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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改觀了。而陳世通倒奇了,他本料這來歷不明的女子多半有陰謀,可這姓水的小子竟一口答應,更是深不可測了,別是這倆人本是一夥,串通起來演了場戲罷?”
大約行了七八日,來到另一個去處。此是杭州城外一座小鎮,遙街山野,岸沿林平,清光滴露,遍野桑竹滴翠,湖中漁歌相聞,正是“極陰陽晴晦之勝,恣覽遊縈曲之樂。”眾人方入未久,許多百姓忽然驚慌起來,四處逃開,一彪輕騎挾風掠過,為首之人於馬上促喝道:“讓開,滾蛋!快滾蛋!”最奇的是,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官兵居然躲閃他們的馬匹,態度誠惶誠恐。
邵明玉為人忠厚,但嫉惡如仇,最是看不慣這種人,見一此市井的攤點被砸,小孩哇哇啼哭,老人被撞倒在地,而那些騎馬者卻揚長而去,並隨手侮辱性地扔銀兩,手觸劍柄便要拔出。
陳世通眼疾,一把摁住他的腕部,邵明玉一陣酥麻,動彈不得,暗想:“這老兒先前盡說客套話,我還當真了,如此腕力,我怎是他的對手?”又豈知陳世通這一摁用了八九成力,為了保全面子,還是裝得輕鬆自然,可聲音也因此而發顫:“莫……莫惹事端。”
邵明玉只道他害怕,適才的佩服之情盡去,便要反唇相機,袁衝卻道:“不錯,聽你陳前輩的。”
陡然間,那彪騎後面的馬腿下屈,倒在地上,馬上人也紛紛墮落,有幾個會家子功夫不弱,自鞍上雙腿夾緊,一躍而起,這才沒有摔著。袁衝,貝達龍與陳世通乃此間高手,都不約而同地望那尚啟雯,尚啟雯不可置否。
一個會家子道:“姑娘是何人,膽敢如此放肆,打壞馬匹?可知我們是什麼人?”
尚啟雯訕笑道:“你親眼看見是我打的麼?”
那會家子陰沉地道:“在下雖武藝粗淺,卻不敢違情悖理空口杜撰。”
尚啟雯昂然道:“你們想必是這一帶權貴的宅下,縱有急事,也不可如此無視百姓的安危。”
會家子道:“還輪不到外人管咱們的事,如今馬匹傷了是不爭的事實,你須賠償。”
尚啟雯放眼四顧,見周圍瞧熱鬧的民眾個個面上都隱隱有痛快之意,想來是常被欺負,敢怒不敢言。便朗聲道:“你們這種大戶人家,自是不會在乎錢兩,本姑娘也不手緊,這點兒錢還出得起。但你們要保證日後別再這般囂張跋扈。”言罷一掌拍向一頭石獅,勁峭凌厲,峻法雄秀,當即將獅頭轟下大半塊兒,而且整整齊齊,如似刀切,續道:“本姑娘適才已手下留情,倘若打的不是馬,你們還能活麼?”
那會家子敢怒不敢言,方才這一手工夫,當真頗為了得,一時間瞠目杜口。袁衝暗忖道:“這女子功夫決不在老夫之下,但何必處處炫耀,她看似是老江湖,卻又如何不懂得樹大招風的道理?”
尚啟雯指了指馬匹,道:“錢剛才已賠給你啦。”受傷的馬腿上有東西在熠熠發光,細看去,竟全是金葉子。
陳世通心道:“這女子非但武功厲害,出手更是豪奢,看是不是大戶人家女子,便是江洋大盜之裔了。瞧她也不做壞事,反倒專管閒事,究竟是何來頭?”回望眾人,都是滿面疑困之色。
水一方對尚啟雯道:“姑娘好功夫。”
尚啟雯笑道:“這等本事算得了什麼,當年的羨仙遙、慕風楚、獨孤鴻傲、申屠無傷,哪個不是武林中的絕頂異才?縱是當今武林,高手又何勝列舉?小妹也只是個末流角色罷了。”
袁衝道:“姑娘太過謙了,老夫這兒有句不中聽的話:即便這些人該受此嚴懲,可咱們一行還有要事在身,實是不該招此麻煩。”
尚啟雯輕輕一哼道:“袁老前輩,小女子的恩師曾贊你嫉惡如仇,專好打抱不平,再燙手的事只要被你看見了,也要管上一管,可如今……哼,可如今我倒真瞧不出。”
欒明傑怒道:“你敢辱我恩師!”袁衝一擺手道:“退下!”又奇道:“你師傅是誰?”
尚啟雯傲然道:“這恕我不能直言。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當今武林沒人識得他,袁前輩就不必深究了。”
袁衝暗道:“照你這等說,你都有這般俊的功夫,那你師父還不把什麼鹿玄奇、杜長空、水宗沛、陸雲農、高紅樹、凌燕雙絕都比下去了?”
水一方想到羅公遠,他又如何不是世外高人,然而卻如風遠去,旁人萬難覓其蹤,當真是憾事。念及此事,不由也浩嘆連連。袁明麗見他總是眉頭緊鎖,唉聲嘆氣,似有甚重大事情隱匿心頭,便向他投去安慰的目光。欒明傑對小師妹很是暗戀,見她一個並無大礙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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