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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她了。”獨孤行突然止住了腳步,問道:“敢問卓兄,你說童仕流反叛,是反叛誰呀?”
卓酒寒見他雙目炯炯,暴動不安,便道:“自然是反叛鐵騎幫,改投朝廷了唄。”
獨孤行緩聲道:“也許卓兄並不知情。童家世代忠良,扶持我獨孤一脈。童仕流也跟我爹徵南闖北,立下不少汗馬大功,從未有過二心。不知卓兄此些話語,卻又是從何說起呀?”
卓酒寒見他至多年逾二十,不意談吐之間如此老練,確是城府極深,這樣一來自……己更是決不能佔了下風,便道:“幫主若然不信,請看。”他自身上摸出三面牌子,皆由玉製,上面刻著篆文“良娣”二字,正是當朝國母張皇后的御牌。
獨孤行亦是識貨之人,接過略微一掂,便知是真是偽,於是反問道:“卓兄從何處得來?”
卓酒寒道:“我殺了童仕流的兩個黨羽,是河西毛氏,龍虎兄弟,未知獨孤幫主可曾聽聞?“獨孤行笑道:“原來是他二人。”他耳目極眾,早就得到訊息,知毛氏雙雄歸順了朝廷,河西走廊一帶已可走朝廷鏢隊與外國使臣的商旅,這對鐵騎幫來說實在是不可小覷的威脅。
卓酒寒見他面色有所轉變,只是眼神仍有忐忑流動,似仍有疑惑,又道:“這次童仕流似乎發現了藏寶圖的所在,故而要向朝廷彙報。陳堂主一路追蹤過去,託我回來報信。”
獨孤行微微一笑,道:“卓兄弟,你說你以為本幫幫主是獨孤舞,那麼說來你與獨孤舞實有一面之交了?”
卓酒寒知他與獨孤舞乃親姐弟,卻兩次直呼其名,可見利害衝突之甚,於是道:“不錯。但所謂一面之交,乃是交手之意。實不相瞞,大約在四個月前,在下曾前往廬山,打算盜取五老峰大瀑布下潭底的‘沉碧’。”
獨孤行見他講話如此直白,倒真情不自禁面呈訝色。卓酒寒見此心下暗暗得意,續道:“然而廬山戒備森嚴,在下不知怎地就被發現了。其時廬山上似發生了什麼事,似乎太行掌門也在。”
獨孤行的探子曾報知張謙與宋師淵密謀搶奪“紫影鋒”一事,愈發相信,不由自主地道:“說下去。”
卓酒寒感到自己已經把握住了主動權,道:“當時有數十名廬山弟子圍住我,在下學藝不精,左衝右撞無論如何也突不出重圍。此刻宋師淵突然出手,說來慚愧,在下與他打不到二十招,便被他重重一擊打下山崖去了。”
獨孤行聽得驚心動魄,道:“卓兄弟何必太謙,你如此年輕,能在一派掌門手下走二十招,亦算頗為不俗了。”又追問道:“後來如何?”
卓酒寒道:“原來山崖後面有一個去處,喚作‘錦繡谷’,雖在廬山境內,卻不受廬山派管轄。谷主叫作彭雲巒,他好心救了我。”又暗道:“再往下開始任由我編。他已完全相信了。”又道:“彭谷主原來是祁連派門下,現任掌門陸雲農便是他的師弟。昔日彭谷主少年輕狂,犯了祁連派的大忌,被祖師宿青海罰出祁連,永不得踏入此山半步。然後彭谷主一路艱辛,最終在廬山找到了安身所在。可後來,他聽說自己仍在祁連的妻子產下一個女兒,又喜又悲,只恨不能違抗師訓,此生此世只要女兒不出祁連,自己便永遠也無法見到自己的親骨肉。他見我沒有久留之意,便託我如果有可能,帶回他的女兒,他將永誌不忘大恩。可他卻救了我一命,對我已是無比的恩德,我雖小人勢利,但江湖上無論小人君子,都須以‘義’字當先,方才能對得起天地良心!”
獨孤行見他言辭懇摯,不由大為欽服道:“卓兄如此知恩圖報,說是小人勢利,又有誰信?”
卓酒寒暗笑道:“你終究不比你姐姐,如若是她我斷然無法騙得。”臉上卻一派莊肅之色又道:“但我得先去水中盜取‘沉碧’。於是我再次攀上山峰,卻發現你姐姐——獨孤舞正與廬山三大高手宋師淵、華葉、陳茶酣鬥在一起,居然絲毫不呈敗象,果是奇人。她賣個破綻,轉身遊入湖中,我也跟著跳入。接著我們都來到了一處洞天福地的怪去處,那裡有一塊巨巖,上面豎插著一柄通體碧透的劍,正是‘沉碧’。我正在大喜之際,忽見你姐姐陡然轉身,原來她早發現了我,一掌打來,我躲無可躲,一物卻突然竄過我的眼前,接著便倒在地上,四肢冷僵,原來是隻兔子,可奇的是它竟慢慢縮成一團,詭異無比。我心中大是驚詫,知若然中在我身上,必也如此。但下一步我卻知再也無此番這般幸運了。”
獨孤行暗道:“果然——是我獨孤家族的傳世絕學‘空空極樂掌’,這位卓兄完全沒有騙我。幸好是有隻兔子相擋,他可當真是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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