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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見二僧為水一方所引,冷淡了自己,又惱水一方揮灑肆縱,逞才離藻之舉,忙道:“水兄弟此言差異。水兄弟可把事情詳細說明,在下雖是不才,卻也願自薦以盡綿薄之力,看看在下這點兒本事能否派上用場。”
水一方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眾人久久談論總是不寢。水一方對畢世奇道:“今晚加派人手,誰也不準出房門,要方便就用夜壺。”
畢世奇道:“只恐怕——”
水一方道:“大家都回去了,這兒沒外人,你也不妨直說吧,我知道殺人兇手不是你,但你卻知兇手要殺的是誰。”
畢世奇道:“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否容我二人細談?”
水一方點頭道:“照呀啊,就到我房裡吧。”
畢世奇有些不大樂意。
水一方道:“那好,客隨主便,我上哪兒都一樣,去你房間,把沒講的講出來。”
大夥兒各去房中安頓,畢世奇將水一方帶入一個暗廳,關上機關,一巨石如門般移過,將出口封住。
水一方道:“畢莊主,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最多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畢銳,當然他原來什麼樣子已無從考證,畢鈺又與你有幾分相像,可見他二人是你的親骨肉,至於畢鋒和畢鐵麼,他倆又是誰的後人?”
畢世奇汗如雨下,不作言語。
水一方道:“還不說麼?我的設想比較大膽,你看你同不同意,他二人與貝龍達一樣,乃是另兩個寨主的兒子。”
畢世奇險些摔倒,魂飛神馳。
在石門外,各人又隔了一扇房門,只有內功修為極深的衍嗔方能聽得見,尚啟雯天資奇絕,亦能聽取些許模糊之音。丁漢暗想:“縱使畢氏山莊人多勢眾,也不敢同時得罪少林、六盤兩大門派,兇手多半是那尚啟雯。若是如此,二位大師與花大俠聯手,也可穩操必勝之算,只是不知尚啟雯背後有何人撐臺,至於水一方,料來不會與我為難。”
畢世奇嘆道:“也只怪我當時野心太大,想一統四座山寨,但我僅有一女,唯一的兒子卻是傻子,見他們都有兒子,爐火中燒,本打算一併殺光,於是連同他們的母親——那三寨寨主回到家中,見此情形都大哭不已,當即來找我報仇。我——我卻驟下黑手,在他們必經的山路上埋了火藥——”
水一方道:“你當時都這麼狠心了,總不會突發善心留他們的兒子吧?”
畢世奇道:“這個自然,若不斬草除根,何以安然度日?況且大業已建,決不能因此而功敗垂成吧?”
水一方冷笑道:“也不怕醜,你合併了四個賊窩,便叫大業已建?當年始皇帝吞併六國對整個世界而言亦才不過滄海一慄,況且浮名如雲蒼揚,轉瞬即逝,更不言宇宙無盡蒼穹浩渺,你這也好厚著臉皮叫‘大業’?”
畢世奇道:“卻是小人得志。當日我大喜過望,大擺筵宴,慶祝勝利,豈知門外忽地進來一個人,要知雖是大宴,山上仍留有五百兄弟看守,那人能不知不覺進我山莊,自是非同尋常,令我極為震驚。定睛一看,便是地日水綺託於冠松所保鏢箱中的那怪人!只見他手中包了兩個孩子,步履若仙,飄然進來,但身上霸氣十足,揮斥八極,我們在場數千人,無不為之震驚,竟無一人敢上前。”
水一方插道:“他沒說他叫什麼?”
畢世奇道:“並未提及。”
水一方心中卻道:“一定是他!”
畢世奇又道:“我問他因何而來。他冷笑道‘你幹了這等惡事,卻還能如此恬不知恥地明知故問?那三寨寨主雖屬匪類,可老幼婦孺均屬無辜,你卻一併殺了,還放火把房子燒光,我僅救得二人之子,現已送入你寢室中,你若想彌補罪過,就將他二人養大成人,當親生兒子般看待,否則你一寨四千餘人,我定將全部取命!”言罷一掌擊向大堂的一根丈許高的銅柱,柱面竟深深凹入,隨之地基不穩,幾欲撼倒。我等見如此神功,哪裡還敢多言?只得應允,他便如風而逝。”
水一方暗想:“一連幾人所說,這人武功都相若,看來絕非有意誇大,此人必是——卓絕!”
忽聽得一陣慘叫,自石縫中呼嘯而來,窗外雷電鏘然轟鳴,一道閃光如同白晝,水一方僅僅捕捉到一個影子彈指間消溶於叢林中。
畢世奇大吼著衝出門去,循聲源而至,見畢鐵仰面於地,周身血肉模糊,脖頸似被利齒齧過,骨骼已斷,衣服被撕成布條,在渾濁沉抑的空氣中片片飛散。畢世奇周身劇顫,撲在他身上大吼著:“鐵兒——為什麼不殺我的親生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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