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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赴六王爺的一場壽宴。
這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付遠之唇角微揚,笑容溫雅,任六王爺將自己介紹給韓家父子,點頭寒暄間,態度謙遜又不失身份,六王爺在一旁瞧得十分滿意。
這場壽宴的資訊量豐富至極,甚至到了驚人的地步,付遠之毫無異樣,只是一字不漏地記在了心中。
宴至一半時,六王爺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本就想趁著大壽,盡興一回。
他拍拍手,立刻有人端著托盤,送了一套金光閃閃的衣裳上來。
“不怕諸位笑話,今年這個生辰,對本王而言意義非凡,有些東西似乎近在眼前,不日便要唾手可得了,本王實在高興得緊,於是也送了自己一份禮物,諸位不如看看,本王這份禮物如何?”
那華服展開,穿在了身上,在燈下流光溢彩,衣領與袖口都繡了金黃色的龍紋,制式分明像極了一樣東西,一樣只有天子才能穿在身上的東西——
龍袍。
付遠之目光一動,極力抑住內心翻湧的情緒,只是藏在案下的手慢慢握緊了。
“怎麼樣,本王這件新衣裳,好不好看?”六王爺興致勃勃,眸中迸射出睥睨天下的精光。
面對滿堂心腹,他的野心已經不加遮掩了,而那些部下也個個誇讚不已,唯獨韓巖明的義子,韓平昌,坐在席中皺了皺眉,似乎欲言又止。
六王爺是個心細如塵的人,立刻就發現了這份異樣,雙眸微微一眯,似笑非笑地對韓平昌開口道:“世侄可是有什麼話想說?這衣裳可是有哪裡做得不夠精細?”
他一直親密地稱韓巖明為“韓老弟”,看到韓平昌也像對待親侄子一般,那股發膩的親熱勁兒,令付遠之內心冷笑不止。
如今聽到六王爺發問了,韓平昌並不見慌亂,只是從席中站起,恭恭敬敬地向六王爺行了個禮,而後朗聲道:“這衣裳華美至極,也未有任何不精細之處,只是在制式上,恐怕是繡娘匠人思慮欠妥,許多地方並不合規矩。”
他話一出口,在座眾人已臉色皆變,那韓巖明更是一拍案几,怒聲道:“你一個舞刀弄槍的大老粗,會看什麼衣裳,快給我坐下!”
唯獨六王爺,卻是笑意愈深,抬手阻止道:“韓老弟莫動氣嘛,說不定世侄真有什麼見地呢?也許是所用的金絲還不夠好,做出的衣裳還不夠耀眼,需要再改進呢?”
他有意調侃,給雙方一個臺階下,那韓平昌卻毫不“領情”,只是目光炯炯,在堂中一字一句道:“王爺府中的匠人或許不懂禮制,此衣既不可用明黃色,也不能繡制龍紋,否則就是衝撞了天子,是對當今陛下的大不敬,雖只是一件衣裳,卻很有可能給王爺惹來殺身……”
韓平昌一番話還未說完,那韓巖明已經霍然站起,狠狠一腳踹在他身上,“滿嘴胡言!快給六王爺下跪道歉!”
他大手揪著韓平昌,迫使他跪在堂中,兩個大耳光風一般就掄了上去,“快道歉,聽見沒!”
韓平昌雙頰紅腫,呼吸急促,卻依舊挺直著背脊,毫不退縮道:“孩兒並未胡說,孩兒一心為了六王爺著想,該重重責罰的是那做衣裳的人才對……”
“你他孃的還大放厥詞!”韓巖明怒不可遏,又是幾個大耳光打在韓平昌臉上。
滿堂所有人都看呆了,不知這韓公子是真傻,為人耿直過頭了,還是在裝傻充愣,藉機說出心中所想。
但不管哪一種,很顯然,他都惹得今日這場壽宴的主人,不悅了。
看著六王爺微微眯起的雙眸,韓巖明心生寒意,唯恐六王爺誤會自己,忙又一腳踹在韓平昌身上,破口大罵道:“你算我哪門子的兒子?要不是我幾個親兒子都打仗死了,老子會抬舉你這個畜生嗎?”
“不要看自己有幾分領軍作戰的才能,尾巴就翹得比天還高了!你不要忘了,是誰把你撿回來的,你原本就是個下賤的孤兒,要不是老子賞你一口飯吃,你會有今天?你這不知好歹的賤種,扒了韓家軍的一身皮,你什麼都不是……”
韓平昌被劈頭蓋臉地打著,眼眶處都流出血來,卻絲毫也未閃躲,看情形似乎是挨慣了打,身心早已麻木,今日並不是頭一遭。
他只是跪在堂中,努力挺直著脊背,像一棵狂風暴雨中,始終屹立不倒的青竹。
付遠之凝眸注視著一幕,心念一動,有什麼在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來。
或許,今夜這場壽宴,他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等韓巖明罵也罵夠了,打也打夠了,六王爺才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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