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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愈高,最後竟抱住法場中央最大的白幡,又撕又扯地哭喪道:“那卓絕算什麼呀!小露,你為何從不正眼瞧我一回?我在你心中便是那般不堪嗎?”
卓酒寒怒道:“你說什麼?”
莫悠然也惱羞成怒,與眾女弟子紛紛揚劍將他團團圍住,喝斥道:“老不羞的狗東西,你好大的膽子,敢跑到武夷山上來鬧事,居然羞辱起我恩師來。我恩師屍骨未寒,你便玷謗她名節,當真罪該萬死!”
海無痕也不著惱,只哭道:“你這女娃懂得什麼?你還未入得此門前,老夫的腳味兒已滿山遍野都是了!我老人家當初每年少說也要上武夷山二十次,可她這個狠心的,居然連見也不肯見我……”
卓酒寒冷笑著道:“你老人家真是讓人又憐憫又噁心。”
莫悠然愈聽愈怒,只是見海無痕瘋癲之中說得真切,又有些傷感,不由呆住。海無痕哭道:“我自八歲始練武功,待十年後已儕身俊彥翹楚之列,為了她,我三十歲武功大成之日,不敢透露姓名,生怕讓江湖上那些爛了爹孃子孫根的碎嘴刁人逮了空子說小露的壞話,敗她名譽……可卓絕!……可惡啊可惡!這小子長了一副討女人歡喜的妖精臉,柔茹剛吐,明明無什氣雅風度卻偏偏要裝扮得傲慢冷酷,偷師偷了十多年,又賣身進血影軒轅氏家,不惜犧牲色相只為學取一門狗屁‘血影神功’,他有什麼好!……”
卓酒寒五陵霸氣飛空,怒難抑制,身已閃至海無痕面前,正如久蟄龍,青天飛霹靂,石破天驚逗秋雨,“啪啪啪”連擊了他三個大耳摑子,海無痕正值怒時,也還手相抗,他著實本領驚人,一運內力,竟一隻手擎起方才自己摔落其中的那隻大鼎一足,揚手砸來。卓酒寒“沉碧”追電而弛,令劍氣之勢,立時便局勢倒轉,而那鼎已給削得片片飛撒,如同切軟豆腐般。卓酒寒此時全力投入,毫不客氣,以他現下的武功未必便不如邊城雪,自是要較海無痕高明多了。
海無痕退後好幾步,猿猱般粗長的大手一擋,連聲道:“別打了!別媽打了!我好恨……”
卓酒寒陰森森道:“你根本沒必要如此痛恨卓絕。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平生只愛水綺一人,而不是你的什麼小鹿小羊!”
海無痕的哭聲咋停,奇道:“你又不是他,你又怎知?”
卓酒寒輕聲道:“他是我父親。水綺是我娘。”
海無痕大是詫然,續問道:“你是卓絕之子?……難怪我瞧你有些面熟……可你,你的武功雖與你爹難分伯仲,但你使的卻不是‘血影神功’!”
卓酒寒傲然道:“你適才有一句話說得倒也無錯。什麼狗屁‘血影神功’,我才不屑去學!”
水一方思忖了半天,對衍允道:衍允大師,你的徒兒中,有個叫心望的麼?
衍允一驚,頷首道:“不錯,此人原是法相宗門下。少林雖為禪宗,但天下佛門皆為一體,《楞嚴經》有云:‘一絲不掛,竿木隨身。’人人無別,老衲便收留了他。法相宗講求若行修道,故而他也走過不少地方,能言善辨,非是與世無爭之性,老衲只當各有各的緣法,就著他在寺口為知客僧,待接外人。誰料他結交奸邪,更暗拜三十年前便為本寺所逐的叛徒魔僧一難為師,習得一身被邪道曲解的‘金剛伏魔神通’,實為孽徒,便將他逐出寺門,之後便不知去向。水施主知道此人?”
水一方道:“我哥說他在錦繡谷也見過此人。”
衍允遂驚。卓酒寒不由跟著回憶了一下,又道:“不僅他們,‘火羅剎’江月白使的是灼熱的火雲掌,當屬火雲門一宗。”
衍允愈發覺得不對頭,道:“他本叫江明白,乃我俗家弟子袁衝之徒,只因結交奸邪,濫傷無辜,被袁衝逐下火雲峰,自此跡訊沓無。”
水一方不由點頭道:“對,狄明鳳、邵明玉、欒明傑、南明初……袁明麗,皆是‘明’字輩,這般說來,果真是火雲門弟子?”
卓酒寒亦覺得蹊蹺,道:“雲羅窟怪盜何其方、魅影韓兆靈皆是當年鐵騎幫之人,韓兆靈更是得獨孤氏的真傳,習得一身精妙輕功,連彭雲密都全力而為方才追得上他。”
衍允肅然道:“不錯,是年獨孤鴻傲有六大弟子,仇雲、童仕流、何其方、韓兆靈、屠叔衡、孫大業,後來隨著獨孤鴻傲一死皆離開了馬鬃山。”
卓酒寒又道:“錦繡谷內九人,竟有六人是名門正派的棄徒,或馬賊的弟子。海無痕,這些人都聽說過麼?”
海無痕怔了怔,思忖半晌,答道:“他們盡是羨仙遙派去的。”
眾人俱是震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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