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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酒寒笑道:“獨孤兄言重了。既是如此,在下可得當心你們這班兄弟了。小弟便將此劍為押,只是有個條件。”
獨孤行一聽,雙目鋥亮,迫不及待地道:“是何條件?”
卓酒寒道:“獨孤兄將我與此女送到山腳下,那時在下才可將‘沉碧’交付。不然,嘿嘿——江湖險惡,換作獨孤兄,只怕也未必不用此下策呀。”
獨孤行沉吟良久,道:“好!就依卓兄所說的辦!”暗忖:“即便你下了山腳,我的弓弩手百發百中,仍可將你射成刺蝟。”回頭對手下道:“將方才那位姑娘放出來。”卓酒寒抱拳道:“多謝!”
寧娶風已率領群雄約一萬五千多人至馬鬃山腳下。有人叫道:“咱們立即攻上山去!”眾豪紛紛叫好。寧娶風道:“敵人也有一萬餘人,況且馬鬃山素來天險所在,易守難攻,且山賊多是南涼國遺部,絲毫不遜於朝廷正規軍隊。更弗言騎兵驍勇善戰,咱們需先在山下安頓下來,再行對策。”諸掌門皆覺有理,便立時安排賬蓬,安營紮寨。
寧娶風坐到谷幽憐身旁,“關切”地問道:“怎麼樣,不冷罷?”
谷幽憐咬著下唇輕聲問道:“寧盟主,你這次回來,是不是打算報仇?”
寧娶風不動聲色地呷著茶,道:“那我報什麼?報恩?”
谷幽憐不由正視他道:“你既不殺我,便是要殺大師兄——殺張謙了?”
寧娶風冷毒地將目光和張謙那邊掠去,見他也正與別的姑娘說話,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半晌,寧娶風道:“為了你,我可以不報仇。”
谷幽憐周身一顛,起初是感動,但仍有些疑竇,道:“你——當真是為了我?——我——其實,我跟張謙沒什麼,你若要報仇,亦於我無害。”
寧娶風暗自怒道:“好惡毒的刁婦!”面上卻道:“既是如此,我便放心了。你當真願意幫我?”
“幫?——”谷幽憐心慌意亂道:“我何時說要幫你了——我,我只是說不妨礙你——依你此時本領,殺他難道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寧娶風“嘿”一聲乾笑,道:“未必。你完全清楚,我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蛋,這一點無論是以多少武功都填補不來的。可張謙是個聰明人哪。如果有你裡應外合助我一臂之力的話,想來那便容易多了。”
谷幽憐喃喃地道:“要我幫忙殺了他——”
寧娶風笑道:“也可以不殺他。在我承受這般多的苦楚後卻仍活著之前,我一直相信死是對惡人最大也是最有效的懲罰。谷妹,辦完事後,待取得財寶,我會給你留一份最為豐厚的。到時你想各走各的也行,我們在一起重新開始也行。你說呢?”
谷幽憐有些心動,卻又覺得這種行為極似姦夫淫夫全力謀殺親夫,但隨即想到早在張謙之前,她與邊城雪便暗定終身之約。可張謙總像一個晃來晃去的魔影,在她心中久久驅之不散,令她時不時地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她不由道:“張謙不會放過我的——”
寧娶風一聽,便知她的意思,又道:“你是要殺了他?”
谷幽憐處自那次變故後變得極為敏感,眉目一跳,忙道:“不!不——我沒這麼說,我不——”
寧娶風冷笑數聲,起身向廬山派營帳走去,迎面碰到了昔日的大師兄展城南,忙抱拳道:“展兄,你好。”
展城南風盟主竟如此禮賢待己,說不出地受寵若驚,喜形地色道:“寧盟主,您好。”
寧娶風道:“展兄,我一見你就覺得很是投緣,來咱們坐下聊聊。”
展城南曾親眼目睹他將日本隊阿闍梨斬成七八塊,心中極是悸然,只道:“哦,哦。”
寧娶風道:“展兄,你覺得咱們此行能攻下馬鬃山麼?”
展城南沉吟半晌,道:“此山地處險界,山勢起伏不定,要正面攻打,恐怕——極是不易。”
寧娶風笑道:“展兄和在下想的一樣。那麼,依展兄高見,如何攻打方是最為有效的呢?”
展城南這才詫異地看了寧娶風一眼,吱唔道:“您真讓我說?”
寧娶風笑容依舊未改,只道:“說。”
展城南定了定神,道:“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對不對。自古攻打險要之處,皆不外是兩種方法。其一是困城,我們的西域來此的駝隊和中原源源不斷的食物供給,當可使對方糧草斷絕。豈不聞古語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孫子兵法》有云:‘軍無輜重則亡,無糧食則亡,無委積則亡’。我們困它三個月——”
寧娶風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