻煩,什麼也不會。容瑾,你說沙華會是什麼樣子?”
容瑾仍然沉默。
“從那以後,我就不斷地去看別人家的沙華,可是發現每家的沙華果然個個都長得極好看,好看過他們家的曼珠,可是他們個個相貌不同,我仍然不能知道我家的沙華是什麼樣子。”
容瑾胸口驟然抽緊。
他的曼珠不同於其他的曼珠,他的曼珠是水明珠所化,長在天界,人界和魔界三界交接之處,擔負著淨水的重任,要保證水的純清,就不能有七情六慾,所以她被封了情脈,是無心之花。
既然無心,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如故深吸了口氣,自從見過修蘿,得了噬魂後,就時常做這些古怪的夢,但做夢歸做夢,卻有些模糊,然而得了那兩塊三生命脈石以後,這些夢突然間變得清晰,清晰到如同活生生地經歷過。
“有一天,太陽太烈,我熱得難受,就包了露水珠在頭上頂著消暑,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受傷太重,倒在了我腳邊,我低頭去看,頭上頂著的露水滑了下去,滴進他嘴裡,他竟醒了,直直地看著我,那樣子真好看。我就在想,我的沙華是不是長成這樣。那天,他和別人又打了一場大架,沒想到,他長得好,打架也能打得這麼好,我又想,我的沙華,是不是也是這樣。”
如故吸了吸鼻子,想到之前容瑾和雲末生死一線的拼鬥,眼底有些發熱。
“那個人架打完了,卻在旁邊蓋了間茅屋,不時地來住一陣子,我明知道曼珠沙華生生相錯,卻把他想成了我的沙華,是不是很蠢?”
如故眼一眨也不眨地細看著容瑾。
容瑾閉上了眼,心口隱隱地痛。
如果,曼珠沙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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