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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如斧劈刀剜。
這種椎心瀝血的痛楚,他寧願先走一步的是自己。
然而,他卻不能選擇悲傷,因為危機尚在,五虎山寨不只這些人,睡虎、醉虎、水虎,他們都澈夜忙碌,巡山查哨探敵,都不在寨中,可能倖免於難,此外還有插旗、放哨的幾十名弟兄,他們的安危堪慮。
自己原本以為羊家的人馬距離尚遠,再說五隻老虎藝業都不含糊,縱再不濟,後谷亦有數名超級高手可為後援,故此老神在在不以為意,當晚在室內和病虎小酌,邊喝酒邊討論情勢,並安排迎敵大事。
三更過後,有一股淡淡的異味慢慢散出,像是煮糖燒焦的味道,心中還在責怪哪一家三更半夜還在搞吃的。
待警覺時二切都太遲了,一陣心潮上湧,暈眩之感驟然降臨,心跳已然如怒浪拍岸,冷汗沁出如沈。
幾乎連轉念都來不及,武陵野虎一掌登出,木窗碎如齋粉,粉末散,人已如怒鷹騰空,空中扭腰向寨外飛射。
病虎和野虎是十幾年的兄弟,早已培養了良好的默契,野虎身形一動,病虎立即摒息隨後穿窗而出,速度快極。
野虎幾乎足不沾地,飛躍丈二護寨牆,一頭栽入水中。
病虎隨後而至,毫不猶疑投身入水。
五虎山寨屹立武陵山長達十年,無人敢輕捋虎鬚。
但天下沒有不敗的王國,也沒有不覆沒的朝代。
皇帝老爺要人叫他萬歲萬萬歲,沒有一個活過一百歲。
五虎山寨再堅固,也難防於萬一。
正是:人間多少興亡事,不值青山一笑看!
五虎山寨此次被下的毒,其性劇烈無比,武陵野虎發覺不對時,毒性已自發作,首先他就想到電視上的廣告:衝、脫、泡、蓋、送,趕快找水衝,衝不成必“脫”掉一層皮,那人生就如“泡”影,“蓋”棺論定,“送”上山頭。
什麼話!衝脫泡蓋送豈是如此解釋的。
武陵野虎的第一個念頭沒錯,水是沖淡毒性最有效的方法,入水立即脫下外衣,從頭到腳激底洗淨。
等他們洗乾淨再回頭時,全寨已完全沒有一個活人,連家畜家禽全都死光光,而兩人所中的毒益發沉重了。
此時若施毒者出現,他們亦毫無柢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權衡利害,兩人只好躲在橋下,企圖運功逼毒。
但這種毒的毒性超出他們意料的頑強!
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們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血液正在變質,氣機也逐漸流失,面色逐漸轉藍,暈眩感不斷加重。
武陵野虎和病虎互望一眼,彼此心意相通,都知道兩人已接下了閻王帖,絕然看不到今天的夕陽了,武林人物生命的看法不同,溝死溝埋,路死插牌,死對他們來
說小事一樁,但是卻怕死得不明不白無聲無臭。
他們硬撐著,希望能等到睡虎、醉虎,水虎之一回來,把兩人性命交關的二三十年修為轉註在他們身上,造就一隻超級猛虎,好死不死三隻虎沒回來,倒來了個衰星老方和藍曉晴,萬不得已之下,無魚蝦也好,就是這麼一回事。
老方和藍曉晴因緣湊巧,憑空得到別人三三十年的修為,至於他們得到這些功力是福是禍,目前尚難下定論。
江湖之路坎坷難行,未來更是難以預料。
太陽已慢慢爬高,但不代表光明已經來到。
在陽光的照射下,五虎山寨仍然一片死寂。
山寨右面樹林中,隱伏著兩條纖細人影,一著紅裳一著綠裳,俱以同色紗巾蒙面,正定神向五虎山寨遙望。
兩人一般身材,隆胸蜂腰,凹凸有致,顯得極為噴火。
“奇怪!怎麼會這樣?”紅衣女郎低聲說。
“我們好像被騙了。”
“走!我們回去問清楚。”
“……”
由於她們的聲音放得非常低,三杯大醉俠把頭放低到能看到她們內褲的顏色還是聽不清楚,只好忍痛放棄。
兩位女郎藉草木隱身悄然撤走。
兩名女郎剛走,樹上又跳下一個年輕人,年約二十餘歲,滿臉精明強悍,望著女郎消失方向,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兩個怪女人是誰?她們又在搞什麼‘碗糕’?五虎山寨怎麼這麼靜?我得瞧瞧。”
小夥子輕手輕腳走過石橋,探頭望了一眼,登時臉色大變,左右張望一下,立即回頭狂奔而走,很快消失在樹林裡。
除了時間之外,任何事情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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