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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栽贓給你嗎?”
袁太傅的唾沫星子都要濺出窗外了,他手中戒尺狠狠一敲,聲如洪雷:“你給我立刻上臺來,舉著你的習作,滾上來!”
謝子昀嚇得雙腿發顫,哭喪著臉道:“太傅,真不是我,您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啊,是,是……”
“老師,是學生的錯。”
堂中忽然站起一人,正是滿臉愧色的駱秋遲。
無數目光齊刷刷向他投去,驚愕萬分,他只抬首迎向袁太傅,愧聲道:“都怪學生不好,收集作業時,未有檢查一番,便直接呈給了您,讓您瞧見了這些汙言穢語,不堪之事,學生愧疚難安,請老師責罰。”
滿場齊齊發出吸氣聲,袁太傅疼惜無比,就差伸手把駱秋遲揉入懷中了,“秋遲,這事跟你無關,你別往自己身上攬,你是好孩子,你坐下,老師心裡有數,不用你為這群不成器的畜生擔著!”
“畜生”兩個字響徹滿堂,謝子昀心頭恨到幾欲滴血,扭頭瞳孔緊縮:“駱秋遲,你!”
他身邊的柳成眠趕緊將他一拉,壓低聲音道:“子昀,快別說了,袁老頭不會信的,你越說待會兒越慘!”
王舒白也在旁咬牙道:“是啊,反將我們自己供了出來,這事我們左右都討不了巧,你忍忍吧!”
齊琢言也點頭道:“只怪沒看清那小子,這回被他陰了一把,你沉住氣,等袁老頭走了,我們再去修理那小子!”
說“修理”,袁太傅還真舉著戒尺,狠狠“修理”了一番甲班弟子,謝齊王柳與一干涉事人等,統統沒有幸免,輪番上臺被抽得手心紅腫,血痕斑斑,一屋子鬼哭狼嚎,狼狽不已。
好不容易等到古鐘敲響,袁太傅一走,謝子昀立刻一腳踹翻桌子,眸中精光迸射,戾氣畢現——
“兄弟們,把前後門和窗子都關了,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進來,今天咱們好好幹一場!”
兇狠氣勢下,一室肅殺,刷刷站起一大片人。
駱秋遲彷彿早有預料般,坐在桌前,氣定神閒,看著眾人緩緩圍上前,唇邊淡笑,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他旁邊的姬文景忽地一下站起,抱著一本畫冊,似乎煩躁不耐,扭頭就想朝門外走去,卻被柳成眠閃身一攔,手疾眼快地堵住了。
那張俊臉摺扇一打,陰笑道:“又來了,最最最清高的世子大人,你還是等等吧,免得待會太傅忽然來了,我們可會懷疑有人跑去告狀的。”
姬文景冷哼一聲:“誰耐煩管你們這堆爛事?”
“那你就把眼睛遮住好了,反正不許出去。”說著,柳成眠向門邊兩個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看好了,不能讓任何人進出。
“請吧,世子大人,你是想跟我們一起幹一場,還是乖乖呆一邊看戲?”
姬文景拂開柳成眠的摺扇,滿臉嫌惡:“別碰我。”
他徑直站到一邊角落裡,目光冰冷,抱著畫冊背過身去,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甩在腦後,再不發一言。
堂中,那謝子昀領著眾人,一步步獰笑地走近:“駱秋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眼見他要動真格了,付遠之也不由站起,淡淡道:“書院才開課,不用將事情鬧這麼大吧。”
謝子昀雖然橫行霸道慣了,但與付遠之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對他總是要給上三分薄面,當下道:“付少,這事你就甭插手了,都是這傢伙自找的,敢耍我們,就得付出代價!”
付遠之斜望向後方,對著駱秋遲不鹹不淡道:“駱師弟,你跟他們道個歉吧,只說開個玩笑罷了,來書院求學,還是盼和和氣氣,順當度日。”
他這話乍聽起來是在做和事佬,但又透著說不出的古怪,以及高人一等的漠然,駱秋遲不由好笑出聲,摸摸鼻子,孫左揚皺眉道:“你笑什麼?”
駱秋遲一本正經地攤手:“笑有人假意惺惺,冷情冷心。”
“你!你這不識好歹的傢伙,阿遠,別管他了,我們到那邊去!”孫左揚氣結,拉過付遠之就走。
在一旁站定後,付遠之雙手攏進袖中,這才垂下眼睫,遮住雙眸中的一絲冷漠。
場中央的桌椅均已被挪開,騰出一大片好動手的地方,只餘駱秋遲一方光禿禿的席位,如海中一座孤島,即刻淪陷。
那謝子昀再不囉嗦,一揮手,兇相畢露:“一起上,不把這小子打得趴下來叫爺爺,我們竹岫四少就不在書院混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人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姬文景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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