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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那麼……你是獨孤舞還是軒轅哭?”
獨孤舞訕笑道:“姑娘拿我老太婆跟軒轅哭相列,實是抬舉。那軒轅哭乃武林第一美女,即便數十載後,縱觀當今天下,又有誰能與她相比?”
冷香凝素知其父卓絕一生中最重要的五個女人,皆是美女中的翹楚,她們不論樣貌、性情、喜好、人品皆大不相同,但有個共同之處便是俱頗善妒,一說起餘下四人便咬牙切齒,相互攻擊,極少有誰會對她人作出公正評價,更別說褒讚了。她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這世上還真有比你更美的女子?”
姚啟萍從不為別的女子相貌所動,她只關心權力與武功,見師妹有些跑題,便上前道:“我管你什麼舞,什麼哭,咱姐妹們既劫了這條船,你就別指望能活下去!”
獨孤舞意態蹇傲,冷笑道:“好凶悍的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倒很似年輕時的我。冷月的武功在我之上,我是很佩服的,但她教出的首徒居然這般張妄,實是可笑,我瞧也足令冷月汗顏無地了罷?”
姚啟萍大為激怒,勃然作色道:“你敢辱我師父,即便你是師父的平輩,姚啟萍也不能對你客氣!老東西都三十多歲了,竟還打扮得這般妖豔,今日就在你臉上劃上幾劍,教你和你的年齡相稱!”未及言畢,長劍已疊蛇而出,四女功力相若,她為防其餘三女出手,搶先了一步,冷、尚、袁三人便再相救,也來不及了。
冷香凝知她是母親平生勁敵,若是殺了她母親定然不悅,還不如縛回覆查由母親親自處置。只是這獨孤舞武功極強,她也是聽說了的,只有不斷加藥,防她恢復體力對已不利,誰料姚啟萍未有任何徵兆在先,長劍便已出鞘再如何快的手法也無力相挽了。突然姚啟萍驚呼起來,長劍已然脫手,虎口劇裂滲血,卻無任何暗器擊中的跡象。轉而對仍是笑眯眯的獨孤舞叱道:“你搞什麼鬼?”
加洛旦武功在景教眾女之上,一瞧便知是有以純虛之氣夾含近百年的內力射脫姚啟萍的劍,然而全船之中並無極老之人,連年過半百的也不過薜老六一人,何況他是最先暈船的。他武功雖高,卻仍看不出那無形之氣自何方擊出,但他天性好事,又一陣大笑,悠悠地道:“慚愧慚愧!驚奇驚奇!這船上竟還有中原‘武林四極’那般的高人,而且年歲甚輕,了不得,了不得!咱們這些老傢伙不服也不成啊!”
姚啟萍一聽叫道:“老黑炭,你不必在此裝神弄鬼!方才是哪個直娘賊打掉老孃的劍?是你娘生的就站出來!”她環視全船,想憑自己生性多疑的目光瞧出端倪,但只看到一群橫七豎八死樣活氣的中毒者。
姚啟萍點點頭,面呈狠狀地道:“好啊你不出來是嗎?那我就殺了她,看你出不出來!”
加洛旦笑道:“小惡婦你傻了?憑那人的武功,沒等你殺了她,那人先殺了你,而且你就連到死也不知自己是被誰殺的。”
姚啟萍聽了此話不由毛骨聳動,不寒而慄,顫聲道:“你……你少唬人!我……我殺給你瞧!”
這回冷香凝有了準備,摁住姚啟萍的手,揚聲道:“晚輩不識厚薄,開罪了前輩,望前輩海涵。既然敝教的獨門秘藥‘酥骨散’無法傷及前輩,便請前輩自便,莫要與我們為難。如若中毒不適,晚輩自當將解藥雙手奉上。若非要與我們為敵,我景教上下一千七百三十四弟子在日月山巔恭候大駕!”她這番話說得義正言辭,不卑不亢,攻守有度,獨孤舞與加洛旦皆不由點頭讚許。
卓酒寒緩緩站起,道:“我不是你前輩。”
四女與六名胡人俱是震驚莫名。冷香凝自是決不會相信方才那撼動古今的一擊是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所發,但看他走路的姿勢,根本無一絲一毫中毒的跡象,便道:“閣下如何會有我教‘酥骨散’的解藥?”
卓酒寒知她誤會,但他性情傲睨萬物,根本不屑回答,只道:“你爹是誰?”
冷香凝完全沒料他會提出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羞紅粉面,沉聲道:“這與你有何干系?”
卓酒寒不緊不慢地追問:“是不是卓絕?”
姚啟萍早在他身後悄然舉劍,她適才莫名其妙地受折辱,不論是否是這少年所,她都決意要致其死地。卻不知卓酒寒雖然沒有回頭,但劍鋒所撩破的翦翦輕風微氣,已令他敏銳至聖的感覺大受觸激。姚啟萍不發一聲,一劍紮下,正對卓酒寒的心臟。
卓酒寒陰邪地笑了聲,也不轉頭,周身直氣衝盈,直上九宵,寄傲乾坤,立時將姚啟萍撞出三丈遠,隨後回手一吸,那劍便似被一根肉眼難見的細線牽引,倒射出去,冷香凝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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