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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太多了,他從幼年開始,離開爹孃,離開了家之後,如今回想起來,覺得處處地方,都好像有許多無可解釋的疑問。
這些疑問,也可以勉強地連貫起來,所得到的徵結,只有一個,那就是身世之謎。只要自己身世揭開了,這些疑問,大概都可迎刃而解!
想到這裡,不由霍地翻身坐起,他決定坐以待旦,無論如何,也要在下山之前,向古叔叔問個清楚!
東方逐漸透出魚白色了,這是自己第一次一個人單獨行動開始的一天!
衛天翔悄悄下榻,在廚房裡胡亂洗了把臉,就一陣風往古叔叔臥室走去!
房門敞開著,古叔叔敢情也起來了,他不禁心情一陣波動,口中叫著“古叔叔”,人已跨了進去!
噫!古叔叔人呢?衛天翔目光掠過,心頭微微一怔!
古叔叔平日起身之後,照例還要在房中閉著眼睛,靜坐上一會,今天,恁地早……
啊!他突然瞧到木榻上面,端端正正放著一張紙條,他好像有什麼預感似的,慌忙走近榻前,低頭一瞧,他只覺腦袋上轟的一聲,再也忍不住心頭一酸,兩行淚珠,奪眶而出!
耳邊依稀響起古叔叔溫和的聲音:“孩子,相會非遙,路上好自珍重!”
他老人家已經走了,敢情是昨晚走的,他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四周景物,好似全變了樣,一陣寂寞淒涼,登時襲上心頭!
自己昨晚想好了,如今已經落了空,身世前途兩茫然,他拭乾淚漬,拖著沉重步伐,回到自己房中,收拾好衣衫鞋襪,和一包古叔叔給自己的碎銀子,一起包了一個包裹,把那張到雁蕩去的路徑圖,揣入懷裡,然後背上包裹,拿起松紋劍,心頭一酸,眼淚又湧了出來。
他走出臥室,關好房門,又在屋內巡視了一遍,無限留念地走出石屋,再扣上板門,轉身望著群峰起伏的山峰,不禁又躊躇出神。
兩年來,入眼群峰,可以說瞧得熟悉不過,但現在自己要從這些山嶺中走出山去,又顯得非常陌生!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這兩句詩,如果把“廬”字改為“衡”,字,對自己倒是十分恰當!
在山上住了兩年,到昨天才知道這是衡山!
他想起“爾雅釋山”和“風俗通”有關衡山的記載,霍山為“南嶽”和衡山一名霍山,山有七十二峰,迥雁為目,獄嶽為尾。其中以祝融,紫雲,天柱,芙蓉,石廩五峰最著,祝融為山之極頂,氣勢磅礴,挺拔雄秀……
他瞧著那座最高的山峰,暗想那該是祝融峰了。
唔!這是紫雲,天柱,自己這邊叫芙蓉峰,那邊的一座就是石廩,他打量山勢,默默計算出山方向,然後緊了緊背上包裹,開始往沒有路徑的山石上走去。
他懷著沉重的心情,拖著沉重的腳步,雖然人隨峰轉,邊走邊想,心中卻一直縈迥著古叔叔每一句話,他要從閃爍的口氣中,探求出一點有關自己身世的線索!
想著!想著!腳下不知不覺繞過幾重山嶺!
驀地,他暗暗罵了一聲:“自己好不糊塗?”
古叔叔交給自己的那個黃布小包,分明和自己身世,關連極大,自己何不……
啊!不!古叔叔鄭重叮囑,自己武功不到自認為比目前精進到十倍以上,不準輕易啟視,自己才一離開他老人家,就違背起他老人家的話來了。
衛天翔眼前,頓時浮起古叔叔一付凝重而嚴肅的臉色,似乎正在責備自己,心頭悚然一驚,趕緊低頭走路。
但心念一轉,又想起假如自己武功,一輩子不能比目前精進十倍,難道一輩子就不能啟視?那麼自己的身世,難道一輩子都無法弄明白嗎?
一輩子!他急出一身微微汗意!
爹!娘!難道自己聽了古叔叔的話,一輩子不找生身父母,一輩子做不孝之子?
他額上開始綻出汗珠,身世之謎,爹孃的下落,和古叔叔的鄭重囑咐,在他心頭不停地交戰!
“不!”他猛地帶著哭聲,仰天吐出一個“不!”字。
似乎下了決心,寧可背棄古叔叔的叮囑,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把自己身世,弄個明白,找到爹孃,決不能做不孝之事。
他突然感到心胸一暢,抬頭瞧去,原來自己已走近一座瀑布前面,如雷瀑聲,轟然入耳!那長約一二十丈,寬達五丈的大瀑布,從一處山崖上,直滾而下!
瀑布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