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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迅捷,向駱秋遲與杭如雪二人襲來!
“小心!”
駱秋遲將杭如雪一推,一腳踹飛他身前的一道黑影,掠至他身旁將他扯住,又氣又急,就差揪著他耳朵吼了:“你怎麼回事?看不見有人向你襲來嗎?”
杭如雪眉心緊蹙,像個落水之人,下意識地抓住駱秋遲的手,他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我有夜盲症,眼睛到了深夜就無法視物,這裡太黑了……”
駱秋遲張大了嘴,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他簡直快哭笑不得了,抓著杭如雪一邊躲閃,一邊道:“大哥,你既然是個夜瞎子,還逞什麼能啊?先前在外頭叫你不要進來,你還偏不聽,牟著勁就往裡頭衝,你這不是存心給我拖後腿嗎?”
“我,我……那你不要管我便是了!”杭如雪一把甩開駱秋遲的手,索性閉上眼睛,聽聲辨位,那些黑衣人如潮水般向他湧來,他呼吸一顫,出手間迅如閃電,將幾道黑影打翻在地。
銀袍一掠,摸到了佛座下,快速從懷中取出個火摺子,用力一吹,照亮了佛像前的半截殘燭,他不再遲疑,將那蠟燭一點,火光隨風搖曳,映亮了他一張俊秀的少年面孔。
他總算鬆了口氣,餘光瞥向身後:“誰給你拖後腿了,這不就成了嗎?你自己還有一身的功力沒吸收好呢,萬一在這裡走火入魔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還想去救阿雋姑娘呢,做夢吧!”
駱秋遲正與那些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聞言又是一陣哭笑不得:“好好好,大將軍,我爭不過你,你快過來幫忙吧,我快被這些傢伙纏死了!”
杭如雪飛身一掠,落至駱秋遲身旁,與他後背緊緊相貼,兩人並肩而戰,不留一絲縫隙給那些黑衣人。
駱秋遲早已奪下了兩把武器,隨手扔了柄短劍給杭如雪:“喂,杭冰塊,使得慣吧?”
“還有得挑嗎?”杭如雪沒好氣地一哼,短劍寒光森森,將幾把迎面飛來的暗器一擋,銀袍矯捷如龍,開始與那些蝙蝠一般的黑影人纏鬥起來。
塔中一片混戰,打過一輪後,駱秋遲與杭如雪又退到了一塊,背靠著背,機警地環視著周遭。
杭如雪呼吸微喘,湊近駱秋遲道:“我聽說在扶桑那邊,有一種忍術,詭魅莫測,習者以暗器與伏擊為主,你看這些人,像不像扶桑那邊的忍者?”
駱秋遲抓著一把鐵甲手鉤,在手心翻轉了下,又看向四周那些黑衣人的怪異裝束,點點頭:“是挺像的,你是說這些人是千嵐天君派來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逼親不成,索性將人擄劫回去,又或者只是以阿雋姑娘為餌,目標在你這個應戰者身上,只要你死在了這裡,幾天後的那場比試,千嵐天君自然不戰而勝,陛下當再無理由阻攔,他便可順理成章地將阿雋姑娘帶回扶桑了,這在兵家之中,是很卑鄙的手法……”
刀光劍影間,杭如雪一邊皺眉道,一邊又擊飛了幾個黑衣人,駱秋遲貼在他背後,眸光深深:“你分析得不無道理,可我覺得不一定是扶桑人設的局,除非他們真的蠢到了家,完全不顧兩國邦交了。”
“你想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管是擄劫阿雋,還是伏擊我,大梁都會第一個懷疑到他們扶桑頭上,他們唯恐不引火上身嗎?況且那小天皇已經應下了比試,就沒必要再做出這種事情,鋌而走險,他若想擄劫阿雋,早就可以行動了,何必等到現在?反而更遭人懷疑,不是嗎?”
“這在兵家中不是很卑鄙的手法,是很愚蠢的手法,那小天皇只是身形停在了四歲,不是腦子停在了四歲,我不認為他會蠢到這麼不可思議的地步,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太師跟著,那明本先生是個聰明人,進退有度,絕不會放任自家國君任性妄為,更不會做出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覺得呢?”
杭如雪短短時間內未想到這麼多,經駱秋遲如此一說,不由心生認同,點點頭,沉聲道:“你說的對,是我沒想那麼深,若非扶桑所為,那……難道有人蓄意陷害,意圖挑起兩國紛爭?”
“也不像。”駱秋遲搖搖頭,望著四周逼近的黑衣人,低聲對杭如雪道:“你有沒有發現,這群蝙蝠精雖然很煩人,但並沒有對我們下狠手?”
杭如雪一怔,駱秋遲已經將手裡的鐵甲長鉤又翻轉了下,嘴邊挑起一抹玩味的笑:“這些暗器上面也沒有淬毒,對方其實並沒有想取我們性命,瞧著來勢洶洶,實則殺招盡藏,倒更像在試探些什麼,有點意思。”
“試探?”杭如雪眉心一皺,疑惑不解:“試探些什麼?對方到底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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