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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綺,這縹局也順便跟著一道滅掉。一般來講,殺完某一地方的人,應該再放把火燒了毀屍滅跡才是,可相反兇手卻明目張膽,有一種威脅和恐嚇的意味,像是專門要某些人看到一樣,當然這‘某些人’的範圍不僅僅侷限於於冠松,那箱中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畢世奇不禁拱手道:“水兄弟真是再世諸葛,把事情看得這麼透徹。當時我們又哪料想這麼多?更別說在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畢世奇道:“當日——老夫想起餘三寨人馬出山時,攻入其內,一舉佔領三座山頭,在黑道中揚名立萬了。”
貝龍達道:“我爹、石洞主、叢谷主和你雖談不上刎頸之交,卻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竟為私得做下這等人神共憤的勾當?你難道不懂盜亦有道麼?佔了山寨不算,還把不從的弟兄全殺光,婦女和財物也一搶而空,你還是人不是人?”
水一方看了看畢世奇,想到自己滅門之禍道:“只有人才能幹出這樣的事。畢莊主,今天你一定要把事情原委細枝末節全講清楚,不得有任何隱瞞。另外你山莊的手下都靠得住吧?”
畢世奇忙道:“這個水兄大可放心,凡入我山莊者,不論年齡性別職位高低,皆悉查其祖輩三代來歷,都信得過。”
水一方道:“那便好。你可派人輪番看守各個房間,以免兇手再下殺手。”
畢鋒聽得不耐煩,想攜妻出去水一方道:“畢兄難道沒聽見我的話麼?不要落單,還是在這兒聽完了為好,恕水某狂妄,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隨意走動。”
畢鋒冷笑道:“看來震南山莊的主人倒成了閣下了。”
水一方面有慍色,一字一頓道:“畢兄弟別不識好歹,你們在場的所有人就算全捆起來,我也收拾得了,你想試試麼?”這話明顯是在騙鬼,雖然心裡發虛,但他竟仍能說得有板有眼,理直氣壯,卻早已暗執幹神蛛絲在手。
在場人無不變色,袁衝暗忖道:“此人的確深不可測,但要打贏我們全部,未免就忒也誇口了,不過他勸畢鋒莫要落單,倒也是一片好意。”
畢鋒怒道:“水一方,你不要太囂張了。”
卻只聽“呼”一聲,水一方凌空扇了一巴掌,隔了幾丈遠的畢鋒腳下被幹神蛛絲一絆,猛然倒地。周圍的人只過隔空打穴,卻從未見過隔空扇耳光,震撼莫名。水一方對畢世奇道:“我替你教訓兒子。”
畢世奇忙對畢鋒喝斥道:“還不快向水兄弟道歉!”
水一方道:“道歉就不必了,我最討厭聽假話,方才這一下不是因為他對我無禮,是因為他不配合我的計劃。”又對貝龍達道:“你說說你的遭遇吧。”
貝龍達道:“我實是幸運之極,當日並不在山寨內,而去林中獰獵,剛捕到一頭大獐子,就見山頂起火,殺聲震天。我便策馬奔向山去,然後按轡徐行,見橫屍遍野,人頭為墟,‘貝’字大旗和震南崗的畢氏旗號都在寨頂飄揚,對方已鏗鏘馳近。我登時明曉一切,本想衝上去跟他們拚命,怎奈其時武藝低微,如何還能報仇雪恨,只徒然送了性命。故而就離開江南北上逃命,因為畢世奇對各個山寨瞭若指掌,一定會知道貝家的獨子逃走了。於是我便一路行乞,風餐露宿,披肝瀝膽,不整儀容,一年後誰也認不出。待到了長白山,天寒地凍,我就昏死在雪地裡。過了好{炫&書&網}久,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在長白山一氣堂內,長白山掌門鹿玄奇道長救了我。我向他哭訴不幸,他聽後鬚髮戟張,義憤填膺,便傳了我獨門武藝,要我下山報仇,但要我報仇後回山做道士,不得再使用這門武功,為的是為贖我家歷代為盜的罪惡。”
水一方道:“你不是說你和於冠松見過面麼?遮莫於冠松在長白山?”
貝尼達道:“不錯,於冠松當日回鏢局見了自己幾十年的事業毀於一旦,又悔又恨,怕仇家認出,便以刀毀容,來以長白山拜鹿玄奇道長為師,做了道士,再不問江湖事,那日我在林中所講之事,都是他告訴我的。”
畢世奇道:“原來如此,水兄弟,我們把事情的始末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兇手是誰你有頭緒了嗎?”
水一方道:“但願你全告訴我了,我只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的四個孩子是幾個媽生的?”
畢世奇臉色一變道:“問這等無關的事又有何用呢?”
水一方道:“我偶然發現你的孩子長相各不相同,但只有畢鈺和你有相似之處。這麼說來,他們是同父異母嘍?”
畢世奇怔了一會兒,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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