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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氣的痛快感。一壺茶才喝到一半,忽聞丘平房中傳來一陣笑聲,狀極歡悅。
丘平已然想通了意與招融通的道理,從此以後丘平所會的再不是一套套單獨的劍法,而是流淌在心中與手上無盡的劍意,連帶在衡山數年中領悟的兵法要道也已渾然成招。直到此時,丘平才真正消化融會了自混沌境界以來對劍意的理解。丘平開啟房門,見武山和周鏢頭立於門前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由得又是一陣大笑。
周鏢頭牽著丘平來到房中,細說交接之事。原來,齊健劻在南方的一處產業得到了一塊色作七彩的寶石,那寶石璀燦耀眼極是美麗,卻是無人識得。齊健劻得到訊息後認為是罕有的寶物,於是命下面的人送到齊府。哪知道走漏了訊息,黑道各路都欲劫下此物。齊府在南方的產業原本就沒有什麼高手,走到湖南一帶便即遭劫,損失了泰半人手後便不敢再前行,於是便想出了這五路鏢局壓送的法子。
李勝賓何許人也!對方的意圖一眼就瞧了個透,他豈願接這窩囊的誘鏢,不過陪託鏢的是江湖上頗熟的朋友,實在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自己又不願意走這一趟,便把丘平使將出來。一來派出兒子壓送,朋友那裡能說得過去;二來也確實有讓兒子游歷一番的意思。他卻又怕劫鏢的人太強,傷了局子裡的弟兄,於是便有了出門前的一番叮囑。哪知道一路表現的太過反常,知道訊息的便毫不理睬,遇到個真想打劫的,還是年輕時的故人。
周鏢頭接著說到齊健劻如何要自己幫忙解釋齊府之事,二人相視而笑。
“周叔,你也是江湖中人,你說錢,真的對一個練武之人那麼重要嗎?那武當方昌宗明明知道齊府諸人在撒謊,卻不肯點破。如果不是我還有些功夫,今天發生的事情當如何結果呢?一個名門大派的弟子行事如此,那世上還有什麼公理可言?”其實李丘平前世所處更是物慾橫流,金錢至上的年代,人們崇拜金錢的情緒已經到了非常誇張的地步,對此丘平早就已經麻木了,也沒有認為有什麼不應該的。只是在丘平心中武林中人,那應當都是高來高去,只有寶刀寶劍或者武功秘籍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公理!公理這個東西從來就是不存在的!”周鏢頭冷笑,他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卻也是有見識的人。
“哦,周叔請說說。”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也有這般見識!丘平接著問道。
噔,噔,噔。“客官,現在是晚飯時間了,可要用些酒飯,本店可以給客官送到房間裡來。”卻是店小二在叫喚。二人於是要了些酒飯,又讓給武山單獨做了一份,那董鏢頭猶自酒醉未醒,二人也不去管他。酒菜送到後,丘平便關了房門兩人邊喝邊聊。
周鏢頭一邊喝酒一邊冷笑,”賢侄,你道武林中人不愛錢嗎!哪個門派不要收徒弟?哪個門派不要長年修煉?一大攤子人,要吃飯不?要穿衣不?要買兵器不?派中掌門和有地位的要講講排場不?他們長年累月地練武,哪裡又有功夫去賺錢了,這些花銷從哪裡來?象你看到的武當派,那是道教盛地,香火極盛,供俸不斷猶自不足,其他俗家門派包括你所在的五嶽派卻又如何是好?便是有些行走江湖的,卻都自視甚高,這也不願做那也嫌掉身份,卻又哪裡有錢使了!你父親就常年捐助錢物給衡山,只怕還惹的衡山的那些個人小看了吧!保鏢這行在那些高人眼中那是不屑一顧的了。”
丘平心有慼慼焉地點了點頭!
周鏢頭又道:“名門正派那是俠義中人,即不能搶也不能偷,如果是有些有錢弟子供奉,那就最好了,既不傷正派的道義,又可顯名門的尊嚴。但若是這弟子有了麻煩,師門自然就是要出頭的了。至於有理無理,那還不是拳頭硬的說了算!”
二人談性極濃,那周鏢頭本是湖湘頗有才學之人,和李勝賓一樣也是棄文從武,卻沒有李勝賓那般天賦,混得個鏢頭還是李勝賓見其機智沉穩而破例提拔的。這周鏢頭一生見多識廣卻極不如意,年近四十也沒有成家,又不願與江湖粗人交往,便也沒有什麼朋友,整個人非常地壓抑。丘平父子文武全才,倒是其樂意結交的。他見到丘平平易近人,又贊同自己,不由覺得十分投緣,於是將其多年的見聞,心中的鬱悶一股腦兒都倒將出來。
一頓酒直喝到天色發白,周鏢頭倒盡心中寂寞苦楚,那酒意便也慢慢上來,就靠著桌子睡著了。丘平把周鏢頭扶上床,蓋好被褥,只見那周鏢頭仰躺著面帶微笑,那是從心底裡透出來的輕鬆。
丘平不由感慨,這個人多麼象以前的自己啊!世上總是有不少這樣的人,他們是驕傲的人!也可能是自卑的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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