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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手閻休躬身向衛天翔、岑峰兩人道:“家父十數年前,患了足疾,不良於行,兩位請到裡面相見。”
岑峰忙道:“兄弟禮應先替閻老前輩拜壽!”說話之間,業已穿過大廳,走進二廳。
這第二進廳上一共只設了左右兩席,廳上踞坐著十個老人,年齡全在五旬以上,一個個神完氣足,太陽穴鼓得高高的,分明都是內外兼修的武林高手!
閻休卻引著兩人轉過迥廊,走入一座月洞門,裡面雕攔曲折,青磚小徑上,兩邊羅列著許多盆花,清風徐來,湘簾低垂,顯得甚是幽靜。
這時,有一小僮掀起簾子,讓三人入內,客室中佈置雅潔,明窗淨几,纖塵不染,落坐之後,小僮送上香茗,閻休起身道:“兩位且請坐,容小弟入內稟過家父。”
岑峰欠身道:“少莊主只管請便。”閻休又告了罪,才向裡間走去。
不過盞茶光景,只見閻休已扶著一個身材高大,臉上白皙的老人,緩緩走出,他當然就是名滿蘇北的淮揚大俠閻北辰了!
但衛天翔卻直覺的感到此人生得粗眉大口,隼目鷹鼻,雖然面上帶著笑容,似乎城府極深!
石敢當岑峰一眼瞧到閻北辰出來,立即趨前一步,躬身道:“晚輩岑峰,替閻老前輩拜壽!”
“哈哈!”閻北辰發出夜梟般笑聲,道:“岑老弟不可多禮,尊師可好?”
岑峰躬身答道:“家師幸託粗安,多謝閻老前輩關心。”
“嘿嘿!”閻北辰乾笑了兩聲,目光一轉,瞧到衛天翔,霎時臉色大變,但瞬即恢復常態,依然含笑點頭,唔道:“這就是韋少俠了?”
衛天翔連忙躬身作揖道:“晚輩韋行天,承蒙寵召,叩見閻老前輩。”
閻北辰一雙精光炯炯目光,只是打量著衛天翔,陰笑道:“韋少俠光風霽月,眉宇之間,英華內斂,想見身手不凡,不知尊師是誰?”
衛天翔自從取下面罩,化名韋行天,這一路上早已想好了應會之詞,這就躬身道:“晚輩恩師已有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動,他老人家叮囑晚輩不準在人前吐露,閻老前輩垂詢,晚輩不敢隱瞞,恩師人稱修靈君便是。”
閻北辰似乎一震,粗眉軒動,呵呵笑道:“韋少俠原來已得修羅門真傳,難怪身懷絕藝。”
說到這裡,忽然陰笑道:“韋少俠和老夫昔年一位故友,極相神似,不知仙鄉何處?尊府還有何人?”
衛天翔聽得心頭咚的一跳,暗忖店夥之言,果然屬實,看來閻北辰和自己父親真是知友,不然,怎會認出自己面貌?
他差點就想直說,但因在直覺上,總感對方生相陰鷙,尤其下山以來,接觸過許多事情,使得他敏感起來,所以雖然心頭波動,臉上卻絲毫不露,含笑答道:“晚輩世居衡陽,家父屢試不中,晚年好道,這次晚輩是奉家師之命,前往山東,路過貴地,巧逢老前輩壽辰,實感榮幸。”
這一番話,說來自然,一張俊臉,神氣率直,教人無法不信。
顯然閻北辰被他輕易瞞過,高聳的顴骨兩邊,皺紋一舒,笑道:“老夫只是隨便問問,韋少俠切勿見怪!”
衛天翔也暗暗鬆了口氣,連稱“不敢”。
閻北辰回頭向岑峰問道:“岑老弟,最近江湖上可曾聽到什麼事故?”
石敢當岑峰微微一怔,道:“事故最近倒有幾件,不過前輩可能早已聽到?”
淮揚大俠閻北辰摸了摸下巴,呵呵笑道:“老夫自從十幾年前,患了足疾,不良於行,和江湖同道,早已隔開,今日雖然來了些老友,也半多是兩淮之間的人,老弟近年在江湖上跑了不少地方,見聞較多,不妨擇要說說。”
岑峰連忙欠身道:“老前輩過獎,最近江湖上第一件大事,自然首推失蹤十三年的武林盟主江南大俠衛老前輩,有了訊息,他曾在一月之間,派他侄兒持了‘金劍令’替雪山神尼的傳人調解一件沉冤。”
閻北辰點頭道:“這件事老夫已有耳聞,可惜不知衛老哥下落,多年未晤,老夫倒真想渴欲一晤。”
衛天翔心中又是一動,裝作傾聽模樣,並沒開口。
只聽岑峰又道:“第二件大事,也足以震撼武林,就是衛老前輩的那位賢阮,據說武功之高,比之當年衛老前輩,已並無遜色。一月之前,在懷玉山下,當著各大門派之人,掌劍兩場,連贏盛名久著的南天一雕臧老前輩,日前據說又在白沙關掌傷邙山鬼見愁陸乘。”
閻北辰身子輕震了一下,驚奇的道:“老夫正在奇怪,南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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