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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老老實實大白話。只有老江湖才會這樣寫,而且還想竭力來點文采,反而學得非驢非馬,破綻百出。不過——畢鐵不是你殺的,而是你的另一個幫兇,算是同門吧,那日在林中過夜時我看到了。”
尚啟雯垂首道:“你全說中了。”又揚起頭,一字一頓地道:“怎麼,要我抵命嗎?”
丁漢怒道:“我先殺了你這賊婆娘!”
尚啟雯捷若光電,青鋒閃處,邪芒翻滾,已將丁漢牢牢罩在劍網之中。丁漢又怒又懼,疾走龍蛇,已將長鞭執在手中,但畢竟離尚啟雯相去極遠,加之突然襲來,更是無暇設防,原欲暫避其鋒銳,卻只覺劍輝突斷,眇然而滅,心中一朗,暗叫:“不好!”小腹已為劍鋒穿透,未及喊一聲便氣絕而亡。丘亦雄見狀大呼,棍夾靈風,劈頭而至。尚啟雯長劍送處,無不是人體大穴,逼得丘亦雄連連倒退,丘亦雄見劍直指要害,疏密有致且如雷似霆般迅猛無儔,亦學著提速舞棍,空門陡現,但若非高手亦無暇捕捉甚至未必察覺,可尚啟雯何等修為,如月之恆,如日之升,精確未差毫釐,待劍收回已將其額頭插入極深窟窿,鮮血狂噴,壽陵失步而死。
袁衝對三徒兒道:“護住師妹,我去幫忙!”言罷起身摧動真氣入掌,找向畢世奇使了個眼色。花翎見狀,便對二們二僧道:“二位大師,我們上!”二僧見已方人數甚眾,對方又是一女子,便不予回應。花翎一抖摺扇,挺身上前。貝龍達與尚啟雯早已交惡,未待邀拳亦猱身擊來。
尚啟雯一人之軀力敵四名好手,實處於絕對劣勢,不禁向水一方瞧去。水一方見她眼中並無一絲的恨意,而是射出無限的怨婉與悽惶,心中亦不些不忍,但殺人償命,實是天經地義。尚啟雯心神稍分,立時被袁衝擊了一掌,叫道:“賤婢,不是學老夫的‘火雲掌’麼?今日教你個十足像!”尚啟雯狂怒之中,悲嘯三聲,劍法陡變,眾人大驚,袁衝暗暗心聳道:“原來她竟還留了一手!”只是這劍法光怪陸離,小開大闔,全然不似中土劍法,袁衝被攻了個手忙腳亂,尚啟雯又是虛中帶實,晃裡含遞,猛地一劃,袁衝小腿中劍,跌倒在地,而尚啟雯畢竟年輕,袁衝浸盡四十年的‘火雲掌’威力實非小可,此時便已生效,只覺得胸口燥動不安,血脈齎張,她無意多想選中四人中武功最弱的貝尼達,劍走狂沙,漫開花雨中瞿然拍出一掌,貝尼達尚未反應過來,已被擊出兩三步,心忙盤膝坐下,聚合遊絲之氣。
衍嗔本道尚啟雯一年輕的弱質女流,武功不會好到哪裡去,一見之下這才驚異,他五十八年少林內功,何等沉厚,一瞧便知尚啟雯的劍法巧妙之外在於因人而異,輸放墨守,總能據對方獨特的方式同樣獨特的化解,這樣下去,花翎雖是俊彥一代卻太過空傲,難免失蹄,畢世奇全仗內力深湛,招式卻頗為拙劣,而袁衝卻已呈敗象,心念湧動,雙手合十,閉目道:“老衲為丁施主,畢家二位少施主念一篇《般若波羅密多經》,以渡冤魂。”
眾人不解其意,心中皆道:“時及已成燃眉之勢,你卻要念經!”
衍嗔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聲若百里鐘鳴,雄渾綿長,足見內力修為實已登堂入室。待到念及“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南明初承受不住竟而暈厥,群雄主知他是在以內力傳音發功,助已打敗尚啟雯,尚啟雯索性充耳不聞,但對方聲音沉猛之極,竟似釘入她靈魂深處,劍招頓拙,待到念及“無明亦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若集滅到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時,尚啟雯大吼一聲,亂劍疊花,開逼開畢世奇與花翎,直向衍嗔刺來,衍嗔卻巍然若泰山,面不改色地念道:“——故知般若波羅密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尚啟雯再也承受不住,猝然倒退,直到門口,眾家丁便欲衝上。
水一方不妒忌嘆道:“天地之間,何明能除一切苦?你不過是冷月的一顆棋子,此苦於你其大,於她其小,又如何能說得清?”尚啟雯猛地一轉,抓起劍四下蕩氣排風,向後急撤,衍嗔知水一方靈慧,見他有意點破自己之咒,指示尚啟雯,當下不滿,怫然作色道:“水施主,你——”
陡然間窗框碎裂,木屑紛飛,向外躍進一個人,但他含胸攏背,口中低沉地鳴鳴嘶叫,雙目邪若蛇蛛,因身只披了一塊毛皮,其餘肌膚皆吐紅赤,雜毛叢生,更似一頭斑駁大豹。群雄皆以為是山裡的豹子成精,齊齊大駭,那豹人一撲,勁若御飆,竟將周圍的幾名家丁吹得連連跌退,袁衝、畢世奇、貝龍達齊聲狂喝,六掌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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