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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可練時通常有兩條路。一是外求,尋找更高層次的武學經典,以求突破;二是內探,在自己本身的基礎上閉關探索,以期得到更高的境界修養。那《劍道》精深奧妙,本來就不是把衡山武功練到圓熟便就可以理解得了的,不然許多年來,五嶽派也不至於無人練成了。內探之道艱辛困苦,行此道者多為武道大宗師,也是難有所成。丘平本不通兵法,但《孫子兵法》卻能背個透熟,三十六計更是隨口能言。大道不談,“兵者詭道也”是孫武親言,做為一個精通心理學的人,“詭道”那是不離其宗的。
於是乎,抱劍而思就成了丘平主要的修煉模式。張謙對丘平極有信心,見其成日裡既不練劍,也沒有疑難詢問自己也是毫不理會。倒是肖元義和張崢問了幾次,待得與丘平過了幾次招,見其劍法精湛便不再說。
丘平對於劍的理解又深了一層,現在的他每日裡除了雷打不動地修煉混元真氣,就是逛逛千兵堂,或者抱劍於祝融峰頂,坐看日起日落,雲流霧卷,雷雨天則興致勃勃地遠觀雷池,祝融峰頂有一個小石坑名曰:雷池,天雷起時可見小池間金蛇亂閃,暴雷炸裂,時常令丘平似有所悟。
丘平看似閒暇,卻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思索修煉,本來想尋訪幼年時所遇高僧,卻只是走了祝融峰周圍幾家禪院,自然是一無所得。家裡也是極少回去,母親捎來東西,衣物自用了,美食等物則是孝敬恩師及分與眾師兄弟。
雲起雲滅,深山修煉不知歲月。丘平近來感覺混元真氣似有滿溢之意,想起已經又有近年沒有見到父母了,便有歸家之意。這時的李丘平已經十六歲了,長年的練武並未使其變得粗壯黝黑,反而英挺俊朗。李丘平父母都是江湖俊逸之人,他本人也是相貌堂堂,因數年間常坐衡山之顛,得天地靈氣南嶽秀美,周身還透著一股靈氣,舉手間淡雅飄逸,閒定時玉樹臨風。
歸家之念既起,便如千仭堤決不可遏制。丘平於是尋師告別,此時丘平已經是入室弟子的身份,行動上雖然有很大的自由,但象離山這樣的情況還是要秉明師父的。
張謙聽完丘平說話後道:“你跟我來。”即提劍領著丘平直赴後山。後山風景亦是秀麗,但是沒有山道,丘陵峻險,人跡罕至,衡山前輩多有隱居於此。
行到一處平地,張謙停下了腳步正色道:“丘平,這些年來你少有練劍,為師知你天份頗高,有自己的修煉手段,故由得你去。你張崢師兄前些年也試過你的技藝,對你的進展極是推崇!是以為師一直也沒有和你試過劍,怕的是影響你自己對劍技的參悟。”
似考慮措辭般稍頓,張謙又接著道:“劍出五嶽,你聽師兄弟說過嗎?”
丘平搖頭,老老實實地說:“沒有。”其實平常裡是聽到師兄弟說過的,只是丘平思劍成痴,過耳即忘。
張謙苦笑:“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在衡山這麼多年了,連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一個吧!”
不主動交友在前世就是丘平的短處,那時人際功利不說。現在的丘平一來不願意主動和人交往,二來醉心武學,也沒有那個時間。而眾師兄弟對丘平則崇拜者有之,妒忌者亦有之,惟誠心相交者少之。偶有有心者,丘平淡然的神情言語卻又將人家嚇退了。唯有大師兄張崢還說得上幾句話,不過在丘平心中張崢的確是好師兄,好大哥,卻並非是好朋友。
朋友!也許有吧,當年那位中年僧人倒是丘平心中忘年摯友,卻可惜再沒見過。丘平亦只能陪以苦笑。
張謙接著說道:“劍出五嶽是我五嶽派五大支派的一個交流大會,由每個支派選出六名入室弟子,上屆奪魁的支派選出八名,一共三十二名弟子進行比試。得前五名者會得到一定的獎勵。我五嶽各支派相距甚遠,這個大會三年一次,是我五嶽派眾人切磋技藝和交友的重要平臺。試想若是在江湖之上,兩個傑出的弟子相逢卻不知身處同門豈不可笑!劍出五嶽,由五大支派輪流主持,我衡山一脈自你父親以後就沒有奪過劍魁,那還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事了!這一次大會由我們衡山派坐莊,我和你父親以及你肖師叔都商量過,最好不要在家裡讓劍魁旁落。你肖師叔也曾經試過你的劍法,覺得這次派你上應該就極有把握了。所以今天為師想要試試你的技藝,看看你這幾年究竟練成了些什麼。怎麼樣?準備接受師父的考驗了嗎?”
丘平微笑:“師父考驗,徒弟求之不得!”
“好,來吧,拿出真功夫來。”
丘平抽劍而立,擺出朝天門的架式,腳下微移,劍尖輕顫。其人飄逸靈動,輕風薄霧,嶙峋山石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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